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白完全尬住,将求救的目光投给了台上的司仪。
司仪实战经验丰富,即刻意会到季屿白的意思,便找了一个简单的借口调侃一番,放过了他。
时御幽怨地回到了席位,顺势牵起了沈乐曦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摩挲。
“也不知道一个单身狗抢什么捧花。”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说不定我过几天就脱单了。”季屿白抱着花,小小欣赏了一番,发现还真的不错,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的目光也将死死地盯着这束捧花。
等到仪式散场,大家都准备去庄园的草坪上享用餐点的时候,季屿白被一个陌生的女孩名叫住。
“请问,我可以看一下这束捧花吗?”白清然因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声音不算大,但是该有的礼貌样样俱全。
季屿白顿住脚步,抬眸迎上白清然带着些渴求的目光,不出意外,眼前这位温婉的小姐就是沈柠月的姐姐,白家的大小姐白清然。
“可以。”季屿白大气地将捧花递了过去。
这束永生花是她精心设计的,她观察了一下线脚,发现竟然是高仿的,那么她亲自做的那束,应该是被柠柠收藏了。
想到这个,白清然由衷地勾唇笑着,心情甚好地将捧花又递了回去“谢谢。”
“不客气。”季屿白有些茫然地看着白清然再次离去的背影“这束捧花除了好看,还有什么用?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沈柠月怀着孕,双方父母都不希望她参与到敬酒的环节,所以将她杯中的红酒全部换成了鲜榨的葡萄汁。
酸酸甜甜的,还有些合她的胃口,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敬酒的全程,裴鹤川都严谨地牵着她的手,偶尔揽着她的肩头,每次喝酒就是轻抿一口,并不贪杯。
今天人多眼杂,时御偶尔会被人拉去应酬,沈乐曦倒是自由了不少。
葡萄酒,朗姆酒,香槟换着喝,等到时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乐曦又一次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
好在这儿其实离云海别墅不算远。
这次的婚礼沈柠月并不想太招摇,但是裴鹤川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结婚了。
今晚的壹号公馆,佣人很早就回房间休息了,老板新婚,他们领了三倍的奖金,正欢喜得紧。
沈柠月从浴室刚出来,身上穿着新婚的酒红色吊带裙,长发微湿,裴鹤川已经在书房洗漱好了,看见沈柠月出来之后就拿起了静音的蓝光吹风机过来。
“累了?”裴鹤川将沈柠月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开启了吹风机缓缓地帮她吹头发,柔顺的发丝从他指尖划过,惹人心颤。
沈柠月身上沁润着清雅的玫瑰花香,刚泡完澡,肌肤隐隐泛着粉红,尤其是她怀孕之后,身上的气场逐渐温婉,如今更是小鸟依人地紧。
裴鹤川的手偶尔不安分的从沈柠月身前划过,指腹带着淡淡薄茧,沈柠月身上穿着的丝绸质感的吊带,总觉得裴鹤川的手带着电流一样,触碰到她的肌肤酥酥麻麻的。
“宝贝,它又想你了。”
沈柠月的头发被裴鹤川吹干之后,便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猛然挺直了腰身,睁大眼睛看向裴鹤川,红唇一张一合“不可以。”
“三个多月了。”裴鹤川今天特意问过季屿白“好像是可以。”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想留遗憾~”
沈柠月被裴鹤川平稳地放在床上,细碎零星的吻缓缓落在她额头,鼻尖,脖颈……极致温柔。
“嗯~”沈柠月被裴鹤川勾得有些燥热,这男人就是妖精。
“裴鹤川,轻点儿。”
“我知道。”
裴鹤川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温柔过,睡裙都不是撕开的,而是慢条斯理地将沈柠月腰上的丝带扯开,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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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别墅。
沈乐曦靠在时御怀里睡得正香,软软香香一团,时御都舍不得叫醒她起来喝醒酒汤。
“曦曦,喝点儿汤好不好?”时御捏了捏沈乐曦软乎乎的掌心,试探性问道。
沈乐曦迷糊间睁开眼,一双灵眸含着水光,又酝酿着一股笑意,忽地环住了时御的脖子,黏人得紧。
“要喂。”沈乐曦这次难得酒后乖巧,不哭不闹的。
时御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人没有发烧之后才端起了碗勺喂她。
“嗯~烫。”沈乐曦尝了一小口就不想继续喝了,脑袋深深埋进时御的颈窝,合上眼。
时御扶着沈乐曦的腰肢跟后背,忽然觉得锁骨一阵刺痛,啧,小姑娘咬人了。
“曦曦,我抱你去换衣服好不好?”沈乐曦如今身上穿着一套浅粉色的长裙,材质肯定比不上睡衣松软,睡着不舒服是一定的。
“呜,好。”沈乐曦点了点头,顺带也松了口。
但是到衣帽间的时候,沈乐曦忽然开始闹腾起来“不要,我要泡澡,不舒服。”
“那我去叫阿姨。”
“不用,我自己泡。”沈乐曦此时坐在衣帽间中央的柜台上,双眼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