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茱从楼上下来,径直进了餐厅,看见周正坐在餐厅那边阴沉着脸色,她心里猛地突突了下。
她表情微凝地看着他,坐下间小心询问他:“老公,怎么了?”
一大早的,发生了什么事把他气成这样?
“周挽!”周正咬牙切齿,让人听了感觉他要吃了周挽。
周挽?
刘茱想起上回他们一家三口登蒋园的门被周挽羞辱的场面心里就有气,要不是知道他不喜欢周挽,不然就以那天被羞辱了还就那么离开,她肯定跟他没完。
可周挽代替晴晴结婚后,结果呢?
人家跟蒋禾的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送周挽出门那天,她被气到一个月都吃不好睡不好!
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她只好到青峰山的庙里找大师算她们两个的命。
那大师说,周挽就是个嫁豪门的命,周晴虽然也不差,但怎么也比不上周挽。
最让她生气的,大师竟说她们两个是断不了的手足,她就当放屁了,钱也当是捐了香油。
思绪回到眼前,刘茱不明白周挽又怎么让他如此生气,他想用婚姻拿捏周挽,可人家周挽现在有蒋禾撑腰,他还看不明白?
“她怎么了?”
周正愤怒地一拍桌子,把刘茱吓了好大一跳。
“她把那百分之二十股份卖了!”
刚刚那一跳不算什么,这一跳是真把刘茱吓傻了。
良晌,刘茱回过神来问他:“她为什么卖了?”
当初他答应给周挽股份根本不跟她商量,连眼神交流都没给她,周挽说要二十就给二十,人家蒋禾把他这点股份看眼里?鼎禾集团一股是周氏的N倍!
现在好了,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些股份,直接卖了变现。
思及此,刘茱想起彼时自己生怕周挽要股份就是要争家产的心理,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那也不能怪她自私,如今晴晴才是名正言顺的财产继承人,周挽早就跟周家断绝了关系。
周正怒极冷笑:“为什么,因为觉得开公司的钱是她外公给的,她拿走的是应该的。”
早知今日,他就不奢望抱蒋禾这条大腿了,现在不但没抱上,还让她过上豪门生活,又损失拒大!
刘茱也想起了那天在蒋园听周挽说的那些话,她是相信他的,但周挽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难道不怕传进蒋禾耳里被查证真假?
蒋禾那样的人,眼里不可能容得下沙子。
看着周正,自己一心爱着又共同生活二十几年的男人,刘茱又打消了疑虑了。
“从今天起,”周正说,“就当周挽是陌生人,让晴晴看见周挽就当没看见,叫她抓紧方谨修,不结婚也该先订个婚,家里以后还都靠她继承。”
周挽已经想起在波士顿生活了,再怎么想利用也不可能的了,蒋禾也不可能不知道。
权当没有这个女儿!
刘茱一听他这么说,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先前所有的小心思通通烟消云散,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女儿继承家业重要。
“老公放心,晴晴还是很听话的,她有多爱你这个爸爸你不清楚吗?”她说着便起身,“我上去喊她下来,我们也该与她恳谈一次,聊聊她的婚姻大事。”
就趁现在,让老公与晴晴之间口头约定好继承权。
周正想了想,觉得确实该谈了,便推迟出门时间。
—
周挽原本是想送蒋禾出门后,去跟崔灿见面,今天崔灿休息。
可蒋禾想到明天她就要回医院上班,直到年初一前都没时间,便决定带她一赶去公司,把每年必录的拜年视频先录好。
他不说,周挽也不知道他每年还要录视频给员工看。
去公司的路上,趁蒋禾接电话空隙,周挽给崔灿发消息。
发完他还在听电话,路上又在堵车,没事干又不想玩手机,她便窝到他怀里,侧着耳朵听他沉稳的心跳声,手无聊地点着玩他衬衫领扣。
她窝到怀里时,蒋禾虽然是接着电话,但身躯迎合性地侧向她那边一点并搂着她,就为了让她窝得舒服。
通话结束不久,堵车也在慢慢通畅。
他放下手机低首瞧她,见她眼皮竟打起架来了,不由地哑然失笑,双臂温柔拢紧她的身子,静静享受此刻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车窗外车流密集而喧嚣,车内温馨恬静又美好。
惊觉自己睡着的周挽蓦然醒过来,仰头看他,见他结束了通话,开口道:“老公,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睡着也没事,我会抱老婆上楼。”蒋禾低声说。
“那不行,给那么多人瞧见多丢脸。”她说着用手指戳他肚子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