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将白纸叠好放在怀里,拿起筷子仔细的吃起了饭,表情十分平和。
自己未来的路已经定下来了,只需要按照自己设想走下去就好了。
虽然自己也有利用林清秋的意味,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要比刘运温和许多的。
为了打破林清秋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不惜亲手残忍打破林清秋的梦境,让她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
若不是林清秋心智坚韧,恐怕现在林清秋身体都凉透了。
都是利用,何不让自己“利用”一下呢?
之前凌晨自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不会做出那种利用完人家就一脚踢开的事情来。
至少凌晨觉得以自己的天赋,未来某一天庇护住林清秋也不是个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她想做什么就由她便是了。
哪怕她想把刘运挫骨扬灰,凌晨也会在旁边贴心的送上所有她可能用到的工具。
……
“怎么样?”刘运坐在桌边喝着香茗,开口问道。
“回王爷,凌晨反应很……很平淡,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甚至饭菜都吃的津津有味。”一名中年男人躬身回答道。
闻言,刘运喝茶的动作一顿,思考片刻后。
“太正常也是一种不正常,盯好他,只要他不跑,那一切事便随他去。”刘运平淡的吩咐道。
“那……他要是跑呢?”中年男人想了想,还是决定为了以防万一问一下。
“打晕了带回来,若是出了差错,自己找棵树把自己吊死。”刘运冷冷瞥了中年男人一眼。
“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卫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想必你也没勇气活下去了,对吧?”
中年男人咽了下口水。
“王爷教训的是,卑职这就去。”
“嗯,但是切记,无论如何,也一定不能伤到凌晨的根基,知道了吗?”刘运提醒道。
“卑职明白。”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随后慢慢退了出去。
待到中年男人离开,刘运脸上满是落寞与哀伤,轻轻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幽幽叹了口气。
“秋儿,你不要怪爷爷,爷爷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这话你为什么不当面说呢?”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随后便是一串脚步声。
车帘被掀开,言清禾大步走了进来。
刘运看都没看言清禾一眼,就那么佝偻着身体坐在那里。
“你哑巴了?”言清禾冷笑道。
“放肆!你别忘了本王的身份!”刘运忽然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子,低吼道。
“呵……你怎么不大声喊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听?”言清禾面无惧色,依旧是那副冷笑。
平日里言清禾自然是不愿意与刘运起冲突的,毕竟他是臣,刘运再势微那也是半个君,容不得他放肆。
哪怕弹劾也得是写正式的文书奏折,而不是当面指责,不然的话不管刘运是否错了,指责那人轻则降职罚俸,重则身首异处。
但是今日刘运的所作所为是彻底把言清禾惹毛了,哪怕是当着皇帝的面,他也敢这么说!
他可以允许刘运算计凌晨,但是不允许用这种方式!
就像当初刘运想让凌晨做他孙女婿,言清禾不光没阻止,还想着如何才能促成此事一样。
能让景国得到如此妖孽,言清禾自然是愿意见到的。
但是!
言清禾不允许刘运用这种近乎于胁迫、软禁的方式!
天才都是有傲骨的,凌晨是天才,刘清秋虽然不如凌晨,但是也同样是天才。
刘运如此逼迫,反而容易适得其反,让他们与景国离心离德。
甚至言清禾都可以预见,待到二人用着景国的资源成长起来,等到关键时刻,暗中给景国一记狠的。
到时候恐怕景国最后都要因此有灭国之险啊。
刘运自然也了解言清禾,知道他是动了真火,上一次这么说话的时候,还是面对陛下。
这一次……
轮到他了。
刘运沉默片刻,目光逐渐坚定。
“本王行事或许偏激了些,但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刘运语气认真的说道。
“只需要他二人同房,秋儿有了身孕,一切皆成,到时候本王自缚手脚任凭凌晨与秋儿处置又如何?”
“疯了……你他娘的真是疯了!”言清禾指着刘运破口大骂。
但是刘运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就算这件事真的成了!他二人子嗣就一定是天资卓越之辈吗!?就算是!那他成长起来要多久的时间!?你考虑过吗!?”言清禾愤怒咆哮道。
刘运闻言咬了咬牙。
“本王知道,但是本王心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刘运声音冷漠。
“你!”言清禾指着刘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劝说不成,那他就彻底没有办法了,他总不能对刘运动手吧?
“本王只是需要那个孩子,其他的都可以无所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