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楚子瑜虽狡黠,但他与宁久薇相交已久,并曾对其动过真情。面对宁久薇如此指责,不禁面露惭愧,连目光都不敢再对视她,竭力辩驳却又缺乏底气。
“哼,如果不是郑义关键时刻出现,我现在恐怕已遭你们毒手!”
楚子瑜虽予以否认,但宁久薇显然毫不相信,又转向刘泽申诉道:“执法大人,我可以为证,他们二人分明颠倒是非,栽赃郑义,实际上……”
“够了!”
宁久薇话音未落,刘泽脸色一沉,打断了她的话语。随后目光森寒地扫向郑义,厉声道:“我看你小子行事诡秘,就知道绝非善类。夏公子乃是夏局长之子,他怎会明知故犯,动用法宝伤人。分明是你图谋劫掠宝物,家眷,事后察觉败露,才百般抵赖……”
“哼!”
郑义听罢,不由得冷笑一声,讥讽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事情真相,你竟然看不清楚?你好意思披着这身执法者的袍服吗?作为一位执法者,你就是这样曲意逢迎上级,枉顾事实陷害无辜的吗?”
“你……你胆敢侮辱执法者!”
郑义寥寥数语,让刘泽连脸都涨得通红,愤怒之余,挥手命令身边的两位执法弟子,“不必多言,我看这对男女定非善类,统统带回府衙审讯!”
“遵命!”
两位执法弟子应声领命,取出拘捕令符,气势汹汹地朝郑义和宁久薇逼近而去。
“你们真的打算逮捕我们?”
面对两名执法者的煞气威严,郑义鼻端却逸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未曾抵抗,只是冰冷的目光掠过刘泽,一字一顿,语气冷冽如霜:“别以为那位夏家长辈身为副宗主,你便以为找到了庇护之尊。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若你真敢动手擒我,将来有的是你懊悔的时候。”
“你……意指何事?”
刘泽闻听此言,心头一震,连忙示意两名执法者暂且止步,而后满腹疑窦地看向夏剑询问:“夏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纵然夏剑的父亲夏东阳乃是星城副宗主,但在修真界权势滔天的人物中并不算突出。
刘泽深谙审时度势之道,他确实渴望借此机会赢得夏东阳的好感,但也要顾忌那些潜在的更高级别的势力。万一因为这件事触怒了修为更高的存在,那岂不是自寻烦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尽管眼前的少年看似平凡无奇,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他竟还口出狂言,傲骨铮铮,似乎背后真有着极其强硬的靠山,甚至可能强于夏东阳?
郑义那份傲岸之气令刘泽连生敬畏,越想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内心不由得一阵忐忑不安,心跳也随之加剧。
“这个……”
面对刘泽的疑问,夏剑心中亦是一片惶惑。虽然他深知郑义背后并无什么强大的修真家族支持,但是这家伙与沈仙子的关系却非同寻常啊!加之之前他助星城市宗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宗主易剑锋至今仍对此子抱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倘若自己真的擅自将郑义带回宗门囚禁,沈仙子与易宗主是否会为了他而出手干预呢?而父亲夏东阳,是否真有足够的实力与沈仙子与易宗主抗衡……
刘泽向来擅长揣摩他人脸色,否则也不可能迅速从一名普通的执法者晋升至分堂队长的位置。此刻看到夏剑流露出犹豫之色,他的心中越发不安起来:难道这少年真有个强大的靠山不成?若是如此,自己可得小心行事了。
“刘队长,这小子是在虚张声势呢!”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局势发展的楚子瑜,眼看着刘泽即将把郑义带走,却又发现他显现出退缩之意,立刻跳出来指向郑义,对刘泽直言道:“刘队长,这小子我认得,他不过是乡下一个耕田的农夫罢了,在修炼界根本没有后台,您根本无需顾虑他。”
楚子瑜的话虽直白,却令刘泽颜面尽失。然而一听郑义原来只是个农夫,刘泽顿时眼前一亮,目光扫向楚子瑜,满是怀疑地追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是耕田的农夫?”
“当然是真的。”
楚子瑜赶忙连连点头,急切地答道:“刘队长,我怎敢欺瞒您呢。您要是不信,尽管问夏公子便是!”
他一边说着,又似是生怕夏剑就此退缩,又急忙对夏剑低声道:“夏师兄,你快向刘执法说明,这郑义小辈不过是个凡尘俗子,根本不值一提。”
夏剑虽然对郑义心存忌惮,然而更令他愤慨的是郑义突如其来的出现,破坏了他的重大计划。如今见到有执法弟子在此,并且他已经与郑义结怨,夏剑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设法让郑义身陷囹圄。
衡量了一下因果得失之后,夏剑微微颌首,对刘泽言道:“刘执法,师弟所言非虚,此人确实只是个修为浅薄的凡夫俗子,无需理会,直接将其拘捕,送往禁闭室,囚禁百年,有何事由家父承担。”
这夏剑确实愚笨至极,动辄就把身为丹元境修士的父亲搬出作为庇护,却不知其父亲仅是宗门内的副掌教,有些事情并非能轻易摆平。
“既如此,夏师兄有所决断,我也无需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