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帝驾崩后,太后也病的起不来身,太子登基后,皇后自然也被放了出来,得知自己成了太后,在宫里好一顿趾高气昂。
慈宁宫内,姜柔正在服侍太后用药,这些天来姜柔一直在太后身边侍奉着。
太后倚靠在床上,眼神慈爱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姜柔,握着姜柔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温声道“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孝顺,莫要把自己累坏了”。
姜柔朝着太后温婉一笑,柔声道“伺候外祖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累”。
两人正说的高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皇后穿着一身华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走进殿内,还故意用帕子捂住口鼻,装模作样的给太后请安,见到她太后的脸拉了下来。
皇后姿态随意的朝太后请安“见过母后”,太后还未叫起,她便自己起身,朝床边走了几步。
看见太后冷着脸,她现在也不怵了,反倒是轻笑一声道“母后可要好好注意身子,莫要悲伤过度才好”。
太后神色不变,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看,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皇后被她盯的有些慌乱,但是也不想落下风,于是将矛头对上一旁的姜柔。
她嗤笑一声对着姜柔道“小小孤女,见了哀家也不行礼,今天哀家就教教你何为尊卑”,说着便想让人去攀扯姜柔。
姜柔脸上闪过慌乱,太后的表情震怒,大声呵斥道“哀家还没死呢,谁给你的胆子”。
皇后刚想出声辩驳,头发从身后被人紧紧抓住,来人手劲颇大,在她手中皇后挣扎不得。
她表情狰狞,头被拽着动弹不得,嘴上也只能不断的说着“大胆,大胆”。
身后的文淑冷嗤一声,将她甩开,看着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文淑站在原地冷冷开口道“几年未见,皇嫂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
听见她的声音,皇后身形一定,转过头来接就看到了文淑,她脸上眼中闪过恐惧,身上猛的一抖。
文淑见状嘲讽的开口“皇嫂这些年不仅脑子没见长,规矩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她的话一点都没给皇后面子。
皇后脸色十分难看,手里的帕子被攥的不成样子,但却一句话都没说。
文淑上前将姜柔扶起,她动作轻柔 声音温和“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莫怕,母亲在呢”。
然后坐在床边,为气的发抖的太后顺气,太后紧攥着文淑的手,文淑转头对上皇后的视线,皇后低头不敢看她。
若说为何皇后见了文淑像是耗子见了猫,还要从承安帝还是太子时说起。
文淑出生时正好碰上边关大捷,先帝大喜声称文淑是福星,文淑作为中宫嫡女,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长大,自然娇宠的厉害,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承安帝年龄到了,自然要选太子妃,太后当时属意的是人并不是皇后,而是她的姐姐。
皇后的姐姐是京城有名的端庄贤淑的女子,皇后母亲早逝,是皇后的姐姐早早当家,抚养幼弟幼妹长大,所以在京城素有贤名。
相看之下承安帝对这个妻子也十分满意,就在婚事快要成的时候,皇后突然横插一脚,在宴会上被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同还是太子的承安帝躺在一起。
太后震怒,为了安抚皇后的家人,还命人将承安帝打了一顿,但是纸终将包不住火,皇后的那些小伎俩也被公之于众。
皇后的姐姐不敢相信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妹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伤心之余匆匆嫁到外地,多年未曾回来。
皇后的计谋说成功也算是成功了,毕竟那日看到的人不少,太后十分厌恶她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想以侧妃之礼迎进门。
但是皇后的家族是百年世家,虽然败落,但是也不容小觑,皇后的曾祖父是开国功臣,所以当她父亲用这些荣耀只为换去太子妃之位时,皇家妥协了。
文淑向来敢爱敢恨,最厌恶就是这种在背地里耍手段的小人,而且受伤的还是自己的哥哥,因为这件事,皇家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其他人能忍得,文淑却不能忍,暴脾气一上来,直接提剑杀去了皇后家中。
她的令牌一上来无人敢拦,她一股气冲到皇后闺房,提起剑一通乱砍,皇后来不及躲闪,被砍了数刀,最后装晕都没躲过去。
这个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先帝也不轻不重的将文淑关了几天禁闭。
自从那日起,皇后每次见了文淑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毕竟那几处伤疤深可见骨,到现在还有疤痕。
文淑不想与皇后废口舌,对身后的人说“去将皇后请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
崔京妤一来便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氛,见她来了,文淑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侄媳妇,先帝尸骨未寒,你这母后便来这慈宁宫内喊打喊杀,不敬长辈,恐吓小辈,你作为这个后宫之主你说说该如何”。
文淑上来便为皇后扣了一个帽子,皇后在一旁刚醒想辩驳,但是对上文淑的视线,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
崔京妤见状连忙道“姑母息怒”,然后便让一旁的小宫女了解了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