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不好意思地脸红,但也坦然地娇嗔道:“嗯,我要生个宝宝给阿婆抱,阿婆看着我的宝宝长大。”
之前老公还问要不要生宝宝,她给拒绝了,现在他要是再问,她很愿意。
“阿婆也希望。”老太太神情里满是憧憬。
听这些话,周挽的心就慌慌的,总怕阿婆随时可能离开她,一点也不想听。
“阿婆,昨晚阿禾就找催眠师给我催眠了呢,我都想起来了。”
“我就知道,他比谁都上心。”老太太笑道,“想问阿婆点什么?”
周挽起身,挤到宽大的摇椅里抱着她手臂,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想问阿婆为什么不告诉我啦。”
“我告诉你,你会信吗?”老太太好笑地问,周挽摇头,“所以啊,不如等哪天你想起来了阿婆再说。”
“那周正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阿婆知道吗?”这才是周挽最想知道的。
回忆往事总是令人伤心的,尤其是事关自己爱的人,老太太的心的确不好受。
“送你出国那年,你妈就住院了,他当然是想把你送走,又不用管你妈死活,然后跟别的女人过小日子,等你妈一死,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再娶,他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可是妈妈死了快一年他才把我叫回来,叫回来还把我出国的记忆抹掉,这又是为什么?”周挽说。
老太太回忆着说:“当初你来找我时,说了他不要你,我就听出了不对劲,特地打过电话质问他,你猜你那渣爹怎么说?”
“怎么说?”周挽完全想象不出来。
“他说,不希望你翅膀硬,过得太好。”老太太这以说还是委婉了,其实周正骂的比这还要难听百倍。
可是光是这一句,就已经让周挽愤怒。
所以周正是觉得送她在波士顿国际学校读过书,认识的同学就是她飞出国的翅膀,他要折断这双翅膀,把她困在国内。
而在国内,她孤立无援,只能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按部就班地念书打工,一辈子碌碌无为,他们看她过这样的日子有发泄的快感。
为什么呢?因为他的成功是靠妈妈娘家给的钱,虐她,就相当于虐妈妈的娘家。
心理扭曲吧他们!
呵,都毁灭吧他们!
“阿婆,如果我说我希望周正破产,会不会觉得我很恶毒?”
老太太看向她,平静道:“等你活到阿婆这岁数,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善恶终有报。不必到阿婆这岁数,到阿禾的年纪也会看淡许多,他经历过的事情,等你到他现在这个岁数都未必有那么多经历。”
周挽顿了顿,还是把实话跟她说了:“阿婆,我把从周正那里要来的股份…卖了。”
“卖了?”老太太满脸惊讶。
“我就是想把当初他从外公那里拿走的钱连本带利拿回来,至于他的公司,我根本没想过要争。”
“卖了多少?”
“两千多万。阿婆我跟你说,是周晴男朋友买走的,他说是当聘礼的。”
“用买来的股权做聘礼娶走周晴?”老太太笑了,神色里有点玩味,“周晴男朋友比周正还聪明。”
周挽没在商场混过,更没玩过勾心斗角的事,听不出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我也觉得周晴男朋友聪明,家庭背景还怪好的咧,周晴简直是高攀了,走了狗屎运。”
老太太却道:“你比周晴好多了。”
“那是,可不是人人的老公都跟我老公一样厉害!”
老太太呵呵笑眯了双眼。
“别说了,走吧,下楼。这是在别人家里,不要等着人家上来请。”
周挽应了声,先起身,然后扶她起来,祖孙俩有说有笑地下楼。
吃晚饭时,只见向知年回来,向老爷也有应酬。
时间一晃走到九点,以为蒋禾来不了接了,周挽都想叫向知年送回家了,没想到蒋禾的电话就来了。
“老婆,我在向家门外,穿好衣服出来,别冻着了。”
“嗯好,我马上出去,你等会儿。”
“好。”
周挽挂了电话,问老太太还要住几天,向夫人和向知年都让老太太再住几天,他们不放人,她也带不走。
一出向家大门,蒋禾就站在门边等她,昂藏挺拔的身姿站在寒风中,身影被路灯拉得更长。
向知年送周挽出来,看见他,伸手与他握了握。
蒋禾将周挽搂在怀侧,对向知年道:“有个项目,向三少应该会感兴趣,过了年可以谈谈。”
向知年闻言,欣喜不已,看眼笑着看他俩说话的周挽,他看回蒋禾:“没问题的,到时候蒋董让人通知我就成。”
蒋禾微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