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空在玲珑房中待了大半个时辰,再出来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思索,这玲珑有些意思。
这玲珑说的生意,让李长空有些心动,但是只能以薛呈左的身份才能做。这彩云舫中每日银钱往来无数,月中月尾两次用棚船运出去,但是月月如此。冬天则是用雪橇拉到岸边
玲珑想要里外配合,截流这银子,换取自由之身。为什么选择李长空,也是因为这个人爱钱如命,李长空只说考虑考虑,并未答应。
这几日注定要成为这彩云舫的常客,所以李长空也不急。走到甲板上看着冰面发呆,不一会儿池裴枫走出来现在身旁,一起看着湖面。
李长空张嘴吐气,实则小声说:“怎样?”
池裴枫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然后率先下船。李长空待了一会儿,看见屈海下船了,也就施施然走下彩云舫,往家走去。
一路慢慢悠悠,确定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上来之后,李长空也不磨叽,回到了镇北王府门口,本来打算进去的,又看见了那个面摊,支起了一个小棚子,那名叫山子的伙计来回张罗着。
“哟,老板,你这是扩大经营了啊?恭喜恭喜!给我来碗面!”李长空折返回去,边打招呼边进了棚子内,地方不大,人倒是不少,中间生了个火炉,吃的热气腾腾的。
“好咧,您先坐着马上来!”
一碗面端过来,山子顺便递过来一个小蝶:“泡的腊八蒜!没那么辣,您吃着!”
李长空慢条斯理的吃着面,面吃了小半碗,棚子里的人都只剩两三桌,李长空叫住了山子:“寒冬腊月的,不回去歇着,又是置办这么多东西?”
山子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少爷,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叔回乡下养老了,我无依无靠的,向这驿站租了个柴房就当家了。这驿站现在都是外地的商客,手底下人多,我这不少赚呢,舍不得收!”
“这炭可不便宜,你这能赚钱?”
“嗐,这炭是我每日去户部仓库附近捡的,全是碎的,我再买点差的,对付用。不然这天气可坐不住!”山子有些腼腆的指了指旁边的箩筐。
李长空看了一眼确实都是碎块,随即把碗底的面汤一口倒进嘴里:“真不错!活该你挣钱!走了!”
“借您吉言了!您慢走!”山子帮忙掀开帘子,笑着送李长空出去。李长空出来之后瞄了一眼某处,心想怎么不冻死你。
进屋了少不得被徐钰一顿埋怨,好在翠翠的父母已经在长安的路上,胡八斤又是福伯的徒弟,现在翠翠也是徐钰的贴身女侍,一家人忙活着张罗。
打完招呼,李长空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小院,门一关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与此同时,屈波的桌面上摆着一张纸,船夫坐在下手:“事情就是这样,池云州这混小子,一定要见了他爹后才能把这东西交给我们。”
“也不知道真假……”
“所以才来告诉二当家,尽快做决断!”船夫说完便不再说话,房间里就剩下炉上的水壶咕噜噜的煮水。
思索了很久,屈波说道:“这事事关重大。来人!去叫大当家的!”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船夫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大当家不喜欢见我。”屈波微微一笑:“是你不喜欢我大哥,没事儿!下去吧。”
“是!”
走到门口的船夫突然冲着屈波身边的帘子说道:“七彩摄魂铃有消息了,不过还需要时间才能确定真假。走了。”
那窗帘微微一颤,随即恢复平静。不多时屈海摇晃着身体走进书房:“怎么了老二?大冷天的,叫我来有什么事?”
屈波对自家大哥的德行十分了解,不以为然,把手里的纸往前一推:“此间有件事,需要大哥定夺!”
“哼。我们家不是一向都是你做主吗?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来的?”话虽这么说,眼里还是透露出一丝欣然,坐下后拿起纸细细品读起来。
屈波也不催促,眼神略显轻佻的看向窗帘的位置,手指在桌子上摩擦着。良久以后,屈海吐出一口浊气:“老二,这事你想怎么做?”
“大哥,我叫你来就是想商量一下如何做。”屈波眼神深邃,看不出什么意思:“我已经叫芸娘查过我们这里所有的卷宗,十有八九是真的。现在就是怎么办,这东西可是烫手的很,敢不敢拿?”
屈海也是揉着太阳穴:“坊间传闻,先帝在世之时确实有过这等荒唐事,但是这东西怎么会在池云州这个奶娃手上?”
现在的武帝文韬武略,且正值壮年,帝威如日中天,很多事天下都不敢提及。先帝早年虽说未见有开疆扩土的壮举,好歹是有贤君之名。晚年却是宠幸后宫,放任朝堂不管,导致朝居混乱党派林立,造成了天大的祸事。
后来先帝突然驾崩,皇子之间的九五之争持续了一年多。后来武帝在李平风和江南氏族的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