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哥点燃一支玄冰雪茄,叼在嘴中,朝着那房间缓步而去。
当他步入房门前,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禁愣住:屋内的女子安然躺卧,面带微笑,正在与两名幼童讲述着修真故事;两位男子则坐在一旁用餐交谈,仿佛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紧张局势。
原来,云赫早已在娥姐及两个孩子的身边布下了隐形阵法,使得她们对外界的动荡浑然不觉。
才哥面上无光,怒喝道:“你可曾痴愚,刚才可是我传音于你。”
“未曾瞧见吾二人正在仙宴之中么?竟敢如此唐突,触犯仙威,找死不成?”
话音未落,他便挥手打出一道灵力,瞬间打在才哥脸颊之上。
才哥瞬间陷入混沌,心中连续自问:此乃何处?吾是谁?何事发生?
片刻之后才有所清醒,愤声道:“你这孽障,竟敢暗中偷袭于我!”
才哥反手欲反击,却被云赫以神通之手轻易擒拿,另一只手中,蕴藏着猛烈法力的灵风挥出,冷声道:“此次,当不算作偷袭吧!”
这一击,才哥身形如断线风筝,直飞出门外,幸亏那几位守护在他身边的金甲修士及时接住其躯体,但才哥的面庞上已然留下了两道深深的法术烙印。
“攻,速速教训此人,此子诡异,接连两次暗算于我。”
才哥执拗不认输,坚称云赫之举乃是暗算之举,内心愤懑不已。
十八位金甲修士闻令齐齐闯入屋内,小小的修炼室瞬时被众多修士身影填满。
云赫不悦地抬首:“尔等尚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此刻离去者,吾可暂且不与计较。如此多人聚集一处,你们身上的世俗气息竟然浑然不觉,实乃可笑。”
为首的金甲修士厉声喝道:“此人胆大妄为,杀!”
话音刚落,他已人头落地,滚至其余金甲修士面前。
众修士皆愣住,无法相信眼前这位口中尚含饭菜的云赫是如何出手的,无人能看清他的动作轨迹。
云赫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笑意,随之身形疾闪,踏入人群之中。宛如天庭神刀割韭菜般,所过之处,掌影飞掠,人头纷纷落地,顷刻间,修炼室变作了修罗战场。
剩余的金甲修士终于惊惧醒来,意识到面前之人正是恐怖至极的杀神,绝非他们所能招惹的存在。然而,云赫早已给他们放过一次生路,依照修行界的铁律,再次犯错之人,休想逃过一劫。
转瞬之间,那曾经横行霸道的十八位金甲修士皆已身首异处,尸体分列于地。
望着吓得瘫倒在地的才哥,云赫平淡问道:“速去召唤帮手前来,不论多少,我必一一斩尽。”
才哥浑身颤抖,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满脸悲凉地道:“大哥,我被人端了老巢,那十八位金甲修士都被人家清剿殆尽了,大哥,你快来救我啊。我可是您的护法修士,如今我的手下都没了,往后还有谁能为您镇守场子呢。”
挂断电话,才哥嘶声道:“你等着,我大哥马上就到,他是魔都的地脉主宰,他绝不会放过你。”
云赫对此毫不在意,指尖微动,点燃真火,将那些残肢碎骸尽数焚化,直至仅剩一道淡淡的灵息残留,其他的痕迹再也寻觅不得。
片刻后,几辆豪华马车停靠在山门外,匆匆走下十数名黑袍修士,为首之人身着灰袍,年约三十许,面容阴鸷,见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才哥,不由得嗤笑道:“废物,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人呢?”
\"大师兄,那人就在里面,他,他弹指间便灭了十八位金刚护法,我怕是难逃一劫了,难逃一劫了。”
一名修士闯入,目光扫过端坐于内的云赫及其家族成员,只觉得云赫平淡无奇,不由得嗤笑道:“哪个道友竟有这般能耐,手刃了十八位金刚护法?”
云赫神色如常地回应:“区区小事,正是弟子所为。阁下便是那位背后的大师兄吧。”
听闻此言,男子眉头紧锁:“外来修士?难道不知我陈家在魔都修真界的尊崇地位么?”
“确实不知。”
男子面露讥诮之色,愈发轻蔑云赫:“无知小辈,你可知在魔都,陈家乃是修真霸主,我是家族宗主的侄儿,今日你既伤我弟子,又斩我手下,此事该如何收场?”
“是你们先对我之人出手,甚至对两位无辜幼童下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男子指尖直指云赫眉心,咄咄逼人:“乡野修士,我陈家人杀你之人,杀你亲属,那是你莫大的荣幸,寻常修士我还不屑动手。然而你胆敢反击,杀害我陈家人,此举实乃自取其辱。”
云赫淡笑一声:“既然已经如此,又能如何处理呢?”
“哼!好个问题,想要求饶吗?那就先趴下,把少爷我的靴子舔净,然后再谈后续之事。”
男子手指移向云赫胸膛,却被云赫一把擒住,宛如铁钳般紧紧夹住,瞬间将其两根手指夹断。
“你竟敢在我云赫面前放肆,简直是自寻死路。”
男子痛呼出声,身后几位贴身护卫立即扑上前来,挥拳直击云赫面部:“放开我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