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受伤了,其他地方也疼,解不开衣服的带子,你能帮我吗?”谢危有些委屈又无奈地看着她。
这是要命,这样的谢危真是更让人瘆得慌啊,有没有?
“那让剑书来吧,他就在门口。”
“不,我不要见别人,人多了,会刺激到我,我怕我又发病。”
姜雪宁:......
你确定现在逻辑这么清晰的你会受刺激?
看样子离魂症已经熬过去了,他是不是当她傻?看不懂他想干什么?
“宁二,好不好嘛?”
谢危对她撒娇?
再次让她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这家伙到底是清醒了没有,这看到了不该看的一面,她会不会被灭口?
“你别怕我,我现在这样能对你干啥。”谢危补充,“好了以后也不会,都不会了。”眼神极致落寞,然后又强撑着露出笑脸:“我是真的解不开,哪哪都痛。”
姜雪宁还是没动,谢危想着自己是不是不够可怜,要不要挤出几滴眼泪来?
可他不会哭,大概八岁以后就失去了哭的功能。
正想试着再次开口,姜雪宁终于慢慢靠近了他。
是真的很慢,每走半步都要看他一眼,试探的眼神,探究的心思。
他尽力地展现自己人畜无害的一面,伪装好自己的獠牙,这个他会。
谢危用手肘半撑在地上,将自己腹部和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展现给她,眼神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痛苦。
痛是真的痛的,蛊虫不作祟后,身体各处的伤口就痛了,要不是灯光昏暗,姜雪宁应该会发现他的面色苍白如纸。
是有些失血过多,头也有点眩晕。
但他不想倒下,今夜,就今夜,他求来的,他想让她好好陪他,独属于他。
给谢危宽衣,这是很大的挑战,她要克服自己的抵触心情,至少不能表现的太厌恶,她怕他失控反悔。
姜雪宁半跪身侧,在被鲜血染红的腰腹之间摸索着腰带。
谢危的袍子宽大,自然也不是那种束腰,她摸了半天才摸到隐在侧边的腰带活结。
谢危就这样看着她,不是打量,是温柔缱绻的眼神。
姜雪宁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层、两层、三层、四层,这死男人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四层衣服都被解开,衣襟外敞,雪白的肌肤下一个冒血的口子十分扎眼,更是将腰腹这一片的雪白都染红了。
谢危的身材不似燕临的那么精壮,可能长年积累的病症让他的身子本就瘦弱。
但瘦归瘦,肤白胜雪,细腻光滑,姜雪宁觉得甚至比自己的皮肤都好上几分,应该很好摸。
她在想什么?脸红了一瞬,马上用袖子挡住,假咳几声遮掩。
她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谢危的法眼:她好像想摸他的身子?
谢危嘴角微勾,但并没有越矩的动作,道了一声多谢,就拿起绢布擦拭着自己腰间的血迹。
他擦得很慢,这血怎么也擦不干净,索性破罐破摔不擦了,他拿起了边上的药瓶。
他知道这药瓶自己单手是打不开的,只是看了一眼姜雪宁,也没有说让她帮忙,直接将瓶子塞进了嘴里,想用牙掀开。
姜雪宁素白的手伸出,从狼口拿回了药瓶。
“算了,这一刀我刺得,我来负责。”
她又拿起绢布给他将没擦干净的血污重新擦干净,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腰腹,心尖一颤,有点异样,不过,还真是光滑细腻!
谢危腹部的肌肉不自觉收紧,刚擦完的血污又被新的血液覆盖。
“你不要乱动,又脏了。”姜雪宁蹙眉。
“我......我没乱不懂,条件反射。”她嫌他脏,他一直都干净整洁,流个血就脏了,有些不开心。
“啊?哦。”姜雪宁似懂非懂,继续认真地给他清理着,整整用了三块绢布,他的血终于不流了。
姜雪宁将瓶子里的药粉撒在伤口处,应该是这样没错,她之前看太医就是这样给燕临上药的。
“好痛~”这药是好药,就是会很痛,跟之前太医给燕临用的那种一样。
谢危瞬间就满头大汗,姜雪宁慌了,难道不是这样倒上去的?她不会害死他吧?
“很痛吗?”姜雪宁询问。
“嗯~”今夜他想示弱到底,“没......事,不关你事,我忍忍就好。”
姜雪宁看他撑着地面的手肘都在颤抖,没想太多,直接趴了下去,对着他的伤口吹气。
一口热气在患处四散开,酥酥麻麻的,谢危浑身都僵住了。
“婉娘说,痛的话吹吹就不痛了。”小时候我受伤她都是这样给我吹的。
姜雪宁吹的挺认真,还不忘观察谢危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脸越来越红,刚刚是粉色,现在直接是红的滴血,真的这么痛吗?
她还想吹一吹,却瞥到了莫名耸起的布料。
这个位置......
她的脸也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