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干瘪的老头，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着白呦呦，牙齿已经掉了几颗，所以说话有些漏风；

    “你是谁...”

    白呦呦紧盯着他的面相，看他的生平往事，看到他的一生过的十分不好，心里就也好过了些。

    她不见外的自己拖来椅子，坐在床边，“我是凤萍的亲戚。”

    李老头的神情顿时变得很惊恐，他瞪着双眼看白呦呦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胡说！”

    漏风也不影响他色厉内荏！

    “为什么听到凤萍的名字，你这么激动，让我猜猜，哦~原来当年你们夫妻都对她做了惨绝人寰的事啊。”

    李老头把头偏向另一边，不想见她。

    可是白呦呦哪里能这样放过他，继续自顾自的讲着...

    “凤萍真可怜啊，被一个流氓糟蹋了，还被流氓的妻子害死了，你知道吗，她死的可惨了，眼睛没有了，头发没有了，连鼻子都没有了...整张脸都是流血的洞呢...”

    李老头躺在那里浑身发抖，他不停说着，“你胡说，你胡说，护士...我要找护士...”

    白呦呦慵懒的往后一靠，“你以为你们夫妻俩做的事没人知道吗？我告诉你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坏事，就是要接受惩罚的。”

    李老头嘴角嗫嚅；“我老伴早就不在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少胡说八道！你家大人呢，你叫你家大人来见我。”

    “呵，还挺厉害，你不光老伴不在了，就连你的子女都不想管你，你应该很久没有见过你两个儿子了吧，我告诉你，他们就是来讨债的，你到死都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是不是很开心呢，我都替他们感到开心，不用见到糟心的人。”

    “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老婆正在地狱里受刑呢，你们以为在人间犯了罪，人死就一笔勾销了吗，去了地狱，每个人都要去孽镜地狱照一遍身上所犯罪恶，每一层地狱会被清算你们在人间做的恶事，你且等着吧。”

    她一个人就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每层地狱的刑罚，还特地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仿佛他就要去一样。

    就这样精神折磨了这个糟老头子一下午，她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李老头的面相她来时就看到了，活不过中元节了，她可不想便宜他最后几天的日子，就让他提心吊胆的过完最后的日子吧。

    赶回家的时候，天刚擦黑，还能赶上跟她们一起吃个晚饭。

    白欣然后天就要参加为期两天的高考了，她吃饭的时候都还在看书。

    “欣然，考试准备的东西都带好了吗？”

    “嗯嗯，我都带了，我等会再去查一遍。”

    “身份证在你这里吗？”

    白欣然想了一下，“身份证好像在我妈那，我晚点跟她打电话确定一下，如果在的话，我明天就回去拿。”

    “还是别回去，最关键的一天，别到时候被奶奶坏了事，你要是确定了在三婶那里，跟三婶说好了，咱们叫个跑腿送过来。”

    白欣然现在可是非常听白呦呦的话了，她现在在班上可是堪比红人的存在，谁不知道班上一半的同学都是她姐的粉丝...

    “姐，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请求...”

    白呦呦没去看她的脸，低着头吃着饭，“说呗。”

    “自从杨子灏那事直播以后，我们班很多同学都认出你了，所以都说让我找你求一张符纸，可以保佑他们考试顺利的。”

    白呦呦放下碗筷，认真的说，“求符没什么问题，但是求符的规矩不能坏....”

    “我明白，我也跟她们说了，他们都是粉丝对你的规矩已经熟的不行了，但是学生嘛，毕竟财力有限，姐，能不能通融通融呀...”

    她笑眯眯的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行吧，看在是你同学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咯。”

    “哦，姐姐万岁...”

    随即她从沙发上拿自己的书包，从里面的贴兜里翻出了零零散散的钱，还有一块块的钢镚。

    一张张叠好了放在了白呦呦面前，“一共十八张符，这里是两千三百二十七块，感谢姐姐！”

    望着桌上那有零有整的钱，白呦呦无奈扶额，看样子这帮学生是从生活费里挤出来的钱拿来资助她的生意啊。

    “晚上给你！”

    白欣然兴冲冲的就去给她的同学一一报喜了，真是个藏不住事的女孩。

    晚上，去了公共书房直播前，就将十八个中阶文昌符包装好交给了白欣然，出门前又交代了一声，一定要把东西准备齐。

    白欣然立刻给她妈妈打电话了，白呦呦顺势帮她关上了门，去了隔壁的书房，叶星澄已经等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