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出远门,该带的东西还是要带好,特别是公子体弱,一些常用的药可别丢了。”
既然走不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多谢小娘子大义。”卓敬起身,无比郑重的对着文舒弯腰行礼。
这倒让文舒越发奇怪了起来。
她扶起对方,“不过,我们也不能久留,一个时辰,可够公子收拾东西?”
“够的,够的,这就让峰儿回去收拾,定不耽误你们的行程。”
卓如峰回去收拾东西了,卓敬依旧留下相陪。
在谢了又谢后,卓敬将那块令牌递了过去,“这是卓家的一点心意,还请娘子务必收下。“
文舒接过那块牌子,仔细端详,只见正面刻了一个卓字,背后刻着三枝紫藤花。
“持此牌者,但凡卓家商铺所在之地,若有所求,无有不应。”卓敬解释道。
真的?假的?
这么重要的牌子,就随随便便给了她这个外人?
“不知卓家商行下面都有哪些铺子?”她问。
“酒楼,客栈,药铺,绸庄,玉器........”
听到药铺,文舒眼睛亮了一下,“药铺?是沿路都有吗?”
“酒楼、客栈、药铺几乎每个城池都有,绸庄、玉器铺却只有邻近京都的几个大城池才有,南边甚少。”
文舒颔首,沉吟片刻朝文老爹和秦景阳道:“我想去药铺买些东西,你们在这里歇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
“小娘子要买什么药不如写张单子,我派去人抓,也省得你亲自跑一趟。”卓敬殷勤道。
“不了,我自己去,顺道也要买些其它东西。”
卓敬没有再多说,差了个小二,给文舒带路。
同一时间,离危星楼不远的宅子里,卓管事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卓如峰,面露担忧,“三公子真决定和他们一起远行?”
“二叔都已经开口了,我岂好拂了他的面子。”
“可.......万一认错了人,岂不危险?”卓管事觉得二家主这个决定还是草率了。
卓如峰将包袱收整好,回头笑道:“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直觉告诉我,他们可信。便如二叔说的那样,就算不能照应,也绝不会害我的。”
“那依公子的所想,他们三人,谁才是你的贵人呢?”
卓如峰将包袱打了结,背在身上,“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都是正义之人,也许是其中一个,也许都是呢。”他淡淡一笑。
见他心意已决,卓管事无奈道:“这个药瓶,公子切记不能离身,若是不够,一定记得提前来信,我们会尽快派人送去。”
“知道了。”卓如峰接过药瓶,将它放置在胸口。
另一边,文舒随小二来到了卓家名下的药铺,“卓药堂”
此间药铺没有大夫坐诊的,只卖药,不看病。
文舒入内观察了一下,发现里面售卖的药品不是很齐全,除了晒干的一些草药外,可以直接使用的成品药很少。
整个货架上只有少许的金疮药和皮肤药,她拿了一瓶金疮药去询价。
掌柜的也没什么心情,懒懒道:“一百文。”
文舒拨开塞子闻了一下味道,应该是“惠民熟药局”出的金疮药,大宋百分之八十的药铺都有,是最常见的金疮药,药效一般,但胜在便宜,几乎每个老百姓家中都会备着。
不过,卓药堂的卖价相比京城来说,便宜了十文。
将金疮药和皮肤药各买了10瓶,文舒就离开了。
出门时,天上突然响起一道惊雷!
大风卷着尘土从脸过刮过,头顶风云变幻,要变天了!
文舒让小二先回去,说她还想再逛逛。
伙计不疑有他,说了声告辞便回了酒楼。
文舒又去了街上其它药铺和医馆,将所有铺子的金疮药和皮肤药都买了一些后,才打道回府。
离酒楼还有百来步时,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砸了下来,文舒只能背着包袱,双手抱头,狼狈的往酒楼跑去。
跑至一半,只见文老爹撑伞跑过来接她,“怎么这时候才回,淋着了吧?”
文舒嘿嘿一笑,“没事,正好天热,淋一淋雨也凉快。”
父女二人边说边进了酒楼。
这时,酒楼掌柜迎上来说,卓二爷有事去处理了,让他们吃好喝好。
卓如峰也提着包袱走上前,“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只是这大雨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小娘子有何打算?”
“既是下雨天留客,那便明日再走吧。”
她刚买了些金疮药,正想好好研究一下呢。
掌柜的见机道:“那就请几位先去楼上雅间休息,等晚饭时分,我备齐饭菜,再叫诸位。”
文舒无有不可,秦景阳和文老爹也无异议。
是夜,文舒的房间里不时传来瓶瓶罐罐撞击的声音,她将白日买来的药研究后,重新装瓶,并给药里加了点东西。
翌日,天空作美,万里无云。
吃过早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