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剑逼我来的,若不是大将军您来了,我怕是要被二位殿下杀人灭口了。”
“你……你怎么颠倒黑白!”
燕明泽毕竟是在宫中长大的,虽然被尹曼歌养的性子扭曲了些,遇到的阴谋算计虽然不在少数,可见的还是少了些。
更别说宋婉玉平日里给他们的印象太过正直,不是那种容易说谎的人,所以她一说这话,燕明泽顿时就怒了。
“你!”
他气的手颤抖,指着宋婉玉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祝建荣见状,面露威严:“殿下,有些事可以做,但有些事做不了,你们平日里做什么没有到我的面前我管不上,但陛下既然给了我见不平之事无需禀告可自行处理的权利,我便不会不管。”
“你要做什么?”
“来人,二位殿下目无法纪以下犯上,罚二十军棍。”
祝建荣话音刚落,燕明泽和燕临风就被虎卫给按住了,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两条布满尘土的板凳,没有丝毫犹豫就将两人按在了椅子上。
燕临风知道挣扎不了便安静的趴在椅子上。
而燕明泽因为挣扎吃了一口尘土,呛得不行,像是被按在案板上仍然想要求生的鱼一样,手和腿都在挥舞着,嘴里大喊:“我可是皇子!你们谁敢对我不敬,放肆!”
虎卫只听命于两个人,陛下不在,祝建荣的命令便是第一,他们可不管这人是皇子还是太子,将军让罚,便该罚。
见他们不听,燕明泽又反驳道:“什么以下犯上?我哪里以下犯上了?!”
“这不是了吗?”
祝今朝开口,拍了拍宋婉玉的肩膀,道:“太子不入皇子之列,身份位于所有皇子之上,同理,太子妃自然也在你们之上,说一句以下犯上不为过吧。”
“殿下,您还是不要挣扎的好,省得虎卫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打断了手脚。”
祝今朝故意恐吓燕明泽。
燕明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气得要死却也不敢继续反抗了,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祝建荣敢真的对自己动手,可当第一棍砸在臀上的时候,撕心裂肺的疼传遍全身,燕明泽才知道害怕。
“我错了。”
“我说我错了!”
没有人听见他的话,祝今朝早就预料到场面不好看,在开始打的时候就带着宋婉玉出去了。
他们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惨叫声,父女二人如出一辙的淡定。
宋婉玉有些担忧:“这样得罪殿下将军可会受到牵连?”
“不会,只要陛下还需要祝家镇守边关,便不会轻易对我问责。”
“再说了,本就是两位殿下不对在先。”
祝今朝拍了拍宋婉玉的肩膀,接着她爹的话继续说道:“他们两个现在比咱们更害怕这事传出去,将太子妃骗到城外见面,就算什么都没做,天下人的唾沫也能将他们给淹死。”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只会想方设法隐瞒这件事的真相,才不会攀扯到你我的身上呢。”
听祝今朝这么一说,宋婉玉才放下心来。
她本来没想将祝家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可是当时燕鹤行留给自己的影卫有限,她不确定将自己骗出去的人是谁又带了多少人马,在京城唯一能有权利调动人手还不受阻挠的就只有祝家了,当时情况紧急,她也只来得及在环翠手心里写一个'祝'字。
幸好她与环翠有默契,环翠也知道该找谁。
祝今朝不放心将宋婉玉送回去,怕还有一些人贼心不死,干脆带宋婉玉回了祝家。
陛下开明,不阻止大臣之间私下里结交,但宋婉玉身为皇子妃去将军府上若是传出去了,皇子结党营私可是罪加一等。
陛下不干涉臣子们的结交,却从来没说过皇子们可以结党营私,宋婉玉和祝今朝的关系好是她在成为皇子妃之前结交的缘分,可现在若是一起去了将军府上,保不齐别人会说什么样的闲话。
这要是放在平时,就算是为了祝家的安危,宋婉玉也绝对不会去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
皇上被困宫中,朝中上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臣子投到了尹家人的麾下,那个不能触碰的界限早就已经消失了。
祝建荣猜的出来,太子手里一定握着能掀翻尹贵妃的把柄,但是这些东西他都不想去深究。
毕竟,他手下的虎卫,效忠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永宁的江山,虎卫守的是山河社稷和黎民百姓。
他唯一期望的就是皇子之间的争斗不要将百姓的生活当做筹码,只要继位的皇子是一位明君,他就还是会继续镇守边关,若是未来新君令人失望至极,祝建荣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京城,他的尸骨也要埋在边关,要留魂魄守山河故土。
这些话,祝建荣很早就对儿女们说过。
祝家世世代代都是良将,他们可以为国战死,但绝对不能死在奸佞小人的手中。
今日他之所以能随今朝一起过来救太子妃,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太子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