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马上给我起来,快过年了,抓紧把房子收拾收拾。”老妈刘翠花又在催促李梦然。
“你就不能让我多歇会儿,今天好不容易休个班,累死了。”躺在床上的李梦然睡得正香,就被老妈刘翠花吵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满的说道。
“睡睡睡,就知道睡,家里的活儿谁干?这么大姑娘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你妈。”老妈刘翠花嗓门又提高了几分。
李梦然无奈,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去厨房简单吃了几口饭,拿起笤帚,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正收拾着,见已经放假好几天的弟弟李建新还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蒙着头呼呼大睡,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几笤帚,大声喝道:“给我滚起来,把窗户玻璃给我擦了。”
弟弟李建新正做着美梦,几笤帚下来,美梦顿时烟消云散。他撩开被子,睁眼一看,就见到姐姐李梦然正拿着笤帚,怒冲冲的看着他。
“妈还不让我干呢,就你让我干。”弟弟李建新不满的嘟囔着。
“别那么多废话,你就说干不干吧,你要是不干,那我可开始数了,1……2……”李梦然开始数数。
“3”字还没有说出口,弟弟李建新就赶紧爬了起来,把被子简单一叠,就去找抹布了。
他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小的时候就被姐姐李梦然打怕了,老妈刘翠花惯着他,姐姐李梦然可从不惯着他。
小时候,他仗着有老妈刘翠花撑腰,啥也不干不说,还经常欺负姐姐李梦然。
有一天,姐姐李梦然终于忍无可忍,趁着老妈刘翠花不在家,把他好好收拾了一顿。
老妈刘翠花回来后,他哭着向老妈刘翠花告状,说姐姐李梦然打了他。
老妈刘翠花大怒,又把姐姐李梦然好好收拾了一顿。看着姐姐李梦然被打,他高兴地又蹦又跳。
过了几天,他以为没啥事了,刚想故态复萌,又被姐姐李梦然趁着老妈刘翠花不在,按在地上一顿暴捶,打得他哭爹喊娘,连连求饶不止。
打完以后,姐姐李梦然警告他,如果这次他还向老妈刘翠花告状,那下回打他会更狠。
看着姐姐李梦然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他彻底怕了。他知道姐姐李梦然的脾气,那是说到做到。
从此以后,只要姐姐李梦然一瞪眼,他心底就会一激灵,让他干啥就干啥,不敢说半个不字。
“你就让你弟弟歇会儿吧,他上学怪累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厨房拿抹布,正在厨房择菜的老妈刘翠花,就知道李梦然又压着李建新干活了,于是赶紧跑过来拉偏架。
李梦然看了老妈刘翠花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对着躲在老妈刘翠花身后,偷偷在看自己的弟弟李建新说道:“三十分钟之内,给我把玻璃全部擦完,擦不完,谁说也不好使,快去!”说完以后,又晃了晃手里的笤帚。
对于老妈刘翠花一贯的偏心行为,李梦然也无可奈何。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弟弟李建新管住,省的让他在老妈刘翠花的娇惯下,成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败家子儿。
见老妈刘翠花的话也不好使,李建新无奈,只得乖乖地拿着抹布擦起了玻璃。
“你这孩子,你让你弟弟擦玻璃,就不怕他摔着?”老妈刘翠花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儿子,又开始埋怨李梦然。
“擦着玻璃就能摔着,那啥也别干了。”李梦然怼了老妈刘翠花一句,就不再理她,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老妈刘翠花心中暗想。对于现在的李梦然,老妈刘翠花是越看越不顺眼,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说,脾气还越来越犟,简直气死个人。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刘翠花赶紧过去开门。
门一开,发现隔壁罗婶正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外。“她罗婶,快请进,快请进。”刘翠花热情的打着招呼。
罗婶今年五十来岁,也是农转非家属,长着一张圆圆的脸,眼睛虽然不大但很有神,透着狡黠和精明,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看就给人能说会道的感觉。由于经常走东串西,给人保媒拉纤,矿上和附近农村的许多人都认识她。
媒人这一行中,从业者男女皆有,但向来是中年妇女为多。因为她们出入人家宅院方便,与做父母辈的人也好沟通。媒人一要聪敏练达、通晓人情世故;二是要脚勤腿勤、不辞辛苦;三要能说会道、条理分明;第四,还要有一些经济头脑,在双方过礼下定之类的交割上,能把握公允适度,皆大欢喜。另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有信誉、口碑好。凡经其撮合的婚姻,夫妻和美,儿女盈床,家和业兴,姻亲益彰,自然会引来更多的生意。如果只为了中间得利,而花言巧语,欺编握合,必然会引起四邻非议、道路以目。这样,她的生意经也就念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