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心内疑惑,一向平安无事,怎么到了快入关的时候反而出事了呢?
这厢还在疑惑,许宜行内心却已经有了隐隐猜测。果然不过一刻,前方夏骁骑马而来,打开窗子与两人对话:“主子,前方一人,他说要见夫人。”说完还朝许宜行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之色。
“一个人?”路安远嗤之以鼻,不过他也大概猜到了来人是谁。“哎,你的影卫到底一共几个?咱们走了这些日子都没见他们露面,把你从白园劫走那股子劲呢?”
许宜行仗着他身子虚弱,一把掐在他腰间:“呸,你还好意思提白园,试探我是吧!哼!”说完便起身欲出车厢,被路安远一把抓住,焦急问道:
“你去哪?”
“噗嗤!你放心,我说了不走就不会走的,我只是要去和他们讲清楚。”
“那好吧,快点回来,外面冷小心着凉。”得到保证,路安远放下心,这些影卫虽然曾经帮过自己和宜行不少,却也实在恼人,只希望宜行能掌控住他们不要添乱,否则自己也绝不允许她身边有这样一群异士。
路安远探着头,看见车队正前确实有一人跨马而立,只是宜行却没急着去见,而是先去后车叫上了影八和那个半人高的小孩,一同跟着上了边上的坡,消失在了背阳之面。
良久,夏骁俯身问到:“主子,都去了那么久,您说要不要去看看?”
路安远低头看了看正大睁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小宝,轻松一笑:“不必,夫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们等着就是了。”
“属下看见,两侧高坡似有埋伏,可要缓缓撤出以备不虞?”
“不需要,我相信夫人。”
夏骁不语,只是默默和前方的的秋岭对视,两人心领神会,渐渐拆开队伍做战斗准备,很明显并不信任这位夫人。
小半个时辰过去,许宜行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中,身上还多了一个大包袱,一同去的三人却不见了踪影。
路安远看见她一人回来,这才松开了一直揪着小宝被子的手,彻底安心。宜行果然还是爱自己的,以后自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弃自己而去了。
“走吧,入关!”许宜行上车,将那个包袱踢到了脚下,并没有半点想要给路安远看的意思。
“走。”路安远轻扣车壁,车队又缓缓行驶,朝着平云关坚定驶去。
“恩。。。有件事情,新帝已经登基了,就在五日前,等一会咱们进关,说不定还能看见大赦天下的皇榜呢。这四皇子动作可真快啊!”这是影一刚刚给自己带来的消息,没想到路禾新居然真的迅速上位,全了两人心愿。
“恩,意料之中,正常的。”
“还有就是,白舅舅升了外任,已经去凉州赴任了。”许宜行提起这事有些伤感,京中白家这一支,终究是没有了,甚至以后也不知有没有人去祭祀祖父的坟茔,真是难受,舅舅果然还是被自己连累了。
“是吗?那倒是好事啊,禾新当然不敢用前皇后母家的人继续掌管宫禁,很正常。”
“我知道,只是舅舅舅母一把年纪还要远赴边州,我是怕他们。。。”
“你不必自责,当初我和你舅舅长谈之时,早就听出他有意离开京城,如今新帝成全他,怎么不好呢?”
“真的?”许宜行觉得路安远这是在安慰自己,他长谈肯定是当时自己逃出京城时他怀疑舅舅罢了,舅舅肯定一句实话都没跟他说。
“当然,白御为人不够圆滑,这样的人只有依靠上位者信任才能稳坐官位,如今新帝登基,他也算是急流勇退了,还算明智。”
“恩。你这样说也有理,那就希望他能在凉州过得好吧。”许宜行想起曾经舅舅为着自己完成了祖父遗愿,他将那些嫁妆甚至影卫全数交给了自己,也算性情中人,没准他确实厌倦了这种不能有好友知己的日子。
“那是自然,去了凉州他就是最大的官,没有人敢僭他,舒服着呢。”
路安远见宜行兴致不高,终究没有问出来她方才到底去跟那些影卫说了什么,反正他知道,宜行不会离开自己了。于是伸手将人抱起,连同着小宝一起揽入怀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夫人,谢谢你。”
“谢我什么?”许宜行刚问出来,嘴上就被两片温润噙住,撬开牙关狠狠入侵,她也不甘示弱,照样抵着下巴啃了上去,太过投入以至于连车队是何时入关、怎么进的城门都没有注意到。
总之有惊无险,终于还是踏入了大夏境内。
从平云关入内一路向南,这支队伍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直奔江南目的地。只是在关内就不如像在草原那么自在,不光是他们俩,整个车队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一支不起眼的商队。
收起大刀利器,这一行人简直快把低调写在了脸上。一路之上风景人情不说,单是消息趣闻,就听了十足十。
“新帝追封先帝谥号为武义皇帝,在南山大兴水陆道场为他举丧呢!”
“对对,听说皇后也随先帝去了,追封成了纯孝贞烈皇后呢,好像太后听说身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