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饺子出锅了,蒋小周拎起醋瓶,倒了半碗醋在碗里,看的周瑛直倒牙。
一旁的蒋益吩咐着母女俩:“赶紧先把上面的饺子夹碗里,一会儿粘住了!”
“腾出来盆还要盛下一锅的饺子!”
闻言蒋小周率先夹起几个饺子,丢在碗里,筷子几个翻转,她碗里但饺子上裹满了醋汁。
旁边的周瑛也倒了点醋,她吃不来酸,平常更爱吃白饺子就大蒜。
蒋小周一碗饺子三五下就解决完了。
这饺子味道好极了,蒋小周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辣子。
他们一家三口里,只有蒋小周后来无辣不欢,周瑛和蒋益都吃不来。
可这不是有蒜嘛,但这蒜的辣和辣椒的辣不一样。
很多人吃的了蒜却不一定吃的了辣椒,吃的了辣椒却不一定吃的了蒜。
就像蒋小周一家,夫妻俩吃的来蒜,却最后都被蒋小周放辣椒的饭菜辣的吃不下去。
蒋小周各种辣椒都能接受,却屡屡被蒜辣的流眼泪。
就算是上辈子,蒋小周也是人生最后几年才开始接受并喜欢上吃蒜的。
眼下,蒋小周伸手也拿起了一颗蒜,就着蒜开始吃起了下一碗的饺子。
然而蒋小周忽略了现在这副身体对蒜的接受程度,很快她就再一次辣出了眼泪。
旁边吃的周瑛见状笑出了声,还顺便又咬了一口蒜,就着吃饺子,边嚼边笑着说道。
“你个小孩子家家吃什么蒜?”
蒋小周撇了撇嘴没吱声,这她也没想到啊。
但她还是倔强的把眼泪擦掉,开始小口小口的啃着蒜,就为了让这副身体能尽早适应。
蒋小周发泄似的咀嚼着饺子,却猛然间咬到硬物,牙口瞬间一酸,一枚硬币吐了出来。
周瑛见状,连忙说道:“哎呀这可是好兆头啊!周周今年有福了!”
蒋小周看着还带着食物残渣的硬币,只想吐槽,是她太久没有吃到家里人包的饺子,都忘记这个习俗了。
上辈子她差不多有十年,过年吃的都是速冻水饺,还有两年在南方被迫吃的是汤圆。
春晚很快就开始了,蒋小周看着电视机里熟悉的各路人马,回忆涌上心头。
有的人后来因病去世了,有的人后来被曝出丑闻,有的人后来离开央视,有的人结婚生子发福了……
总之重新看一遍春晚,蒋小周竟然也没觉得有多无聊,反而觉得有意思的很。
加上一家三口围在茶几前,重新你擀皮我包饺子的,氛围别提有多么和谐了。
越临近零点的时候,楼下的炮竹声就越响,扰的蒋小周甚至听不清电视机里的声音。
蒋小周不由的有点庆幸,还好现在她在客厅睡,不然就今天这样还在里屋睡觉的话,不得吵的睡不着?
蒋益和周瑛已经去了里屋翻出电话本,两人开始挨个给重要的人打电话送祝福。
客厅里就留下了蒋小周一个人看着春晚,突然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孤独感涌上蒋小周的心头。
那是一种在极度幸福环境下的不真实感,只有蒋小周知道这一刻有多么的难得,然而她却无人可以言说。
电视机里传来倒计时的声音,3,2,1,零点了。
鞭炮声震耳欲聋,一瞬间蒋小周只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蒋小周有点想哭了,索性也不管里屋的两人怎样,直接掀开单人床的被子钻了进去。
电视机里春晚的声音还在继续,虽然在鞭炮声的影响下听不真切。
等到周瑛率先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发现蒋小周已经躺下了,只以为是女儿困了,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
周瑛顺势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去卫生间打算洗漱,她可不会守岁。
周瑛信奉神明后,就对国人过年的习俗不甚赞同。
现在还好,到了2020年后周瑛对这些习俗就越发的严重,简直是嗤之以鼻。
周瑛认为过年的鞭炮声、拜年都是对别神的敬拜,身为神明的信徒,她怎能轻易跪拜别神呢?
因此蒋小周在过年去走亲戚的时候,周瑛从来不会让她说“xx我给你拜年了”类似的话。
如果说,也只能说“xx过年好、新年好”之类的。
也不允许蒋小周给谁磕头下跪,包括她和蒋益,如果跪也只能给神明跪。
至于什么压岁钱,这也是不好的习俗, 所以蒋小周从来没收到过来自周瑛的压岁钱,至于别人给的也全部被收走了。
所以每次蒋小周过年的时候,嘴里的祝词想了一圈又一圈啊,才能说出来。
这不,大年初一早上吃完热腾腾的饺子后,蒋小周对周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