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欢娱,好不快活。
一直玩闹到凌晨时分,赖慕布才搂着大玉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
铁背山上,熊少平也是一夜未睡。
手下五千将士,早被他分成了五队。其中两队在东,分列于河道两岸附近的山谷……这是防止清军向东南逃向萨尔浒。
另有两队在西,也是分列于河道两岸附近的山谷,这两队的任务是防止清军向西逃回抚顺城。
这四队人马每队一千人,隐蔽的位置也比较远,离河道足有四里以上,圈定的范围也很大。
因为当初并不能估算出清军宿营的确切位置,他们基本上只是知道他们的任务是拦截还是堵截,具体的位置会在开战前再做调整。
而熊少平自己,则带着两千人马,埋伏在这铁背山上。
……
各队人马都已经进入伏击地点三天了。
这三天时间里,隐蔽在这冰天雪地中,冻死冻伤达两百余人,总算没有暴露行踪,成功地躲过了敌军斥候的侦查。
凌晨时分,东方刚刚亮起启明星。
夜色还很暗。
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熊少平将军队的协调指挥交给右军师李岩。然后,亲自带着五百精兵,身披白色战袍,在雪地上匍匐前进,悄悄的靠近了清军宿营的河道。
守军并没有发现他们。
营地的防卫非常松懈。
观将而知其兵。
做主帅的赖慕布只知道与女眷们厮混,手下将官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基本上晚上都是与某位女眷睡在一起。
近千名女眷,几乎没有一个闲着的。
有的甚至还一个晚上换好几人。
它们的习俗如此,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将官们都在忙着耕种,做士卒的警惕性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在外围值守的巡哨,也躲在雪窝子里呼呼大睡。
当然,防备如此松懈。
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王昊之前战略欺骗起了作用。清军将士们都以为现在已经与北方军罢战议和,这里又是后方,在这冰天雪地里绝不会有北方军在这里出现。
他们的这种想法,帮了熊少平的大忙。
熊少平带着数名武艺高强的亲兵,悄悄靠近营地,外围的值哨都在睡梦中被抹了脖子。
声音也是有的。
抹了脖子之后,那脖子上喷出的血雾会嘶嘶地响。不过,北风呼啸,这点响声混在呼啸的风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杀了值哨的清军之后,便直接摸进了清军的营地。然后,再匍匐前进,分散成几个小队,潜入预先指定的地点,将携带的炸药包……点燃,
点燃后再丢出去!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如同午夜惊雷一样,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
大玉儿的帐篷中,赖慕布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
赶紧推开压在身上的大玉儿。
衣服都来不及穿,便慌慌张张地向帐篷门口冲出。冲到门外,呼的一阵劲风吹来,冷得直打哆嗦。
又赶紧跑回帐中,呼啦呼啦地穿衣服。
……
待到穿好衣服再跑出帐篷时,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依稀可以看到,铁背山上有无数的敌军向河面冲来,一边冲一边开枪。
还有的在一边冲,一边扔手榴弹。而自己的军队已经完全乱了。全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因为,那些将官们也跟赖慕布一样,晚上睡在某位女眷的帐篷里,当它们推开身上的女眷,穿好衣甲从帐篷里钻出来时,外面早就乱了。
最乱的地方,是马圈!
那些杀千刀的敌军,往战马集中过夜的帐篷群里扔了一些炸药包和手榴弹,受惊的战马四处乱跑,很多清军将士直接就被撞飞或踩死。
还有的地方冰面被炸裂,很多清军和战马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这仗没法打了!”
赖慕布心里很清楚,虽然,从铁背山上冲下来的敌军远远没有自己的人马多,但是,建制乱了,再多的人马也是乌合之众。
“赶紧跑!”
赖布图大声吆喝道:“往东,去萨尔浒。”
身边的戈什哈们闻令,纷纷振臂高喊:“往东,去萨尔浒。”
一边高喊,一边簇拥着顺治的马车往萨尔浒方向猛跑。而其它清军听到戈什哈们的呼喝,也都跟着高呼:“萨尔浒,萨尔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