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姜雪宁亲自下厨在燕临的小厨房做了自己最擅长的银耳莲子羹。
这是以前沈玠最喜欢吃的,也是她做过最多的,应该能拯救燕临一大早就被脏东西折磨的胃。
等她端着东西回到殿中的时候,就发现了殿里坐着的不速之客——谢危。
不是说去军营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雪宁没理他,这个人身上总是藏着秘密,嘴里也没有半句实话,还要占她便宜。
她看向燕临,眼神温柔,将自己亲手做的银耳莲子羹拿了出来。
“燕临,等久了吧?来尝尝我拿手的甜点,肯定会让你将朝食的阴影全部抹去。”
“没有,很久。宁宁,辛苦了,下次不要去厨房了,我要吃什么让下人做就行。”燕临看着她仍是满脸宠溺,也完全没把坐着的谢危当回事。
然后他又补充:“如果你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去学做,以后我做给你吃。”
谢危隐在宽大袖子里的拳头都捏的咯咯响,尤其是看到姜雪宁将盅盏打开后还用嘴吹了吹,他嫉妒的发狂。
这死女人,昨夜还在他怀里,一大早就跑到了别的男人这献殷勤。啊啊啊啊啊......想杀人。
“没事,你先尝尝味道,也不知道早上御膳房的厨子怎么回事,要是老眼昏花不会做菜了就赶紧滚出宫去,还在这霍霍人,我等下就叫人去打发了。”
燕临接过盅盏,已经感受到了谢危眼里嗜血的杀意,空气都冷了几分,这人一大早就来他这坐着,也不说话,阴晴不定地不知道想干嘛。
但燕临知道他喜欢宁宁,所以气气他,让他知难而退也未尝不可。
“好,宁宁亲手做的东西肯定好吃。”他说着就舀了一勺银耳莲子羹,看起来确实色香味俱全,跟之前宁宁带来的不同。
只是他还没送进嘴里,就被谢危给夺了去,连盅带勺,然后他十分光明正大地说:“我一大早就去军营处理事务了,此时饥肠辘辘,燕将军不介意本大人先吃吧?”
燕临:???
姜雪宁:???
他疯了?抢吃的?
“介意。”燕临看到自己到嘴的东西被抢走,十分生气。
“谢危,你有病?饿了让御膳房做,想吃什么都有,来这抢燕临的吃食干什么?”姜雪宁也不客气地回怼,她本来就看他不爽,心中自是带了怒气。
“军营里的事本该是你燕临要做的,要不是看你受伤了,怎会轮到我一大早操心?现在只是吃你一盅银耳莲子羹而已,有什么不乐意的?”说着谢危就舀了一口,直接塞进了嘴里。
别说,味道还真是不错。
燕临看着姜雪宁做的东西被谢危抢了,就仿佛姜雪宁也被他抢了一般,滔天的怒意上涌,直接拔了剑对准了谢危的心口,冷冷地说道:“将东西放下,从我房间滚出去。”
谢危看着他十分盛怒的模样,并没半分畏惧,依旧没有将盅盏放下的意思。
但是燕临是会武功的,尽管受伤了,抢个东西还是不在话下。
他剑锋一转,往盅盏一勾,整盅银耳莲子羹就滑到了他那边。
在一边坐着的姜雪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也是十分无语,尤其是对谢危,更是没了好语气:“谢大人,燕将军是病人,而且这是本宫专门给他做的。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大人以前说过的,怎的道理教了学生后,大人自己就忘记了吗?”
谢危被姜雪宁一通教训更是生气,直接将手上的勺子扔了出去,在地上摔的粉碎,他不吃谁也别想吃。
“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怎能为臣子做这等事?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是我从来不是君子,我是见不得光的不折不扣的小人。”
真是有病,姜雪宁对他无语到了极点,从她认识他起,他就是这般偏执,想着他身上有病也从没和他计较,可是这次他真的是过分。
“谢危,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最好收回自己的心思,有些东西可以让你,有些东西我是绝不会相让的。”燕临将盅盏护在怀里,然后也不要勺子,仰头就将盅盏里的莲子羹喝了个精光,眼神充满了挑衅。
行,好样的,燕临,看来是在宫里养伤养的太舒坦了。
谢危的余光瞥见了姜雪宁嘴角的伤,得意开口:“娘娘,臣记得您昨日戴了面纱,怕不是为了遮这嘴边的伤口吧?怎么,是有人咬你吗?”
姜雪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谢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难道要把自己和她都暴露在燕临面前?
她怒目而视:“谢大人,昨日本宫是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过敏才面纱遮面。这嘴角的伤无非是早上的朝食过于可口,吃的急了才把自己咬伤罢了。谢大人这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竟然敢那样猜测本宫,本宫是后宫之主,谁敢对本宫不敬,本宫要她脑袋。”
姜雪宁恶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你,再敢胡说,本宫要了你的脑袋。
“哦~是吗?那臣怎还记得您昨日穿的衣衫......”
“谢大人......”姜雪宁知道他肚子里憋着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