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孙怡颖一脸疲惫、形容枯槁地走回房间。
回想这一天的疯狂,她还是心有余悸。
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孙怡颖今天总算是遇到了相反的情况,若不是她苦苦哀求,她这块地就要被耕坏了。
孙怡颖无力地推开门,虚掩的门,让她警惕起来。
只是,此时的她,即便警惕拉满,也做不了太多应对。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静姑姑,孙怡颖的警惕就像没了大坝抵挡的洪水一样,宣泄而下。
孙怡颖扶着腰,走到床边,瘫软下来,昏睡过去。
“你至少有三句话要对我说。”
静姑姑见孙怡颖这般,万般宠爱,痛苦地化作不甘、愤怒、惋惜。
“我困了,我想睡觉,谢谢。”
孙怡颖嘟囔道。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孙怡颖,静姑姑没有回应。
也没有把她薅起来,质问她,为何自甘堕落。
以孙怡颖的天赋,竟然和天锡堂竖子鬼混一整天。
惋惜,就是因为孙怡颖的不爱惜羽毛。
和小白脸玩耍,放松一下,保持身心愉悦,静姑姑表示理解。
身为镇压将士,压力很大,各有各的舒缓途径。
很多镇压将士管不住下半身,这种趋势,已经很明显了。
但,浪费一天的时间,这不可容忍。
镇压将士本就是要日积月累,苦耕不辍,才能保持点点领先优势。
在孙氏家族拔尖的孙怡颖,放在华夏,还能保持在第一梯队。
放眼全球,那根本就排不上号。
静姑姑自认为非常努力,但依旧卡在五等十数年,踏足六等的机会渺茫。
基于自身,静姑姑才会愤怒。
她视孙怡颖为己出,全心全意教导,把诸多心血灌注在她身上。
这就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愤怒更大。
静姑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反思,扪心自问。
这么多年的付出,是否值得,是不是她真的错了。
时间在这漫长的反思中飞快度过,一夜过去,静姑姑的反思也有了结果。
就当真心喂了白眼狼,即便沉没成本巨大,也该在这一刻止损了。
热带岛屿的朝阳和家乡的没什么区别,只是这里更湿润罢了。
想通了的静姑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切,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满脸不甘的她,准备起身离去。
起身后,静姑姑发现孙怡颖没有把肚子盖上。
还是习惯性地伸手,将薄薄的毯子,盖在肚子上。
虽然热带岛屿的夜晚并不寒冷,甚至是舒适。
但静姑姑的手,和她的心一样冰冷。
恰在此时,孙怡颖嘴里嘟囔了一句:
“孙克金,换个姿势,再来!”
静姑姑的手停住,她曾听过一个说法,小时候听话,长大了就不听话。
难道她辛勤教导出来的孙怡颖,也应验了这句话么?
静姑姑缩回冰凉的手,开始回忆。
在华夏新一代大比之前,孙怡颖在家族无出其左,故不服管教,送到了她面前。
那个时候的孙怡颖,就像高傲的小公鸡,即便她是女孩子。
在静姑姑的严厉管教下,她老实了一段时间。
达到了静姑姑的要求后,小公鸡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大比之后,惜败于赵钱之手,她便再也不需要督促,很自觉地超额完成各种训练。
从孙怡颖以往的表现来看,也不符合这条规律。
思索良久,静姑姑还是把毯子给她盖上。
孙怡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是静姑姑,毫无防备地道:
“静姑姑,我有一个心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静姑姑听了,心想,大概率是和孙克金有关。
“玩一玩可以,不要动真感情,我们是镇压将士,说不得哪一天,就交接了。”
静姑姑拍了拍孙怡颖的后背,像哄孩子睡觉一般。
“真感情?那可不是我想玩就能玩的,我可是放弃了这次事件的收获,才换了他一天时间。”
孙怡颖苦笑。
“是他在玩弄你?”
静姑姑听孙怡颖的话,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如果可以,真希望天天被他玩弄!”
孙怡颖睡意渐消,揉了揉眼睛,回应道。
“难道是你在倒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