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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江婷大伯的生日宴会是周日,也就是明天,但因为是在上海,所以江婷准备今天出发。
在准备礼物这方面,我陷入了纠结当中。
江婷大伯眼界必然很高,常年位居上位的那种人。
也许我送个几百的礼物,或许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但也不能这么想,主要还是看他待不待见我,如果待见我的话,我送个几十块的礼物他也会很开心,但相反,如果他不待见我,我就算送他几千块的茶叶、酒、烟,他也未必会待见我。
其他我都准备好了,就在礼物方面犯了难,到底该送什么?
这成了我现在的难题。
很快,江婷的电话打了过来,与其我自己胡乱多想,不如听听她的建议。
“喂,江婷,你送你大伯啥礼物啊?”
话虽直白,但也找不到更好的开口方式了,不然估计又是以沉默开始了,到时候我也可以以她的礼物作为参考。
江婷在电话的那头笑了起来:“你花钱送我大伯礼物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听着这个回答,我无奈的笑了笑:“难道我空手去吗?”
“也不是不行啊?”她道。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你开玩笑吗?”
“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呢,你的礼物我帮你准备好了,你肯陪我去就行了,怎么能让你破费准备礼物。”她道。
“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
我没再多说什么,整理好之后,我原本是想开我自己这辆车去的,直到我看到了江婷开的宝马7系,我刚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好像也是,她大伯什么身份,能够参加他生日宴会的身价不是几千万就是几个亿,我开自己的车过去丢我自己的脸倒无所谓,主要我是陪江婷来的。
上车的时候,我原本是想喊一句我开车的,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是变成了拉动副驾驶的门把手。
我们是下午出发的,周日中午的时候是她大伯的生日,这个时间段都是一些亲戚参加,晚上则是晚宴,客人参加。
“我一个外人去会不会不好啊?”我道。
我突然想起来江婷的父母好像也会在现场,等到时候见到她父母之后,我该怎么开口?
该怎么描述我跟江婷之间复杂的关系?
“给。”她突然递给了我一个类似于信封的东西。
“这是礼物吗?”我差点就下意识的直接拆开了,不过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送给她大伯的礼物。
“嗯,我大伯他比较喜欢收集一些邮票,我选了一本珍藏版的邮票集,还有一封信,我是以你的名字写的祝福信,到时候你就把这份礼物送给我大伯就好了。”江婷跟我说道。
江婷突然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如此注重我大伯的生日。”
我没接话,但我的确是有这个疑惑。
我大伯跟小叔,说实在的,别说生日了,就连过年串门我都没去过几次,那种亲情对我而言可能是已经有些淡忘了,以前小时候还有可能会去串门,但从我上高中之后我基本就没再去串过了门了。
“竹雨前董事长就是我大伯。”她道。
我有些震撼,竹雨前董事长,居然是她大伯?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从头到尾的内斗?
不都是一家人吗?
“但竹雨并非我大伯创建的,而是我父母一手创建的,竹雨公司,竹雨这两个字,就是取自我的名字。”江婷叹了一声,透过玻璃,看向远方。
“那为什么,竹雨会落到你大伯手里?”我疑惑道。
“说来话长,你想听吗?”她看着我。
我点点头,我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勾起了,要是不了解清楚,这怎么说的过去?
江婷将车窗关上之后,又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她才说道:“我父母白手起家,那个时候我们家很穷,穷到连上学都上不起,所以我连大学都没上,高二就辍学了;后面公司有所起色,我父母为了让我重拾学业,将我送到国外去留学了。”
“我刚坐上前往英国的飞机之后,却得知了一个噩梦的消息,我爸妈那个时候因为劳累过度,疲劳驾驶,和一辆油罐车发生碰撞,当场死亡......”
“我远在异国他乡,却无法回到心灵的故乡。我父母的突然离开让我那个时候接近崩溃,我那个时候的生活失去了所有色彩和温度。”
江婷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没有情绪波动。
但我知道,平静的背后,必然隐藏了一阵难以诉说的情绪,我沉默了,我继续听她讲述着。
江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仿佛想起了曾经那些美好的时光,母亲温暖的微笑,父亲慈爱的眼神,都如同刻在她的心间成了永不磨灭的印记。
她从来没有怪过自己的父母,她也不恨自己的父母,父母的离去也并非是他们的选择,而是命运无情的捉弄。
她唯一恨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