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长吉和几个村长眼巴巴地看着赵慧彬,生怕下一刻就被拒绝。
“等本官回去与众府官一下,你们静候通知!”
见赵慧彬没有第一时间就拒绝,普长吉赶紧磕头,“谢大人,我们金山镇虽然穷,但村民都是朴实的人,我们比谁都想过上好日子。”
……
赵慧彬和林滔来找杨蓁说了平远镇的事。
杨蓁看看地图,说道:“金山镇山路更为复杂,难度大一点,但林滔说的没错,一旦我们在这里开凿沟渠,金山镇这一片沙田,就是种植马铃薯最好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和赵大人明天再去金山镇看看。”林滔说道。
“嗯!不过,平远镇的村民之前不是同意的吗?怎么又不愿意了?”杨蓁有些疑惑。
赵慧彬:“平远镇和桃园镇只有一江之隔,两个镇子往来很多,桃园镇的村民不信任官府,就在背后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原来是这样,那就先开凿金山镇的梯田,秋收之后开始。”
赵慧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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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秋收,羌都传来消息,太子已经回到都城。
程家父子已经被折磨死,太子为了保住杨蓁,把江南盐患的功绩分了一些给杨蓁。
除此之外,程家和五大盐商家抄没家产的一成,摆到皇帝跟前,皇帝对太子江南之行十分满意,赏赐了不少。
舒贵妃因为江南事,被迁怒,被皇帝冷落了,不过她有身孕,算是逃过了一劫。
贤贵妃重新获得了盛宠,不过,谢家把谢羡知的妹妹送进了宫中。
皇上对新进宫的谢家女,甚是喜欢。
放下暗卫送来的密信,杨蓁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旁的事倒不重要,今年赋税徭役又要增加,这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糟糕。
还有谢家这晦气玩意,姑侄俩侍一夫,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半个月后,赵慧彬愁眉苦脸的来找杨蓁。
“殿下,今年的赋税比之去年,高了三成,这该如何是好?”
在羌国,皇子公主及笄冠之年,皆赐以封邑。其封邑之赋税,六分归之户部,以充国用;四分则付于封地税令,俾皇子公主得以资其在邑之需,确保用度无虞。
可今年南陵收成虽然尚可,也只够缴纳税银,要是遇上冬灾,百姓如何活啊?
赵慧彬算了一下,按照户部的税令,今年南陵粮仓估计存不满一成粮食。
“赵大人,本宫也无计可施,你看看按照去年税令,可否满足朝廷征收?”
闻言,赵慧彬让人拿来算盘,一番计算之后,说道:“刚刚够!”
“那就先紧着朝廷,公主府这边,你不用管。”
赵慧彬掀起衣袍,跪地谢恩,“殿下大恩,臣替南陵百姓谢过。”
“起来吧,你下看看南陵之外的其他地方,是否都能缴齐税,如果不能,你扣下一些,也无妨。”
赵慧彬:“是,下官这就去让人盯着!”
“年底还有徭役,眼下无战事,估计朝廷会要求用银子抵扣徭役,你早作准备。”杨蓁提醒道。
赵慧彬闻言,心有戚戚,如果要用银子抵扣,富人家还好说,可那些贫苦人家,如何是好?
……
南陵这边有杨蓁兜底,虽然今年的赋税也提高了,但总体上,大部分百姓还能接受。
可其他地方,早就已经怨声载道。
尤其是江南,刚刚经历盐患,今年征税还这么高,简直是要逼得人活不下去。
百姓交不起,官老爷怕丢了乌纱帽,只能让军卒强行征收。
好些人家里,搜刮得不留一颗米粮。
收到简崇光的来信,杨蓁想了想,提笔给皇帝写了奏章。
杨蓁就差直接在奏章里面骂皇帝,是嫌弃自己的皇位坐得太稳固了,突然增加这么多税收,真不怕百姓造反?
可是皇帝收到之后,却一点没有明白杨蓁的良苦用心。
甚至,皇帝还以为,南陵清缴了赋税,估计是少杨蓁的食邑,她才写了这份奏章。
皇帝看杨蓁奏章的时候,冯将军刚好也在,心里蓦然有些悲凉。
嘉宁公主绝对不会因为食邑写这奏章来。
居庙堂之高,则远其民。
恐怕民间的情况,要更糟糕。
回到家,冯将军一夜没睡,给杨蓁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杨蓁。
……
这封信,一直到天气转凉,杨蓁才收到。
“蓁蓁,这个舒贵妃有点子东西,这才多久,又得皇帝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