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平心里有些骂娘。这写书之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明显是说:“我就那么一说,你们随便听听,信不信由你们,别找我负责就是了。”
“白家主,异瞳可以修炼吗?”
“应该可以,当然,我并不知道异瞳怎么修炼。不过,异瞳必然可以修炼武道什么的,而修炼上应该也是一日千里的。当然,如果你能得到一个修炼异瞳的法门,自然是更好,只是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我这部古籍还是花了一千万美刀拍回来的。”
“美刀?这是从美丽国拍回来的?那是不是说国外可能有异瞳的修炼方法?”龙太平忙问道。
“嗯......不见得吧。美丽国和日不落国他们从以前就一直在通过偷窃、掠夺和捡漏的方式,从夏国把很多珍贵的文化产物弄到他们国家去。所以可能有,也可能夏国更多,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龙太平这时也是叹了口气,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了。
龙太平郑重地双手把古籍递还给白兆和,深施一礼。
“多谢白家主赠书一观。”
起身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想告辞了。
“且慢。”白兆和又从身后拿出另一本书,放在桌子上。
“我如今是宗师境界,想必你也知道。此书正是我年轻时偶得,可是靠着此书到达了今日之境界,你拿回去练吧。”
龙太平看着这书,他很想得到,可随即却摇头。“无功不受禄,能得到白家主诚心相告,龙太平已经感激不尽,实在有愧,不敢领受。”说着,再次施礼,但是坚持不收。
白兆和心里很复杂,他既因为龙太平的少年老成和重礼晓事而感到庆幸,又为龙太平对他对白家的疏远而感到失落。
“你之所以不收,还是有你外公的缘故吧。”
龙太平愣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言相告,他做人的原则向来就是“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待别人”,无关亲疏。
“的确有部分如白家主所言,我外公不入白家,我始终就不可能和钱州白家有什么交集的。另外,也确实是受之有愧,不敢领受。”
白兆和长叹一声。“哎,孩子,趁着茂元和小霜都在,我也想把这个陈年往事说说清楚,免得增加误会。”
龙太平也对外公的遭遇有不平和不解,为什么嫡亲的世子居然不被认可,还被赶出家门。
“我的父亲白岐山,曾是魔都巨鳄,拉帮结派,占据粮道,贩盐运烟,积累了庞大的财富和实力。我母亲是父亲的原配,和父亲感情一直很好,生了我以后,原本夫妻恩爱。”说着,白兆和喝了口水,掩饰其激动的情绪。
“然后呢?”薛茂元忍不住问。
“谁曾想夏国的战局愈演愈烈,而魔都另一个一流强势世家—黄家,一直觊觎白家。一边与白家竞争生意,另一方面却想方设法与白家交好。我父亲本不欲搭理黄家,可黄家居然怂恿白氏宗亲,以我母亲只生了我一男为由,非要父亲纳妾。父亲考虑大局,不得已,终于纳了黄家嫡女黄丽卿为妾。”
没等发问,白兆和又自顾说道:“白兆元,正是那黄氏贱人把媚药参入酒中,让父亲和她苟合后所出。而我母亲和我也因此对父亲很是不满,所幸父亲还是最在意母亲,终于获得了母亲的原谅,并怀上了兆清。”
“哎,我父亲虽不满黄丽卿和白兆元,但毕竟是白家的种,没狠心除了。结果,黄丽卿这妒妇居然伙同黄家,把四岁的兆清拐走,不知卖去了哪儿。这是我暗中调查得知,而当时的父亲并不知晓,以为是战乱中家里仆人不尽责所致,而母亲气急撒手人寰。”
“那后来白岐山怎么又不认我外公?”
“我父亲至始至终不知道你外公就是白兆清,因为我和兆清的母亲死后,黄丽卿利用鸦片和女人,麻痹了父亲的身体和思想,让他一天比一天糊涂。所以当兆清上门时,父亲居然在黄丽卿的煽风点火下,把兆清赶出了白家。”
“黄家吗?我记住了。此生,我必灭黄家!”龙太平一怒,竖瞳立马出现,一副睥睨苍生的神情。
“黄家?哼哼,如果我活着,黄家还能好过,我就枉为人子,也枉为兆清的兄长了。黄丽卿正是被我以重手法震碎了脏腑,我没让她痛快死,而是让她受尽痛苦,否则不能解我心头之狠。黄家如今虽还在魔都,却连三流家族还不如,整天借钱度日,而白兆元三不五时也会去打秋风,看着让人痛快!”
“不对啊,那白兆元呢?”
“哎,白兆元顾然也是孽种,可毕竟是我白家的种,也是我和你外公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要我亲手了结他,我还是下不了手。而这可恶的败家货,也是看准了我性格中的软弱,所以牛皮糖一样,打骂无用,总是时不时会出现。”
“原来如此......”龙太平缓缓颔首。“大外公,你还是太仁厚了。当知斩草除根的道理。”
“哎,我真太......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大......外公?”白兆和一下就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哭得凄凉动情。
薛茂元觉得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