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再不来这乾清殿,摄政王怕是真的当哀家不存了吧?”
乔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犀利的视线扫过众大臣一眼,语气很不好。
虽说她这话是说给朱亚杰听的,但众大臣看到她脸色那么难看,顿时也是心慌慌的。
“儿臣不敢!”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朱亚杰还是不敢与乔太后正面冲突,神情十分尴尬。
但乔太后不以为意,马上就狠狠剜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道:
“摄政王,眼下楼兰兵临城下,他们点名要我们交出长宁王,你打算如何应对啊?”
“哀家老了,也不便参与你们议政。
但那城外楼兰将士的叫嚣声,哀家实在是听不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如若你们还不能想出一个好的应对办法,那哀家怕是连今夜都过不过去。唉!”
“这人呐,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越来越害怕嘈杂,甚至担心自己会支撑不了几日。”
令朱亚杰感到无比震惊的是,乔太后居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字字句句全都是满满的无力感。
朱亚杰当即懵逼,竟无言以对。
他神色慌乱地看向众人,但众人却畏头畏尾不敢吭声,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怎么?皇儿,你身为大邺的摄政王,如今居然没有任何对策不成?”
“我朝皇子众多,比你有能力的长宁王,已经被你禁足在府内。
余下的都是一些不成器的,你该不会现在就认怂,承认自己也没有能力,继续担任这个摄政王了吧?”
乔太后的言语十分犀利,朱亚杰是又气又恨,真巴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奈何文武百官都在场,近百双眼睛盯着他。
他纵然想逃避现实,溜之大吉,恐怕也相当困难。
“回禀母后,方才儿臣与众爱卿商量过了,楼兰要的是长宁王,不如咱就允了他们。
大邺还有儿臣,儿臣定当会全力以赴,看守好我们大邺的江山!”
与乔太后预想的无异,朱亚杰竟破天荒与众大臣想的一致,松口答应将长宁王交给楼兰。
但这是乔太后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交出长宁王?摄政王,你怕不是疯了!
你可知道,交出长宁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大邺不仅不如楼兰,还亲手将大邺的皇子送去给楼兰当质子!”
听到朱亚杰提出要将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朱正勋送给楼兰,乔太后当即就不高兴了。
她颤抖着手,指着朱亚杰的鼻子勃然大怒。
众人见状,皆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战战兢兢的,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朱亚杰不甘示弱,也感受到了危机的来临。
他猛然抬眸,直勾勾盯着乔太后,沉冷道:
“那依母后之见,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任由楼兰那帮蛮夷说了算吧?”
看到朱亚杰态度稍微好了一些,乔太后冷嗤一声,这才凛冷道:
“哀家以为,我们绝不能将长宁王交给楼兰,更不能任由他们攻占我们的城池!”
“大邺是哀家与先皇一同打下的,哀家绝不允许大邺落入他人之手!”
乔太后的意思非常明了---
她绝不允许大邺被楼兰吞并。
满朝文武当然也是这个意思,但谁都没有办法挽回最初的局面啊!
“我们也不愿意将大邺拱手让人!但眼下不是没有办法吗?
大邺已经被楼兰攻占近一半,现在他们直接在城外安营扎寨,一副准备要攻城的架势!”
王太医一直保持沉默,但这会儿已然憋不住了,忍不住站出队伍。
他顿了顿后,再次卯足了劲往下说:
“当初老臣就极力反对,绝不能与楼兰合作,一同攻打北国,可你们谁听了?”
“造成今日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说到底还是我们咎由自取,老臣也无话可说!”
听到王太医这么一说,在场众人就像是找到推卸的理由似的,马上就跟着小声议论起来。
“是啊!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那楼兰会如此强悍,不仅收了北国,还打到我们家门口了?”
王太医话音刚落,张兴国率先站出来。
他满是沧桑的老脸,着实充满无奈。
按照王太医的说法,他着实应该早些告老还乡,至少现在不用站在在朝堂之上,胆战心惊等着被完颜宏泽斩杀呢!
“早知如此,我们肯定也不会与楼兰有所往来,现在说风凉话也不嫌丢人!”
钟山竹最看不惯他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马上就跟着回怼起来了。
很快,现场便陷入一阵混乱不堪,各种各样的言论无休止发酵。
乔太后见状,突然冷笑一声,故作淡定道:
“众爱卿莫要着急,听哀家说几句。”
不屑地瞥一眼众大臣后,乔太后缓缓走下来,继续故作云淡风轻道:
“杜轻宛天生凤格,得到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