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归巢,天际的颜色一点点褪去,染上了浓墨重彩的黑色。
一家藏于深巷中的酒吧,里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喝着酒轻声聊天。
黑泽初和宫野明美落座后,不少人隐晦地看向两人。
“你想喝什么?”宫野明美把酒单递给黑泽初。
黑泽初看了一眼,对接待生随口道:“卡慕加冰。”
宫野明美看了她一眼,对接待生道:“两杯卡慕,都加冰。”
酒上的很快,黑泽初也不喝,她拿着杯子对着光线看着琥珀金液体,然后一口闷。
宫野明美被吓了一跳,“艾丽莎!”
黑泽初眨了眨眼睛,紫色的眼睛盛满了细碎的流光,比宫野明美见过的任何一种紫宝石都要漂亮。
她笑嘻嘻道:“这点酒可放不倒我哦。”
宫野明美有点无奈,“我看你已经醉了。”
黑泽初单手撑着头,“没有,我很清楚。明美你记得这家酒吧吗?”
宫野明美掩饰性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黑泽初也没有等宫野明美回答,自问自答,“那时候我和艾莲娜阿姨去大阪参加医学研讨会结果忘记拿资料,是你和厚司叔叔去大阪送的。然后我就抛下艾莲娜阿姨拽着你一起到处乱逛,我们跑回了东京。当时我就在在那条巷子外想要进来玩,但是你顾忌他们担心硬是把我拖回去了。”
宫野明美想起来那件事了,那个时候的艾丽莎刚来她家,活泼的不得了,简直就是个多动症,一个没看住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心累。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就觉得有点心梗。
她放下杯子,“当然记得了。”
其实她自己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这种类似的事情她处理的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黑泽初眨了眨眼睛,忽然拉住她的胳膊,猛地凑近她,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呼吸交织在一起。
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几个刚到嘴里的酒就喷出去了,猛烈咳嗽起来。
宫野明美对这样的接触其实习惯了,毕竟黑泽初时不时就喜欢往她身上扑。
但是卡慕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脸色微红,说出来的话有点结结巴巴,“你……你……稍微……离我远点……”
黑泽初眨了眨眼睛,果断放开她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留一众人面面相觑。
黑泽初笑够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真是太好玩了!这么纯情的吗?”
她歪歪头,“我家明美面对这种情况可不是这种反应哦,千惠。”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宫野明美的?”她的神色不太平静,甚至带着几分难看。
黑泽初靠在椅子上,浅笑,“第一眼。虽然你和明美是双生子,但是我的幼驯染是什么样的我还是清楚的,我是绝对不会认错我的幼驯染的。”
“你们应该有十八年没见过了吧,你怎么确定我不是她。”
黑泽初支着下巴,“你认为宫野明美是个什么样的人?温柔善良?待人和善?不是这样的哦,我家明美坑我的时候是毫不手软的,而且她一般对我笑的那么温和多半是要坑我的前奏。”
“啧,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戏弄我!”
“别那么说啊,只是打个招呼而已。”黑泽初浅笑嫣然,“对了,你刚才喝酒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宫野明美内心无奈,这家伙又在胡乱用药了!
但是她还是在继续演戏,“你对我下药了,什么时候?”
“你不该碰我的。”
“解药给我。”
黑泽初摊摊手,“没有,我做这种小玩意的时候从来都不做解药,反正又死不了最多难受几天而已。”
“你这是什么毛病啊?”
“没办法,你姐惯的,家里人每次都会说我几句,只有明美不会说我。实在不不行,你可以学你姐自己研究解药,反正明美从来都不会熬过药效基本上第二天就解开了,你身为明美的妹妹应该可以做到吧?”黑泽初微微一笑,“或者说,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帮你解开怎么样?”
宫野明美白了她一眼,“不用了,我自己解!”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黑泽初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不禁逗啊!”
她对着不远处的接待生招招手,“再来一杯刚才一样的,记在卡慕的账上。”
接待生点点头,去端酒了。
“小初医生,你这样真的好吗?”
黑泽初耸耸肩,“为什么不,反正又不是我先招惹她的。”
贝尔摩德坐在她对面,“你似乎知道很多。”
黑泽初晃了晃酒杯,“不多,也就一点。”
贝尔摩德神色复杂,“你和宫野明美……”
“按照这边的说法就是幼驯染,我小时候父母那边有点事情,我爸就把送到他大学时的同学宫野厚司家住了一段时间,我是那个时候跟着宫野艾莲娜和宫野厚司学医的。”黑泽初喝了口酒,眼底闪过几分笑意,“我小时候可是很难搞的,明美的脾气被我硬是磨完了,就算我怎么胡闹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