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的眉毛轻轻一挑,如同天际掠过的一抹流云,带着几分玩味地审视着何争手中那把精致得近乎虚幻的长剑,调侃道:
“袖袍藏剑?你这谨慎的姿态,倒真是让人心生好奇。刚刚那剑法,若你真是个剑客,该是何等的惊才绝艳!”
在何争的展现中,爪法凌厉如鹰击长空,掌法沉稳似大地厚德,身法灵动若风穿林梢,无一不彰显着他深厚的武学底蕴。
而长剑,只在他最后关头才惊鸿一现,仿佛是在说,他的爪法,已是无需剑来衬托的强。
莫潇眼中的戏谑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意欲争锋的狂热之火,那是剑客之间特有的眼神,炽热而纯粹。
然而,何争对此却是不屑一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凉意:
“剑客?将毕生精力和天资倾注于一门武学,甚至将自己的情感寄托于一柄剑上?
真是幼稚可笑。对于你们这些散修而言,或许专一就是你们的唯一出路吧。”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左手如同游龙般在剑身上游走,层层爪势如潮水般覆盖其上,剑尖上的一点血液被轻轻抹去。
何争随即说道:
“我非剑客,我是武者。爪也好,掌也罢,不过是我追求更强之路上的工具罢了。
只要能让我在这场战斗中获胜,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分力量,都是我可利用的武器。”
何争的身上猛然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那是一种睥睨万物、高贵而冷漠的气息,仿佛他生来就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俯视着众生。
这股气势,既非剑意的锋利,也非邪气的阴毒,更非霸气的狂放,但它却如同无形的触手,悄无声息地侵蚀着莫潇的剑意。
“所以啊,中庸之道,方为王道。我养的,是那份至高无上的贵气!”
何争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然,他享受着来自莫潇的屈服,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莫潇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心中迅速盘算着,很快便捕捉到了何争气势的特点。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声音低沉无比的说道:
“无论是刀枪剑戟,还是长爪拳腿,都不过是你手中的工具罢了。
但你的真气,却如同透心蚀骨的寒风,润物无声地侵蚀着我的剑意。金钟玉鼎,真是可怕至极!”
何争傲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得意与自豪,他享受着来自下位者的敬畏与屈服。
随后,何争的眼中闪烁起点点金光,那光芒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他静静地注视着莫潇,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臣服于自己脚下的对手。
而实际上,他的真气已经如同无声的雾气,悄然弥漫,覆盖了两人比斗过的每一寸土地。
那雾气中蕴含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锋利,如同无数细小的丝线,正悄无声息地朝着莫潇的脑袋里钻去。
这时,何争的声音在莫潇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奇异的平和:
“怎么样?要认输吗?你应该知道,大势所趋,王道难阻。
凭你那区区剑意,又能拦下几时呢?既然结局已经注定,何不束手就擒?
说到底,你也是我跟出同源的哥哥,我不想看到你继续挣扎下去。”
“放弃吧,回去吧~这并不算丢人~”
何争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好似沼泽,他已经胜券在握,就静静的等着莫潇低头认输。
此时,无论是何辛浮还是四大长老,他们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何争的自信和期待,他们好像早已预料到此战的结局。
然而,小米儿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他所掌握的情报中,早已知晓了锦华宗核心心法——金钟玉鼎真气的恐怖特性。
那是一种能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沦、迷失的心法,练此功者,无不是从小便沐浴在钟鸣鼎食、锦衣玉袍之中,以天地之间的尊贵之物,培养心中那一口潢天贵胄之气。
金钟玉鼎真气,虽不盛气凌人,但却以势压人。
它如同最无形的蛊毒,比天下任何毒物都要隐秘、可怕。
与之战斗之人,会无时无刻不受到金玉之气的影响,那种气息如同甜蜜的陷阱,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醉、迷失。
战斗越久,便越会对这种气息难舍难离,仿佛被金银权势侵染了心智的人,会无限地追求并以此为欲。
金钟为牢,荡人心神;玉鼎为器,烹调贪念。
这是无尽的深渊,吞噬着每一个踏入其中的人的灵魂。
然而,这却是天下之人为之疯狂追求的毒,他们渴望拥有那份尊贵与权势,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牢笼!
小米儿抿着嘴,眼中满是担忧。他望着莫潇,发现莫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