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宝,这钱真是活该都给你挣,都要母凭子贵坐拥金山银山了,还跑这来摆摊挣这碎银子辛苦钱。”
叶妙青坐在边上掰毛豆吃,竖起眉毛指指那两个骑着共享单车离开的歪瓜裂枣,啐道:
“这种买两盒卤菜就当自己是上帝,嘴上没把门的臭男人,下次你就该把盘子扣他脸上去!”
做这种小生意,遇到什么奇葩顾客那可太常见了。
“好,下回我不卖给他们就是。”
夏小梨拿着小订书机钉着塑料分装盒,摇头无奈笑道:
“你以为拍戏呢,还母凭子贵,金山银山那也不是我的,奶奶说过靠山山会倒,我要是搁家里干坐着享受,万一……”
夏小梨话一顿。
没接着说万一什么,只喃喃:“奶奶和我爸都还在医院呢,不挣钱我心里不踏实。”
叶妙青脸上的玩笑微收。
“怎么,你俩发展不顺利?我不是给你传授了好几招?都用起来,保管给他拿捏的死死的,能爱死你!”
夏小梨微囧,羞赧地回头飞她一眼,小声道:“你教的都是些什么呀,我都怀孕了!”
叶妙青女流氓似的嘿嘿一笑,斜眼促狭:“那有什么,等满三个月就可以了,你先可劲钓着他,让他想吃又吃不饱,勾死他!”
“越说越没边了,”夏小梨轻嗔地抬脚在她小腿上踢了踢。
这是跟刑赫野学的坏毛病,他踢唐闻史钱就是这么踢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夏小梨完全没使力气,鞋印子都没留下一个。
叶妙青动都不带动的,又正经问:“那你是觉得你俩以后会离?都有孩子了。”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夏小梨垂着眼,没回答。
夏小梨知道自己现在很矛盾,她时常觉得幸福,又不敢太过放任自己沉浸在这幸福里,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更强烈。
她怕有一天一切都会戛然而止,她将失去所有,包括她的孩子。
谢晚凝的话,偶尔会突然在她耳边绕。
他们的契约也还横在那里,刑赫野从来没提过要作废契约,他们之间,不管她陷得多深,就依旧还是主雇关系。
夏小梨想追求刑赫野,想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正常,可她在这方面显然很笨拙,又怕最后是自己自作多情。
见夏小梨纠结得小脸都皱巴了,叶妙青大概能理解了。
她原本觉得刑大少爷对她家梨宝占有欲那么强,又帮忙联系国外医生,又给撑腰长脸的,这铁定是动了心的,虽说可能对这种有钱有势的顶级有钱人来说这就是洒洒水,但怎么说也走了点心吧。
不过男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会不会哪天说变就变了,什么白月光、黄月光的,就连叶妙青自己也是随性得很,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夏小梨家里情况特殊,抗风险性太差了,不怪她这么没有安全感,总想着挣钱。
“梨宝,你别想太多,以后要是不行了,我就——”
黑色柯尼塞格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酷毙流畅的外形,哪怕是不懂超跑的人,也直觉能感觉到它非一般的含金量。
步行街里闲逛的人和摊主,都忍不住视线跟随,谁家豪门大少爷到这种平民地方来逛了。
叶妙青的话被打断。
夏小梨听着这熟悉的车声,抬头往声源处看,只见十分眼熟的柯尼塞格一个甩尾停在了前方的马路对面。
紧接着,一只锃亮的皮鞋从自动打开的旋翼门踩下地,往上是包裹脚踝的黑色袜子,质感绝佳的西装裤裤腿。
下一秒,相貌极为英俊的男人站出来,黑着脸甩上了车门,大步朝这边来。
中间不知为何还停下脚步,转头盯着什么看。
夏小梨挺直腰瞪大眼,什么伤春悲秋、患得患失全跑了。
完了完了!
怎么感觉很生气的样子!
夏小梨被冷着脸的男人攥住手腕,拉着大步往外,连摊位都来不及收拾。
哦莫,梨宝大难临头了!
叶妙青接收到夏小梨求助的信号,重重拍拍她的小摊表示自己给她收好,一边疯狂朝夏小梨使眼色。
记住我教的昂!保管好使!!!
……
叶妙青发来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勾引人的招数,夏小梨没机会用上。
因为,她和刑赫野,似乎吵架了。
客厅里突然一片死寂。
夏小梨蹲下身,捡起不小心被甩在地上的帆布包,包里的东西都掉出来了。
记账本、胡萝卜笔、纸巾、一次性手套……
夏小梨一件一件捡回来往包里塞,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会这么生气。”
刑赫野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夏小梨,一想到下车去抓人时两个擦肩而过的骑车男说的话,心里怒意越加翻腾。
“欸,那卖卤货的女的可真不错,嫩得很,手又滑,说一句就害羞,明天再去,跟她加个微信把到手玩玩。”
“艹你丫口味可以啊,没听她旁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