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扆殿内,朝会的气氛紧张而严肃。殿前官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张柬之出列,他的声音苍劲有力:“启禀陛下,现已恢复李唐国号,无以理由再有武姓为王之理,请陛下下旨免除朝中武姓诸王封号,并各尽其才,重新加以任用。”
李显坐在龙椅上,他的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为难:“这个……”
崔玄暐紧接着出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陛下,大唐乃李姓江山,请不要犹豫不决,以免后患无穷!”
李显依旧没有立即回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桓彦范也出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严肃:“启禀陛下,先帝立武后,导致武周断我大唐十余载,外戚干政也是原因之一,请陛下引以为鉴,不能大封韦氏族人!”
李显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这个……”
敬晖、袁恕己等人也纷纷出列,提出了相同的提议。他们的话语中都带着对武氏族人和韦氏族人的担忧和对未来的考虑。
李显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此事重大,今日朝会到此,下次再议!”
朝会结束后,群臣纷纷退去,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的显得满意,有的显得忧虑,有的则显得愤怒。而李显则坐在龙椅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阳春三月,东宫的花园里,李显正坐在一张石桌前,手中的笔在宣纸上舞动,墨迹在纸上流淌成诗。韦氏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直到李显放下笔,轻轻叹了口气。
“张柬之他们执意要拿掉武氏的王爵,还要我不要封你娘家人,我该怎么办呢?”李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韦氏的脸色一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怎么回答他们的?”
李显显得有些尴尬:“我没答应,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绝,就说退朝了。”
韦氏冷笑一声:“这些人自以为是得很,自以为功劳大,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就不怕扭了脚?你这个皇帝,就听他们胡说?”
李显连忙解释:“我没有听他们胡说啊,不是说退朝了嘛。”
韦氏的语气更加坚定:“那也是说明你不中用,没有制止他们。武三思他们嘛,我不管你怎么处置他们,但我这边,我父亲虽已作古,追封进爵,谁敢有意见?我的兄弟在朝为官,有何不可?”
李显连忙说:“我也没说不可,你不要生气了,我决定追封你父亲为国公。”
韦氏说:“这才说明你有良心。没有我与你在庐陵十四年的苦苦陪伴,你情绪崩溃,都难以活到今日,不是吗?”
李显点头:“是是,你说的对极了。”
正在这时,宫人来报武三思来了。李显与韦氏在书房见武三思。武三思面带真诚的微笑说:“今日来此,本来是约武懿宗一起来的,他病了,我就一个人来。”
李显说:“今日朝会情况,你也看到了,朕难决断。”
武三思说:“陛下以国家为重,应有决断,臣不会怪你,臣这次来,是为皇后打抱不平。”
韦氏说:“此话怎讲?”
武三思说:“今天朝会上桓彦范口口声声说外戚干政,意思直指皇后,我是来给陛下提建议的。”
李显说:“我们正在为此事犯难,你有何好建议?”
武三思说:“皇后父亲,虽已仙逝,但是国丈身份,看在皇后十多年来侍奉陛下,任劳任怨,他应该封王。”
韦氏一听,眼睛一亮,顿时对武三思充满了好感,一改往日对武三思的不满,她说:“哦,封王?这个不合礼制吧?”
李显:“对,不合礼制,那些人更不会答应。”
武三思笑了笑:“陛下、皇后,古制是有‘异姓不封王’教训,但古制也要合当今现实啊。皇后父亲已经仙逝,追封他为王,并不是实封,但这能够显示陛下对皇后的恩德,也能够抬高皇后的母仪,仅此而已,那些大惊小怪的大臣的说辞,纯粹是愚昧之极。如有大臣反对,陛下可以反问他:我追封已故国丈,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吗?下次朝会,我来提请,陛下倒是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反对,心中也好有数。”
韦氏心中充满了对武三思的感激说:“这太好了,就封先父为王,就封他上洛王。我还要叫兄弟们有封爵。”
李显说:“这个太难了,张柬之他们盯得紧。”
武三思说:“这个也不难,我来提议,有人反对时,陛下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外戚就一定不能任用吗?卫青是不是外戚?霍去病是不是外戚?说得他们哑口无言。”
韦氏大喜:“太感谢梁王今日之言,还是梁王的话有理。”
武三思说:“皇后不要见外话,我们是亲戚,血脉相连,一家人心往一处想,所有的困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