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出手的是赵钱,她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孙克金只捕捉到了一个动作。
三等与一等的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孙克金连兴起反抗的念头都不敢。
在出发之前,赵钱还把今天的两条规则告诉了孙克金。
规则十一:事件外,遵守法律法规。事件内,百无禁忌。
规则十二: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听到规则十一,孙克金嗤之以鼻。
有了合法合规的妻子了,竟然还找其他女人,这合法合规么?
罗翔老师曰,我同时和八个女人举办婚礼,但就是不领证,这就不触犯法律。
他还说过,法律是最低的行为标准。
那些宣称遵守法律法规的人,和宣称“我不是好人”没区别。
至于规则十二,安徽黄山市苗家思成堂事件,就是在践行这一条。
“你对这条规则也不满意?”
赵钱看着孙克金的表情,噗嗤一笑。
她看到孙克金这样,明明是一个踏足社会两年的销售员。
反而,和刚出大学的蠢萌学生一样可爱。
“不满意,必须修改。”
孙克金直言不讳。
“在目前的镇压将士体系下,没有主导权,即便不满,也只能照此执行。”
赵钱补充道。
“若是让我变强,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改了这一条。”
孙克金热血依旧在,只是暂时隐藏起来了。
他还没有被社会磨去所有棱角,还有锋利。
“见到不合理,觉得不合理,想着去改变,这就是进步。”
赵钱肯定孙克金的做法。
班车上的插曲,并不影响他俩回到草庄。
村头大树下,师父的八卦亭还在。
只是人走茶凉,其后人把里面的东西,搬得七七八八,那张牌子还在。
孙克金没着急回家,而是来到那张牌子面前。
在路人看来,是“热水五角,冷水自便”。
而在孙克金眼里,它就变成了“看到牌子可以进亭”。
这一次身边有一个比孙克金强很多的镇压将士,赵钱。
孙克金让她看了看牌子,她看到的内容和路人一样。
而在孙克金眼里,它上面写着的,依旧是“看到牌子可以进亭”。
“这块木牌,你家还要么?”
孙克金向前走了几步,问师父的后人。
他家门上的白纸对联还在,他脑袋上还戴着白色孝帽,胳膊上别着一块孝布。
“你想要的话,就拿走吧。明天,这个破亭子也要拆了,如果看上什么,也可以过来拿走。”
其后人见到孙克金,浑不在意地说道。
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拿去卖破烂了。
这些烂木头,劈柴烧火都不好用。
能把它清理掉,还能多点地,秧葱种菜,都不错。
相对于孙克金对这八卦亭感兴趣,这位同庄对孙克金带来回来赵钱更感兴趣。
“二狗,那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啊,是的。”
孙克金本能想拒绝,但还是改口承认。
“看来在城里混得不错嘛,这种城市妞,可不好搞定呀,彩礼没少要吧?”
同庄立即说道。
“是呀,要买房,买车,彩礼要八万八,压力很大呀。”
孙克金信口开河。
“压力那么大的话,可以介绍给我儿子,房、车、票子,我都有。”
同庄拍了拍孙克金肩膀,不知道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话说到这里,孙克金只能打哈哈,然后带着木牌子告辞。
在同庄各种看戏的眼神中,孙克金带着怡然自得的赵钱,回到位于草庄的老家里。
农村老家的大屋,没翻新,二十多年前的老款式,只有三间大瓦房。
父母住东屋,中间是堂屋,三个孩子住西屋。
孙克金大哥在苏城打工,除了过年,几乎不会回来。
三妹在杨城上卫校,寒暑假才会回来,她刚回去没多久。
大门口,父亲正在用稻草搓草绳。
见孙克金回来,随即低头。
但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再次抬头确认,看到了孙克金旁边的赵钱。
他像见鬼了一样,嗷一嗓子,把孙克金妈喊了出来。
接着便是兴奋地搓手,脸上早已乐开了花。
他还记得,也就是一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