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小周睁开朦胧的双眼,隐约间她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又隐约间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房间里的安静令蒋小周感觉分外的不真实。
蒋小周坐起身来查看四周,发现她睡在了里屋。
奇怪,她怎么会睡在里屋呢?
蒋小周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哦原来蒋益耍酒疯了啊。
紧接着头部剧烈的疼痛袭来,蒋小周差点栽倒在地。
周瑛已经不在床上躺着,看样子应该是洗漱去了。
蒋小周强忍难受走到了客厅,发现蒋益躺在单人床上睡得正香。
“妈,我难受。”蒋小周走到卫生间跟前,果然发现了周瑛。
“你咋了?”
周瑛现在的心里对蒋小周十分窝火,半夜那么大的动静,都不见蒋小周起来帮帮她,睡得那么死吗?
蒋小周没察觉到周瑛的异样,她站在周瑛身后,一阵头重脚轻的险些摔倒。
然而周瑛并没有看到,她没听到蒋小周的回答,便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到底咋了?”
蒋小周用手撑着墙,只觉得天旋地转间,她失去了知觉。
……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蒋小周感觉浑身冰冷,但浑身却黏糊糊的一直在冒汗。
看着天花板熟悉的灯泡,蒋小周知道这还是在里屋。
喉咙像是冒火一样,干渴难耐,她想喝水。
然而她蠕动着双唇,唇瓣像是粘在一起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终于她用舌尖把粘在一起的唇瓣抿开,张嘴喊了好几遍“水”。
可惜的是,这声音宛如蚊子音一般,无人听见。
昏昏沉沉间,蒋小周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此时的客厅里,蒋益和周瑛正在激烈的争执。
“如果不是你昨晚突然发疯,周周怎么会烧起来?”
“你好意思说我?你知道我去同学会上人家怎么说我吗?”
“你自己没本事找不到好工作还怪我?”
“我工资是没给你吗?我说的是新衣服的事!”
“那不是你没跟我说?你跟我说了我不就给你买了吗?”
“我不跟你说你就不给我买?谁家当老婆的不给丈夫买新衣服?”
“就算我没给你买,那也不是你半夜耍酒疯的原因吧!”
“你不给开门,那我不得打碎玻璃自己开啊!”
“那你不吓唬人,周周怎么会发烧?”
……
蒋小周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是被冒火的喉咙渴醒的。
蒋小周只觉得嗓子像是有一把火一样,在她的喉咙里燃烧。
双唇再一次被粘起来一样,蒋小周重新舔开唇瓣,发现唇瓣上全是干裂的唇皮。
她又一次的发出了“水”的呼喊,并没有人来帮她给她递上一杯水。
蒋小周勉强自己撑起瘫软的躯体,她还在里屋躺着。
她踉跄着步伐来到暖壶的位置,平时这里她会放一杯凉白开。
可此时杯中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丝水渍。
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为什么生病了连口水都喝不到?
从暖壶里倒出一杯水来晾着,蒋小周看向客厅
却发现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动静,难道是那两人都出去了?
她慢慢的走向客厅,果然没看到一个人。
“爸?妈?”
蒋小周张嘴喊道,仅仅的两个字却像是有小刀划过她的喉咙一样。
家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蒋小周的心里愈发委屈了。
她看到茶几上蒋益的玻璃杯子里,是满满的一杯浓茶。
下意识的摸了上去,发现是温的,蒋小周当即拿起来开始喝。
大半杯茶水咽下去,蒋小周感觉喉咙好受不少,但冒火的感觉依然在。
她转头回到里屋,拿起了空杯子往卫生间走去。
拧开水龙头,蒋小周连续喝了四杯冰冷的自来水,这才感觉好受不少。
但随即而来的就是浑身冰冷不已,肚子里的冷水仿佛让她从里到外都置身于冰窖。
蒋小周挪动着小短腿来到客厅,摊开了单人床上的被子钻了进去。
蒋益和周瑛干嘛去了呢?
两口子都出门找药去了,只是大过年的,没有一家药店开门。
出门前,蒋益打电话给大姐,只可惜没人接听。
张萍那里倒是经常备有这些感冒发烧的药,甚至连输液的设备都有,只是一家老小还在从尔家回来的路上。
因此蒋益不得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