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娃”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丝毫关于“梦想”“理想”和“未来”,看到的只有“卷分数”“卷分数”。
似乎,他们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未来想做什么,或者说是父母容不得他们去想。
在那个年代,当一个孩子在学习阶段,无论是小学中学还是高中,如果有一天对父母说自己想做什么之类的云云,父母就会千篇一律地对你说:“好好上学,把考试考好,就是你的任务,你的使命。”
而当你好不容易从一个好大学毕业,结果就像刚出象牙塔的小白一样到处碰壁找不到工作时,你父母则会对你说:“实在不行,找点门路,找个旱涝保收的稳定工作算了。”
这时候,你总会发现,那时候上学时啥也不是只爱玩的所谓“学渣”,因为比你早出社会几年,已经混得风生水起,有房有车了。
而当你用这个去问你父母时,父母就会这么说:“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啊。我们能害你吗?”
话都是这么说的,可没有任何一对父母,愿意为孩子的人生而负责。
倒不是说这年代的父母不爱孩子,只是他们不愿意去听孩子自己的想法,而是更多的照着自己的意愿去控制和强加想法给孩子。
美其名曰“爱”,其实就是“面子”罢了。
对于这些,龙太平只是一笑置之,因为他是过来人。和其他娃最不一样的一点,就是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那种自信。
长时间的一场场考试,无疑对谁都是一种考验,无论是体力上还是脑力上。
可就有个人,轻轻松松,除了考具,一本书都没拿。这讨厌的家伙自然就是龙太平了。
不仅如此,为了补充热量,他还带着各种好吃的巧克力。
一天的“残酷”考试下来,龙太平怕自己会长胖,看来晚上定要好好把这些热量都消耗掉。
于是他决定晚上约薛寒霜出去压马路。
“龙哥哥,你高考考得怎么样?”
“嗯......感觉不怎么样。”
“啊?考砸了吗?”薛寒霜有些不可置信的张着小嘴。自从认识龙太平以来,她从未听说过他在考试上有任何一次失利。
“不。我是感觉这考试不怎么样,太无聊太简单了。你能想象吗?用不着十年,高考会变得比现在难上十倍。二十年后的今天,那些考生们更是苦不堪言。和他们一比,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考试就跟玩儿没两样。”
“啊?会那么难吗?”
“当然,高考的本质说穿了就是代替了古代的科举制度,目的根本不是说选出有才干的人,而是通过严酷的制度筛选出少数特别会考试的所谓精英,来享受那些明显不够的高等教育资源罢了。”
“这样吗?那岂不是很不公平?”薛寒霜不忿地说道。
“并不是哦。如果撇开当中有一些违规违法的部分,那么即使是呆板的应试教育,也算是寒门那些学子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龙哥哥,我觉得你说的有些自相矛盾啊。既然高考的本质就是划分等级而非选才,那不就是很不公平,又为何是公平的机会呢?”薛寒霜不是一个见风使舵拍马逢迎的女孩,自小优渥的成长环境养成了她独立思考的个性,对于她认为不对的丝毫不会顾忌。
“是啊,听起来的确是矛盾又荒唐,可这就是现实。你看看,咱们华国举国有多少人,你能想像每年有多少高中生面临毕业吗?那你知道华国有多少大学吗?2000多所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达到3000所,也许再过30年都难,这里头还包括一些独立院校。”
薛寒霜有些不解其意。于是龙太平接着解惑。
“可你知道吗?二战战败的火山国把几乎国库仅存的资金,全部都入到教育当中去,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人在,只要人强,就不会灭族。而你看火山国的高度经济增长,难道不是由于各种高新科技而奠定的吗?而这些哪个不需要人才?人才就需要教育。而小小的弹丸火山国,人口如此少,出生率也一年不如一年,即便如此,他们大学的数量依然有将近800所,这其中除了一些名校以外,都是普通人能去的。”
“所以,你是想说华国的教育资源匮乏?”
“对,所以太多年轻人都想优先享有那少数的优质教育资源时,势必会产生不公。而目前的高考,是唯一能公平的不看身份不看背景也不拼家境和经济实力的一场竞技游戏。”
“游戏?”薛寒霜被龙太平这一说法雷到了,忍俊不禁,直接捂嘴笑了出来。
龙太平也大笑道:“是啊,可不就是一场游戏。因为试问,现在考的这些东西,有多少是有用的东西?对于我们这些人,以后每个人都会从事不同行业,比如一个回老家种地的农民,你非让人学英语,难道指望以后和美丽国人做生意吗?即使是一个高端人才,也许一生精研数学,可是在他工作中也许连基本的化学公式都没有使用过。”
“所以呢,龙哥哥是想说,高考就是一场游戏,过关了就过关了,过不了关就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