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阳带着人马一路也向西而行。
好在边阳长了心眼,自己带的兄弟留下一半注意城内动静,自己带着另一半兄弟追击罗大水。
由于已经过了三日,罗大水早已经不知去向,不过根据在沿途村落的询问,再加上边阳让城内画师将罗大水画像画出,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边阳将五百骑以十人为一队,在往延州的路途散开,每个十人队寻找一个村子,打探有无单人骑马来过。
丹州往西就是延州,所有人到达延州汇合,沿途村庄一个不落下,全村人都要询问。
这是边阳给每队的军令,就这样五十队开始分散开来,在丹州与延州之间所有村庄都一一探查。
而边阳则带着自己的几名兄弟直奔延州。
在即将抵达延州之时,边阳接到军报,一队在距离丹州城以西三十公里的小庄村打探出来,三日前有一人骑着快马讨水喝。
为此边阳调转方向,直奔小庄村。
经过数个时辰路程,终于傍晚时分抵达。
当到达小庄村之后,这一个十人队早已经在村口等候。
村里的里正也已经等候多时。
里正身后也跟着数名村民。
十人队的什长也在一旁。
“末将参见边校尉。”什长见边阳来了,立刻过来行礼。
“老朽参见将军。”里正也紧随其后。
边阳一看里正年纪偏大是为老者,便很客气回道:“哦,老人家不必拘束。”
里正见这位将军没有一点架子,心中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今天这位长官来到村中,我已经如实告知了。”里正边说边看了一下什长。
“三日前,确实来了一个陌生人,我们村中的赵二狗当时正从田里往回走,二狗,过来。”
里正对着不远处一个青年说道。
“草民参见将军。”这名叫赵二狗的青年来到边阳身边行礼道。
“你说说当时情形。”边阳示意道。
“回将军话,当时我在田里干完农活,扛着农具往家走,这时小人听到一声嘶鸣声,后来就见到有一位身穿军服的看似是个大官的人骑马向我走来,小人以为有大队官军呢,立刻站在一旁让路。谁知这位军爷走到我身边之后就停下来,从手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人。”
“说了一句:‘小伙子,买你点水喝喝。’小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当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后来就带着他回到了我家,我家里正老爷也知道就我一人,我就给他拿了一壶水,给他拿了几个大饼,又给他的马弄了点草料,之后大约不到半个时辰他就离开了。”
赵二狗说完边阳心中已然知道这人就是罗大水。
随后问道:“那人给你的那锭银子还在嘛?”
“回大人话,还在,小民不敢花啊。”
“还不快去拿来。”里正在一旁训斥道。
“是是是。”赵二狗立刻就往家赶。
此时不管是里正还是赵二狗以及其他村民,都有些紧张,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屏住呼吸,静静看着。
很快,赵二狗就跑了回来。
双手捧上这锭银子。
边阳拿起一看,此银子正是自己从北凉带来的官银。
随后边阳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赵二狗。
此刻赵二狗已经不敢接手。
“我拿这锭银子换你的银子,可否啊,你这锭银子是赃物,我这锭是干净的。”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一旁的里正也说话了:“将军啊,既然是赃物,我等上交即可,怎可言换呢?我等不知此人是要犯,还协助此人,真的是有罪啊,请将军责罚。”
边阳笑了:“哎,里正此言差矣,不知者不怪,再者说一码是一码,二狗兄弟也不容易,这是二狗兄弟应得的,拿着吧。”
什长见赵二狗还是不敢接,立刻呵斥:“叫你拿着就拿着,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是是是,小民不敢,赵二狗再次双手去接银子。”
边阳瞪了一眼什长:“放肆,不得无礼,二狗兄弟提供了这么有价值的信息,也是有功的,不可为难他们。”
说完,再次对什长下令道:“将二狗兄弟的笔录记下,还有派人将罗大水喝过的碗取走,用过的东西也一并取走,做好记录,还有不得扰民,带好东西之后立刻赶往延州。”
“诺。”
说完,边阳正准备上马离去,又走到赵二狗与里正面前,掏出两锭银子。
“老人家,这是拿村中村民物件的钱,就当我们买了,谁家若还有什么信息,还望老人家协助调查一下,配合我们做好记录,有物证我们就带走,这些银子买物件的费用。”
边阳说完,里正才明白了。
说什么也不收钱:“将军大人我等不知此人是逃犯已然获罪,如今将军取证我等还收钱,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谁知边阳一再坚持:“老人家,收下吧,我等打扰你们了,这些钱一定要收下,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