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前辈您究竟想要如何处置呢?”
那位年长一些的差役眼见着让林昱直接放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得小心翼翼地出言试探道。
只见林昱面沉似水,冷冷说道:
“如何办?哼,先将此人吊起整整三日,权当是对他如此莽撞行事的惩戒。除此之外,那双鞋子自然也是必须赔偿的!”
听到这话,那名年长的差役不禁一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然而,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再多言几句,客栈的掌柜却忽地插话进来:
“这位前辈啊!您这般将人悬吊于店中,恐怕多有不妥吧?毕竟咱们这小本生意还得照常经营下去呀。”
林昱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讥讽的笑容,反问道:
“做生意?方才你的伙计还口口声声说那沙暴转瞬即至么?待到沙暴来临之际,除了此刻店内已然入住的这些客人,试问掌柜的又还能有何买卖可做呢?”
恰在此时,仿佛是为了应和林昱所言,只听得一阵凄厉如鬼泣般的风声自门外呼啸响起。
那风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直刮得人心惊胆战。
伴随着这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林昱缓缓转动头颅,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具也随之转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刹那间,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骤然袭来,压得在场诸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要知道,方才林昱骤然出手的那一刹那,整个客栈里的众人可都是亲眼目睹啊!
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恐怕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人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稳稳接下林昱这石破天惊般的一击。
事实上呢,刚才林昱所施展出来的,乃是一门名为“神行百变”的绝世妙法,此等精妙绝伦的身法一经使出,便如同鬼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待到林昱确认已经无人胆敢与他对视之后,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又一次缓缓张开了口说道:
“不知道诸位对于,我把此人就这样高高吊起悬挂在此处三日这件事,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或者意见吗?”
话音刚落,人群之中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之声。
“没有意见!”
“没有……”
“没……”
当然,并非所有的人都出声响应了林昱的话语。
比如说那几位和尚,还有那一对男女,自始至终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不过让林昱倍感意外的是,就连那位一直安安静静端坐在客栈最里头角落里的老道士,此刻居然也随着众人一同开了口表示赞同。
眼看着这件事情似乎就要这般轻而易举地得解决时,那个已然被林昱高高吊起在空中的年轻差役,突然间大声叫嚷了起来。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的草莽之徒,竟然敢对……对正在执行任务的官……官差动手!你……你早晚……会被废掉武功……投入天牢……牢的。”
听到年轻差役的话,林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呵呵……”
这笑声仿佛带着丝丝寒意,直透人心。
“放心好了,等到暴风停止,我们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你该怎样去押送犯人,就怎样去押送。只不过嘛,本公子会全程跟随着你,好好瞧一瞧,最终究竟是由你来赔偿我这双鞋子呢,还是要劳烦官府里的诸位大人们代你赔付。毕竟,你将我的东西损坏,即便是将这场官司打到金銮殿上,道理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林昱这番话语说得不紧不慢,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了那位年轻差役的心头上。
只见那年轻差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也许其中既有被惊吓所致,又有手臂的伤痛带来的折磨)。
他心里很清楚,林昱所言非虚。
倘若林昱真是因为他虐待囚犯而出手,那么作为官府中人,他完全能够轻而易举地给对方安上一顶通敌卖国的帽子。
然而,若是林昱执意认定,只是为了让他赔偿那双鞋子才出手,那他还真是没有丝毫辩解的余地。
虽然这位年轻差役在府衙之中确实有着一些关系,但是这些关系是否愿意为了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差役,而去招惹眼前这位不知深浅、实力莫测的高手,实在是难以预料啊!
见到那个年轻差役终于闭上了嘴巴,林昱随即便不再理会对方。
只见他转过身来,走向自己的桌子将那盘还未被人动过的羊肉包子端了起来。
接着,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拿起了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那碗灵水。
他直接将这些食物和饮品,递到了两个小囚犯的面前。
明白了林昱想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