云赫紧握宋云的手,骤然纵身而起。
“你疯了吗!”宋云意图挣脱云赫的钳制,无奈云赫力大无穷,无法挣脱。紧接着,宋云惊觉自己的双脚已然离地。
未曾想,历经无数艰难困苦,最终却要陨落在这位“疯子”之手。
然而,他察觉到了异样——双脚腾空之后,并未如预料般下坠,反而径直升向天际。
不多时,他们竟已越过白塔顶端。
更为神奇的是,双足竟持续升腾不止。
此刻,宋云只觉耳膜震动,略感疼痛。
直至最后,他们稳稳地落在一片绵密的云海之上,只见云赫悠然坐下,而宋云则如木桩一般矗立原地,身形僵硬……
云赫对此毫不在意,对他而言,凡夫俗子皆如蝼蚁,与蝼蚁多言何需费神?
“你,你居然能御空而行,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已言明,与赵真人交谊匪浅,他欲知你之所在,此事于我并非难事,故此前来救你。我曾向赵真人承诺三日内将你安然带回,现今竟提早数时完成了使命。”
“云赫,今日之事,我欠你一份天大人情,我承认你的修为深不可测,或许此恩我一生都无法偿还,但我必铭记于心。”
云赫仰首看向他:“此次事件过后,回到世俗界,你还将面临一番磨难,不过只要你对赵真人忠贞不渝,未来定有可期之处。”
“你还能观气断命,究竟还有何种秘术是我所不知的?”
云赫淡然一笑道:“对于尔等凡尘之人而言,我所掌握之道,乃尔等难以揣摩之奥妙。”
宋云虽傲骨铮铮,但在云赫面前,却不得不低头,甚至对他生出一股敬仰之情,俨然成为了云赫的忠实拥趸。
二人先是来到了边陲要塞,挖出宋云藏在一棵古树下的密函,随后径直朝着皇城飞驰而去。
约莫三个时辰之后,他们抵达了皇城。
“想来赵真人此时已在皇城述职,处境恐怕不容乐观。我们便直接去找他吧。”
“也好,我在皇城尚有一处别院,我们可以先在那里暂作休憩,换身衣裳,明日再去总部禀报。”
两人到达了宋云位于皇城别院的十七层,云赫突然眉头紧锁:“你屋内似乎有人居住?”
“不会吧,我一直是一个人住。”
“的确有人在。”
宋云悄声接近,果真看见宅中灯火通明,室内传出交谈之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的居所已被他人封锁,莫非外界当真误认为你背叛了组织?”
云赫闻声立刻默念口诀,使自身与宋云同时隐匿身形,而后贴墙而立。
此刻可见两名巡逻守卫走出宅门,随手贴上了禁制符纸,手中各捧一个大木盒,里面装载着宋云的私人物品。
“宋云既然背弃师门,家中却无甚贵重之物。他究竟有没有背叛呢?”
“话不多说了,这些高层的勾心斗角不是咱们这些人能了解的。”
“我只是兔死狐悲罢了。”
“宋云选错了归属,这才是关键所在。他的靠山垮塌,他是否真正背叛并不重要,但上面那些人更愿意相信他是叛徒,如此便可借机打压整治。”
“终究还是你见识广博……”
两名巡逻守卫抱着木盒离去,乘坐电梯下楼而去。
宋云紧握双拳:“原来如此。”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再折腾了。”
云赫走近宋云房门,未触碰封印便直接步入其中。宋云则从云赫悄然开启的窗口翻入。
屋内狼藉不堪,显然已有多拨人马搜查过,认为有价值的物品早已被席卷一空。
云赫环视房间,仅见一室一厅的简单布局,家具寥寥无几,分明是一处单身男子的寓所……
“早已将家眷遣返祖地,独居此处,驻留时间亦不多矣,故此……然而如今,屋内更是空荡如洗,物什皆已被搜刮一空。”云赫寻得一处破旧的蒲团,拂去尘埃,取出一件温元毛毡,安卧其上,开口道:“尔仅为引子,背后必有敌手欲对赵老不利,借汝之线索以图谋害。想那扬威卫之中,竟已有域外邪修之眼线渗入其中,赵老身为刚毅之扬威卫指挥使之职,定然成了他人欲扳倒的对象。这一切秘密,尽在于你所持有的那份密卷之中,一旦解封,即可洞悉真相。明日恐有一场恶斗,今日需安心修养。”
宋云由衷地回应:“你说的一切我都信,有你在,我毫无忧虑。赵老乃吾之恩公,养育之父,但我心中最为敬仰之人却是你,云赫,能否请你收我为徒呢?”
“你?天赋不足,智慧欠佳啊。”
“我承认与你相比,我这份天资实难望其项背,但我愿付出千倍努力。”
“非是凡夫俗子皆可纳入吾之门墙,还需继续考察,愚钝之人,只会拖慢为师出手制敌的速度。”言罢,云赫便阖目沉睡。
宋云品德高尚,虽屡遭外界诱惑与酷刑逼供,但他始终未曾屈膝。对此,云赫甚为赞赏。然而要成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