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也就是怪,前段时间,一直干旱、高温,滴雨未下,一点也不象十月的天气。
可是,从上周一开始,老天就开启了下雨模式,天天下,直把气温打低。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风送爽成奢望。
李勃在地处远郊的劳教所,在秋风秋雨里,面对繁杂的工作,苦度日月。
雨好像是从泰国曼谷刮过来的,具体说应该是从足球场刮过来的。足球场上的积水给中泰两个国家队都制造了足够多的麻烦,拖泥带水,球踢不远,长传传不远,近传控制不住,戏剧性场面不断出现。双方队员在泥水里滚、跑、踢、扑,像一帮泥猴子在泥水里嬉闹。
昨天曼谷的那场雨,让中泰两国的足球健儿都吃了不少苦头,而今天这场秋雨,也让李勃吃了不少苦头。
为了将生产车间分割加工好的轮胎废胶拉倒新乡去卖掉,在天黑之前能赶回来,李勃组织学员干到中午12点,把要卖的废胶都卷成了筒。
中午在宿舍睡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有点冷,李勃就再也睡不着了。往门外观看,风大雨急,车库顶上的地坪澎起点点水花。
下午雨小一些的时候,李勃赶紧组织装车。刚装不到两排,雨点就密集起来。
只好停工,等雨小一点再说。可是雨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风也越刮越大。无奈之下,只好提前下班。
车都没装好,更不用说运出卖钱了。
吃晚饭的时候,李勃发现,管理科的吕海伟已经把毛衣穿上了。
又过了一天,新乡针织厂来送手套,还是因为下雨,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到所里时已经将近12点。
付科长对针织厂的业务员老裴说:“上午没时间了,咱先吃饭,吃过饭看天气再说卸车。”
吃过午饭以后,雨还在不停地下,李勃以为肯定不能在室外卸货了,就准备回宿舍小憩一会儿。
李勃还没有走出生产科,老裴已经掀开门帘进来了。
“李干事,付科长让你组织卸车呢!”老裴非常肯定地说。
“卸车?外边雨下个不停,怎么卸车,卸到哪里?”李勃疑惑不解地说。
“付科长说已经协调好了,快走吧!”老裴催促道。
李勃虽然仍旧疑惑不解,但仍然拿上笔和派工单,先让老裴大致说了所送手套的品种、数量,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每一个中队大约能分多少,先做到心中有数。然后,才打着一把雨伞跟着老裴出了生产科的门。
原来付科长找到行政科韦科长好一番协调,韦科长才答应打开一个大车库,让针织厂的客货两用车的屁股伸进车库门里卸货。
李勃到三中队提了几个劳教学员卸货,看见里面留的空间太小,根本没办法操作。只得让司机把车先开出来,再重新倒,车屁股紧挨着车库门,才把货卸下来。
卸完货,李勃又负责分活。没有窗户、通风不畅的车库,还弥漫着发霉的粉尘味,让他接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接着的又一天晚上,李勃在内卫队值班室替别人值班,坐在藤椅上,裹上一条被子,仍然嫌冷,腿脚都有些打颤、发抖。真是秋风萧萧、寒气袭人哪!
李勃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收缩,血管流通十分困难,大循环放慢了应有的节奏。无奈之下,只好用骨骼打架的方式来在增加体内的热能。
睡意来袭,想睡,但如此状况,怎么能够入睡?
他走出内卫队的门,在管教区中间的大路上,跑了两圈,身上似乎有点热乎劲了。
风停了,李勃抬头仰望天空,群星似乎在闪烁,明天能有个艳阳天吗?
李勃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早晨被一阵唰唰的声音唤醒,李勃揉揉一双惺忪的睡眼,看到窗玻璃上挂满水珠,不时还砰砰响几声。
咳,已经是第五天,这鬼天气,为什么还要下雨?你不知道吗,我们这些远离家庭的人,多么担心天冷啊!身冷心寒,总会想起远方的父母,思念离别的亲人。
李勃这时也思恋起他的那个马凤英,为什么两个多月,也不回一封信呢?他寄去的两封信都没有回音,难道石沉大海了吗?
代人值了一个夜班,李勃就患上感冒了。浑身发冷,清鼻涕不时地从鼻孔里探出头来,让他不住地擤。可能是体内发烧才导致感觉冷吧,他感觉喉咙里在冒火,甚至要冒出烟来。
恰在这时,所里又发生停电、停水事件。李勃想,如果这雨水能变成净水、开水,可以直接喝,那该多好!
在这秋风秋雨里,也不全是坏事。
那天,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行政科管伙食卖饭票的荆老师,对坐在一起吃饭的曾副所长和付科长说:“对了,那天小李帮我们带学员干活,是星期天,得给人家算加班。咱这可是公事公办。天那么热,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