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明皇储,朱允有些时候就要做一个端水大师,需要照顾各阶层的利益,要团结各个阶级的一些群体。
现在朱允也该去一趟颍国公府了,傅友德到底是大功之臣,更何况也有些姻亲的色彩。
当朱允的车驾出现在颍国公府前,傅友德等人立刻跪下,“臣等恭迎皇太孙殿下,殿下千秋。”
朱允立刻开口,“免礼,都起身。”
傅友德五子一女,女儿已经被许给晋王世子朱济。
所以仔细要说辈分的事情也乱,因为傅友德的大儿子娶的是公主,但是女儿嫁的是皇孙。
傅友德也算是有福气的人,五个儿子给他添了十多个孙子。也就是傅忠稍微差点只有两个儿子,其他基本上都是三个。
朱允上前,看着娃娃堆里领头的小子,开心的摸了摸脑袋,“叫人。”
其实他没有见过表弟傅荣、傅,但是岁数差不多。虽然傅家现在六七岁的孩子一大堆,不过这样的场合,谁也不敢让傅荣、傅兄弟两个排在后头。
傅荣懂规矩,小心翼翼的回答,“臣,参见皇太孙殿下。”
“错了。”朱允捏着傅荣的脸,说道,“你得叫我兄长、得喊表兄!”
说完这些,朱允说道,“傅呢,怎没听到你叫人?”
傅看了看爷爷、再看看父亲,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朱允眼里似乎只有这两个表弟,对傅友德其他的孙子甚至都懒得露出笑容,更别说说话了。但是大家也都不觉得有问题,身份的区别就是如此。
就像是傅友德的五个儿子,现在只有傅忠和老五傅让在应天府。
他的次子任普定屯田卫指挥使,老三是昆明都指挥使,老四任大理卫指挥佥事,老五是金吾后卫所镇抚。
傅友德上前,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开口,“殿下,臣等不敢攀附皇亲。”
“不敢?”朱允笑着说道,“我这两个表弟,就是我嫡亲表弟,怎么不是皇亲?我小时在宫里不讨喜,也就是九姑对我好,时常给我带些零嘴、逗我玩。要不是我九姑修妇德,皇祖父岂能那么疼她!”
寿春公主虽然不是嫡出,但是是老朱最喜欢的女儿之一,她当初下嫁的时候,所得赏赐、嫁妆远远超过其他姐妹数倍。
至于朱允的话就是半真半假了,寿春公主当年有没有对朱允多有疼爱、关照,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了,那就是真的。
“你们两个领着我。”朱允满脸笑容,牵着两个表弟的手,“带我去拜祭姑母。”
傅家上下这个时候只是羡慕,心思敏感的甚至会觉得傅荣和傅以后会有福气。谁让他们的母亲是公主呢,而且还是在早年皇太孙不受重视的时候有了的恩情,那当然有福气了。
虽然是皇储,但是给自家长辈上香、叩拜,那是应该,朱允毫无心理障碍。
祭拜结束,朱允到了正堂再次接受傅家上下参拜。
朱允严肃起来,说道,“本来我是不打算说,姑父向来恭敬、忠直,也守规矩。姑姑的事谁也不愿看到,傅家上下无罪,姑父更是无罪。姑父若是再娶也是应该,只是以后无论如何,爵位得是我表弟的。”
傅忠立刻跪下,连忙说道,“殿下,臣无意再续弦。”
“不续弦就纳妾,现在姑姑也不在了,不用守着。”朱允直接说道,“你才四十,岂能让你守着?只是我表弟是颍国公嫡孙,别闹的跟我一般差点成了笑话!”
傅友德等人赶紧跪下,“臣等不敢!”
摸着傅荣的脑袋,朱允说道,“想表兄了,就去宫里找我玩。我给你宫符,随时都能去。”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哥,傅荣现在也是亲近,“知道了。”
掏出宫符之后,朱允解下腰间挂着的龙形玉佩,“拿着玩,谁要是拦着你,你就拿玉佩给他看。这个你收好,只能你佩戴,其他人不准,就是你弟弟也不准。”
底下的傅友德和傅忠又是欢喜又是惶恐,皇太孙所赏赐的玉佩,那是他常佩的玉佩,和平常赏赐给武勋子弟的玉佩不一样,就算是普通的皇孙都不能随意佩戴。
他们想要去阻拦,但是现在也不能开口。
说着这些,朱允看着傅,“一会儿给你其他的东西,你是弟弟,不能和兄长讨要东西。”
别看傅友德是武将,也是号称仅次于常遇春的天下第二勇猛,不过家风不错。虽然傅荣兄弟两个才六七岁,大道理不一定懂,可是规矩不差。
朱允笑着给傅荣戴好玉佩,开心不已的说道,“这才对嘛,这才是我弟弟!”
傅荣也开心的说道,“臣弟谢兄长赏赐。”
揉着傅荣脑袋,朱允说道,“和弟弟一起好好练武,和你们祖父学习兵法,以后我等着你们带兵打仗。到时候我就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