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今日执意想带你走呢?”
温怀烈逼近两步 ,纪安宁丝毫没有害怕,抬眼瞪着温怀烈。
温怀瑾连忙挽住了纪安宁的手臂,他悄然的冲着对面巷子里动了动拇指,他的贴身亲信冯招得到指令压低了帽檐火速离开了现场。
“皇兄这是何必呢,安宁怎么可能和盗贼有关联,这,这,这说出去是不是太天方夜谭了。
有什么事咱们等国公和国公夫人回来再商议。
天冷大家火气都大,咱们不如进去纪府等候。
在这大马路上这般剑拔弩张让百姓看了实在有失体统,咱们不顾及自己脸面也要估计皇家脸面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教训我?”
温怀烈气得大了实在没忍住,快步上前抓住温怀瑾的衣领将温怀瑾拎了起来。
温怀瑾双手抵挡着温怀烈的力道,脖子卡得难受,身体不停的挣扎。
此时纪家的家丁和府兵早已集结好了各个操着武器一呼拉的从府门冲了出来。
“今日任谁来都休想将我们小姐从家里带走。”
外围的百姓也越积越多。
许多滞留在苑都的难民纷纷围上前来。
灾情爆发以来尤其是瘟疫袭来之时,纪安宁和宋音尘不畏生死,不仅阻止了疫情的蔓延,更不遗余力的免费为那些感染的百姓诊治。
在百姓心中纪安宁就好似活菩萨,纪家人各个忠肝义胆,一心为国为民,而反观烈王专横跋扈,嗜血残忍,他的口碑早已跌入万丈深渊,百姓们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将其大卸八块才肯解气。
民怨开始沸腾,百姓们纷纷站到了纪安宁身后。
他们虽然没有武器,却似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他们怒瞪着温怀烈,有那么一瞬间温怀烈竟然怕了。
温怀烈放开了温怀瑾,他指着纪安宁怒吼道,
“难道你想抗旨不尊么?”
纪安宁面不惊然的笑道,“抗旨?哪来的旨?谁的旨?你烈王的旨么?
陛下身体尚且康健烈王即便是着急也要懂得恪守本分,尊礼守礼的道理。
当你真正手握大祈江山的时候你再下旨也不晚。
只有皇帝陛下的旨意才叫旨意,而你烈王,哼,犬吠一般,休想在我纪家头上逞威风。”
温怀烈被彻底激怒。
他眼底红成一片,整张脸怒不可遏。
“我若当了皇帝,第一个把你碎尸万段。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别以为在我父皇面前露了些脸就敢嚣张到我头上。
我父皇年迈昏聩被尔等心怀不轨之人蒙在鼓里。
纪家唱得好听不涉党争只做纯臣。
看来你们私底下早就结党营私,意图对大祈江山不轨。
我告诉你们,大祈江山只能是我的,父皇坐不好便我来坐。
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子威严,什么叫不可冒犯,我要让你们一个个匍匐在我脚下,我要让你们这群觊觎皇位的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温怀烈抽出佩剑,身后的士兵也都冲上前来。
霍平儿拔剑抵住了温怀烈的来袭。
兵器碰撞出了火星子发出一声脆响,可见力道之大。
“敢碰我们家姑娘一根头发我让你死无全尸。”
“放肆!”
温怀烈身旁的士兵提着剑怒吼,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王爷面前造次。”
温怀烈打量了一眼霍平儿嘴角微微一抖,
“当日就是你陪同和宁去的苏府吧,
我听闻你还无意间误闯了苏家的祠堂。
苏家丢的正是祠堂里的东西,既然和宁面子大我请不动,抓你回去问话我看谁还敢阻拦。”
此刻烈王的府兵也聚集到了纪国公府门前。
纪安宁尚且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压一压温怀烈,无外乎多拖延些时间好等纪明他们回来。
可毕竟霍平儿身份平平又如烈王所言那般有重大嫌疑,烈王若是要抓,除了暴力抗衡,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可以阻拦。
温怀瑾拉了拉纪安宁的衣袖,
“妹妹,闹大了难收拾。
不如先让他把人带走,我们之后再做打算。”
纪安宁心里暗讽,
【果真还是你,为一己之利可以出卖任何人的畜生。】
纪安宁摇摇头,收了收鄙视的眼神。
“今日这脸已经彻底撕破了。
我段不会让他一丝伤害我珍视的人。”
“你珍视的人?也…包括我么?”
温怀瑾脱口而出,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样的场合下自己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纪安宁笑了笑,将温怀瑾被揪起的衣领整了整。
【何止珍视啊,简直视若珍宝。
你啊,好好给我活着。
大祈不能没有你这个亡国之君,我还未来得及练习箭术呢,你可千万别死得太早。】
温怀烈的手下几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