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壶里的热水沸腾着,白茫茫的热气往上涌,一双纤瘦白皙的手把壶拎起来,将水倒入玻璃杯里。
捧起杯子,轻轻吹了几口,然后慢慢凑上去轻抿。
热水入喉,疲累的身体顿时舒爽不少,白丛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几点了?
他不清楚已经过去多久,不过他还从没有睡这么久的觉。
虽然这个睡,大部分时间也没有安安静静的闭眼休息,但还是很奢侈了。
哪怕还是很累,可白丛睡不着,他穿好衣服爬起来,没管床上的男人。
……
腰部还是有些不适的,白丛放下水杯,平静的眸底微微闪烁,似乎想叹口气。
忽然,一只强壮结实的手臂从他身后搂上来,金色的卷毛扫在颈窝,很痒。
“想去哪儿……”
高大的enigma眸色慵懒,嗓音里带着惺忪的睡意,可揽着人的动作,却彰显了强势的占有欲。
白丛身体僵住了,因为背后那具滚烫的躯体。
“……你离我远点儿。”
闻闵时低垂眼睛,瞥见beta微红的耳垂,还有白皙脖颈上的吻痕。
他心里有股满足感,可脱口而出的话依旧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委屈。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明明在床上我们都,负距离接触了……”
闻闵时故意拖长尾音。
“白研究员,你下了床就让我滚远点儿,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渣了?”
白丛哪里说得过闻闵时,他侧眸望向男人,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反驳。
“我渣?我哪里……”他叹了口气,enigma硬邦邦的手臂还圈在他腰上,他根本就不敢往男人身上靠。
又烫又硬。
明明不是他的问题……
“闻闵时,放开我,然后回房间去把衣服穿上。”
他都不想说,哪有这么浪的enigma,刚起床,赤裸的身体就从背后抱住他,还倒打一耙骂他是渣男。
他明明,只是想让人把衣服穿好,这样太有碍观瞻了。
可闻闵时听了他的话,恍然大悟似的,却还是没松开手。
“原来是这样,你不是想要我离远点儿,你只是觉得害羞,对吗?”
真可爱。
闻闵时更得寸进尺了,下颚搁在beta肩膀上,蛊惑似的开口:“没事的,不用害羞,我全身上下你都看过了,只要你想要,我的都是属于你的……”
说罢,还朝人耳边轻轻吹气,浪到没边了。
白丛整个耳廓都滚烫起来,他拿闻闵时这副没皮没脸的模样没办法。
只能强装冷淡,冷静道:“别搂我的腰了,不舒服。”
闻闵时听了终于恢复正常,有些心疼的松开白丛,低声道。
“腰疼?都怪我,我给你揉揉……”
白丛躲开,也不看enigma那赤裸的身体,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只要不和闻闵时离得太近,他脑袋里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也没什么,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要回去了,今天还有工作,你好好休息吧。”
他已经在闻闵时这儿耽搁了好长时间,实验室还有好多事情等他呢。
白丛想走,闻闵时却瞬间变了脸色,他上去握住beta的手腕。
“你要回去?你现在就准备走了?”
白丛被质问,人有点懵,他点头,“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闻闵时快气死了。
本来易感期就离不开伴侣的陪伴,可白丛这个迟钝的,把所有事情看得都比他重要。
enigma委屈极了,忍不住控诉道:“我易感期都没有过去,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办?”
白丛倒没有想这么多。
他已经帮了闻闵时一次,enigma易感期那么长,他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垂眸看了看男人的状态,白丛认真分析,“最难熬的这段时间我已经陪你度过了,之后几天,你应该可以忍忍,不会有问题的,enigma很强大。”
忍忍?
忍不了一点!
都开过荤了,还让他忍?
闻闵时盯着白丛,那控诉的眸光如有实质。
白丛移开眼睛,不为所动,甚至转身往门口走去。
这下闻闵时急了,他快步上前,堵住白丛的路,眸色有些深。
“你要干什么?”
白丛皱眉看着面前的enigma。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易感期的enigma必须待在伴侣身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番话,白丛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负责?
到底是谁吃亏啊。
而且,他和闻闵时什么时候是伴侣关系了……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闻闵时盯着他,眸光锐利,“你是不是不想负责?还说自己不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