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门口,沈南书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王妃,你回来了。”
“王爷今日可回来了?”
虽然心里面已然知晓了答案,但沈南书还是忍不住的期待。
万一呢,万一他就回来了了呢。
即使她知道按照莫随说的他受伤了,此刻定然不会回来才是。
“这……”管家有些局促的不知如何回答。
柳媚儿动了动嘴唇,她知道莫随一定同她说了什么,约摸眼前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知道王爷受伤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说。
“王妃……”
同为女人,她多少能与她感同身受。
沈南书抬手制止了她的话,扯了扯嘴唇:“我没事,进去吧。”
前脚刚踏进门槛,身后就传来马惊叫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是熟悉的咳嗽声。
“夫人……”
这道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沙哑又有些颤抖沈南书一时间不敢回来,她在想她是幻听了吗?没有吧,是他回来了吧。
她的眼里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含满了泪水,修的整整齐齐的指甲没入了掌心。
柳媚儿惊诧道:“王爷?!”
这一句打破了平静,沈南书瞬间转身看到男人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在静谧的夜色之中,他的目光一直定在了那个背对自己的女人身上。不过半月未见却仿佛隔了已经数年的感觉,强撑着从病榻上爬起来为的不过是见她一眼。
那熟悉而又遥远的身影,正缓缓向他奔来。他看剑,她的眼神依然温柔如水,还有 她哭了。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发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
两人渐渐走近,终于,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瞬间化作无言的凝望。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温度。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说道:“你总算回来了。”
她多想抱住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不敢,他受伤了。
“夫人,不抱抱我吗?”
齐思砚擦到女人眼角的泪水,张开双臂说道。
“可是……”沈南书细细闻着他身上的药味,眼泪有瞬间滑出:“你伤到哪里了?痛不痛?”
齐思砚知道她果然知道了,他俯身紧紧的拥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痛,很痛。”齐思砚在女人的肩窝闷声道:“不过抱着夫人就不痛了,所以夫人让我多抱一会儿。”
沈南书抬手抱住他劲瘦的腰杆:“好。”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彼此的存在是如此真实。他们长久的相拥,倾诉着这漫长岁月里的思念与牵挂。
房间里沈南书看着男人露出的伤口,眼眶不由自主的又红了。
齐思砚面色苍白,却始终面带微笑:“说了让你别看,有大夫为我换药即可。”
沈南书摇头不语,她虽心伤,手上动作却有条不紊。
“听闻你开了家医馆,生意尚佳?”
沈南书应道:“无事之余所开,开春至今,流民渐多,开医馆能帮则帮。”
“我家夫人并非无事之人。”齐思砚擦掉她即将滑落的泪珠,“王妃所造皆为极品,这些日子辛苦了。”
打好最后一个结,沈南书抬眼望着他:“王爷不愧为蛛网之主,所知甚多。”
齐思砚一愣,笑拉着女人坐于榻上:“何时知晓?”
“托王爷洪福,每日哪家脂粉铺子进货多少、何地所进、背后龌蹉,皆清楚置于我案前,如此行事,不想知亦难。”
沈南书看向身边的男人:“王爷也没有想瞒我,不是吗?”
齐思砚自然是没有想瞒她他这一个身份,从善如流道:“那是自然。”
沈南书颔首:“那么王爷你可知道银月楼的主子又是谁?”
齐思砚蜷缩的手指一颤,眼里确实毫无波澜:“不知。”
沈南书挑眉认真的看着跟自己错不过分毫距离的人。
“你从哪里听说银月楼的?”齐思砚漫不经心的问道。
沈南书看着他的神情,面不改色道:“随口问的,王爷饿了吧,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些吃食。”
齐思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暖意瞬间消失不见。
“去查,王妃是如何得知的。”
“是。”
“罢了,本王应该知道了。”
“是,主上。”
沈南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看着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的男人,她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苦涩。
“夫人可想听一个故事?”
“你说。”
故事围绕着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展开,自其母离世后,他便孤身一人。虽有上位者庇佑,却仍在无人处受尽欺凌,于那些人而言,他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沈南书心中一紧,上前紧紧握住男人的手,沉默不语。
“后来一次狩猎,他被人当作猎物欺负,而后被踹下悬崖。”
“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