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挚友,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我却伤害了他。”
贾绍难过的说。
“你一直在反复强调这句话,到底有什么依据?”
付霆鸣问。
“我伤害了他!我们争吵了一次,吵的很凶,我说话也比较难听......”
贾绍回答。
“仅仅一次吵架,就会促使杜夏自杀?这也不合理啊。”
付霆鸣说。
“如果要自杀,他也没必要每天辛苦练习,还接了这次的宴会演出吧?”
卢漪开口道。
见贾绍没有说话,卢漪又问:“你觉得杜夏是怎样的性格?”
“他.....比较软弱,爱哭,总是情绪化。”
“情绪化的原因,确定不是别人言语或行为刺激导致的吗?”
卢漪又问。
“这....总之他就是比较脆弱,经不起什么打击。”
贾绍说。
“那你觉得他会自杀,是因为你狠狠打击他了吗?”
卢漪又问。
“我.....”
“你们的关系,真的只是挚友吗?”
卢漪的问题让贾绍马上抬起了头。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杜夏已经去世了,不管他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不都应该说真话吗?他对你的真情你能避而不见吗?”
卢漪问。
付霆鸣马上看向了女友,知道她又共情到了一些额外信息。
贾绍有些发愣,但明显是在硬撑。
“他.....我......”
贾绍开口讲述了起来。
虽然还是支支吾吾的,但付霆鸣很快就明白了个中缘由。
杜夏对贾绍的感情,已经从朋友升级为了爱意。
碍于这样的友谊,杜夏一直按捺着自己,但最终还是忍不下去。
表露真情后的杜夏,被贾绍视为“不正常”的人。
贾绍有意的疏远和回避让杜夏备受打击,便对贾绍肆意发泄了情绪。
两人争吵一番,贾绍也忍无可忍的说出了伤人的话。
“你太恶心了!不男不女的样子让人作呕!”
“我一直都是这样!那你之前为什么和我关系那么好!?”
杜夏哭喊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哪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太恶心了你!”
“不许这样说!”
“别碰我!恶心!”
“贾绍,到底怎样你才肯像之前一样对我?”
杜夏甚至在哀求。
“像从前?那你就去死吧!你死了,我会永远、永远的铭记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贾绍吼道。
“永远的.....铭记吗.....”
在贾绍的语言压制下,杜夏就像行尸走肉一般重复着这句话,而这次,也成为了见杜夏的最后一面。
“我是正常的!我的取向.....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朋友,特别特别好的朋友!但是.....”
贾绍哭着说:“我承认自己说了太决绝的话,可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真的会选择自杀!”
“一切都还未定论,不要妄言。”
付霆鸣说道。
但贾绍的情绪已然崩溃,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医院很快在杜夏体内发现了抗心衰的药物成份。
“杜夏的心脏有基础病吗?为什么会吃这种药?”
付霆鸣问。
“他没有心脏病,所以吃这种药更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想更深入的了解他身体情况,就需要尸检了。”
医生回答。
“嗯.....我知道了。”
付霆鸣觉得十分为难。
“医生怎么说?”
付霆鸣将医生的话转述给了站在一旁的卢漪。
“那....要尸检吗?”
卢漪问。
付霆鸣叹了口气:“尸检需要家属签字的。杜夏的叔叔已经明确说了不同意。”
“他父母呢?”
“他没有父母,从小就是跟着叔叔婶子长大的,也算寄人篱下吧。”
付霆鸣继续道:“杜夏的叔叔很认同郝凯旋的话,认为他就是过度劳累猝死的。两人似乎私下谈好了赔偿事宜,他叔叔也不怎么打算深究。”
付霆鸣回答。
“杜夏.....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