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善意的谎言,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你师傅把武盟令牌扔哪里去了。我记得刚建立起的那段时间,他还挺喜欢的,但听说在一次内部会议上,与几个人起了争执,还差点大打出手。”
“自那以后你师傅就不再过问武盟的事情,好像是直接退出了,所以武盟的令牌你找不到也很正常。”
“而且现在的武盟名存实亡,巨剑门和逍遥门自从两年前仲秋时节的那场大雨过后,掌门就放权给弟子,几乎不再露面。”
“所以要那玩意没啥用,你要是想体验招收弟子的过程,直接找个空位搬进去就得了,没人管的。”
“这么说,两年前那件事,与武盟有关?”许平安自然能听出来宋尘这些话的意思。
“嘿嘿,何止是有关。”宋尘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武盟由三大门派常年主持,巨剑门、逍遥门,还有一个门派,却很少有人提及。”
每说一个门派收回一根手指,最后只剩下中间那根。
咋看咋不得劲,关键是还冲着自己,所以许平安伸手将中指按回去,把宋尘的食指单独拎出来。
这看着就舒服多了。
宋尘不明白是啥意思,但也不重要,“这第三个门派,就是两年前大雨夜,被一夜灭门的狂刀派。”
这句话一出,远处突然传来了细微的瓦片碰撞声音。
“谁在那鬼鬼祟祟!”许平安拿起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甩手扔向很远处的房顶。
一道破空声响起,瓦片炸裂。
许平安随即起身来到房顶,并没有看到在此地偷听的人,不过瓦片上还是有几滴鲜血。
“我的屋子,是哪個天杀干的,不知道不能上房顶么,我要去报官!”
怒骂声传来,一个妇人推门而出,双手叉腰站在院子中。
面对这种情况,许平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双手奉上钱袋子。
“大娘,我错了,这是赔偿,我给您找最好的工匠,今天就修完!”
见对方态度如此好,妇人的火气也就弱下很多。
“你们这些人啊。”妇人伸手拿走钱袋子,“这些钱我先收着,等你把房顶修好再还给你。”
“好说,我这就去找工匠。”
原本想翻房回去,但在大娘死亡注视下,许平安老老实实从正门回去。
遇到宋功名时他明显一愣,啥情况这是,怎么聊着天,还聊外面去了?
回到院子中,宋尘眼中的惊愕早已经退去,如今似笑非笑地看着棋盘。
“伯父,是冲着你来的?”
“别转移话题,我的棋子呢!”
“没找到,要不我回去用石头给你打磨一个出来?”
宋尘摆摆手,“算了,一个棋子而已。冲谁来的不好说,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房子主人也会给足赔偿的,一会就安排人去修缮。”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龚三,还是因为巨剑门掌门要退隐。若是后者还好,前者的话。”许平安略有担心地看向宋尘。
“我觉得应该是后者,龚三那点小事还不至于。一代大侠让位,这五里城也暗流涌动起来,很多人都会关注其他老家伙们要如何应对,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伯父定然也收到巨剑门的请帖了吧。”
“这自然会有我一份,还是杨化义亲自送来的。我已经给功仁发去消息,他应该能在月底前赶回来。”
“听伯父这意思,你是想让功仁兄代伱参加?”
“对,现在组织都由功仁负责,这种场合他去最佳。我这种老家伙就没必要去凑热闹了,有那时间不如多下两盘棋。想必其他人也都会这样做,新人上台,自然要给机会的。”
“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宋尘拍了拍许平安的肩膀,“小伙子还得努努力,若是伙食不错,给我带点回来。”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对了伯父,我记得师傅临终前,曾经与三个人秉烛夜谈,一个是伯父您,一个是巨剑门的杨化义前辈,还有一个是带着鬼脸面具身穿斗篷的人。这第三个人,是谁?”
“啥玩意,那老酒鬼还和第三个人夜谈了!”
宋尘顿时怒目圆睁。
这气愤和不理解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意识到自己失态,宋尘连忙用咳嗽掩饰尴尬。
他低头沉思了会,“鬼脸面具是吧,此事我记下了,会暗中查查。”
“伯父都不知道此人是谁?”
“从来未听说过头戴鬼脸面具的人,不知道你师傅又从哪认识的朋友。”
“你师傅他年轻时,是做过一些事情,但都没深入参与。按照他的话说,没啥意思,他也没那个能力。”
“人一旦要死,基本都会怀念以前的生活,所以那晚他只是与我回忆一番。”
“并没有额外交代什么东西。”
“至于你提到的武盟令牌,应该是被他烧了。你师傅有一次和武盟的人吵了一架,差点动手,估计是那次回去后直接扔进灶坑。”
许平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