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姬的手确实很奇怪,不像是个养尊处优,享尽荣华富贵的皇后该有的手。
司马阳又向独孤姬脸上看去,只见独孤姬的脸皮肤光滑,真的看不出来那是一张假脸。
如果现场的独孤姬真是假的,英明一世的顺皇帝能看不出来?
其实,要亲手处死自己的皇后,顺皇帝一直不忍心往独孤姬的脸上看,他抬头望向天空。
“自己酿的苦酒,终究要自己喝的,赶紧喝吧。”
“皇上,”独孤姬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苏绣月走到司马阳身边,看着就要喝毒酒的独孤姬,她冷冷道:“妖后这些年坏事做尽,她落到现在的下场就是咎由自取。”
“确实活该,我问一下,独孤姬有小名吗?”
司马阳的话对苏绣月来说非常的突兀。
“你干嘛要问妖后的小名?”
“一会你就知道了,有吗?你赶紧告诉我。”
苏绣月想了想,方才说道:“妖后未出阁之前,他的家人都喊她喏喏,十几岁时还叫着呢。”
“这个小名有什么讲究吗?”司马阳问。
“小名能有什么讲究,喊着顺口呗。不过,我听说,妖后独孤姬小时候胆子很小,所以叫喏喏,长大后,”
苏绣月摇了摇头:“就变的胆大包天了。”
“人都是会变的,”司马阳说,又见独孤三刀紧闭嘴巴一声不吭。
女儿就要被毒死了,身为父亲的独孤三刀竟然冷漠于此,连句告别安慰的话都没有。
那只有一个可能,独孤三刀早就知道,眼前的独孤姬并非他真正的女儿独孤姬。
必须揭穿独孤姬的真面目。
“独孤姬,喏喏是谁?”
司马阳突然喊道,所有人都看向司马阳,被司马阳突然这么一嗓子惊的有点不知所措。
司马阳直直的盯着独孤姬,只见独孤姬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根本不知道喏喏是谁。
独孤三刀有点慌了。
“女儿,说的是……”
嗖!
司马阳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独孤三刀应声倒地。
跟着司马阳很久了,李恒之立即猜到司马阳不让独孤三刀说话,他上前一步,长剑抵在了独孤三刀的脖子上。
顺皇帝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西昏王,你刚才问什么,可以再问一遍。”
“是,皇上,我刚才问皇后,喏喏是谁?”
司马阳低头打量着独孤姬,见独孤姬依旧是一脸茫然,司马阳笑哼了声。
“提醒一下,这个人和你关系很近。”
“什么喏喏,我就不知道你说的喏喏是谁?”独孤姬叫道。
闻言,司马阳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哼,竟然连喏喏是谁都不知道,独孤皇后,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我告诉你吧,你的小名叫喏喏。”
说罢,猛然转身看向顺皇帝,抱拳弯身:“皇上,此独孤皇后有问题,我觉着她并非真正的独孤皇后。”
司马阳这番话说出来,全场无不骇然。
顺皇帝也是惊讶万分,他低头,仔细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独孤姬。
容貌、身材、说话的声音都和他认识的独孤姬一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易容?
现场还站着四五名宫女,顺皇帝指着独孤姬:“你们,去,去将她脸上的皮肤揭下来。”
五名宫女急忙行动,在独孤姬的脸上一阵摸索,还真的揭下来一层人皮来。
这惊奇的一幕让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
此时最为惊奇愤怒的是顺皇帝。
难道这么多年睡在他龙床上面的皇后是此女?
若是真的,对他这个皇帝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顺皇帝猛然指向假独孤姬。
“说,你是谁?不说,立即宰了你。”
假独孤姬身后两名侍卫将宝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假独孤姬身子猛然一颤
“皇上,饶命,我叫李霞,是皇宫浣洗院的宫女。”
浣洗院就是负责洗涤皇宫的床单、被褥、衣服的部门。
司马阳会意,怪不得此人手上有裂纹呢,应该是常年水泡的原因。
顺皇帝更是怒不可遏。
“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假冒皇后,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假冒的?”
李霞不住磕头。
“禀皇上,是三个月前。”
听到三个月前,顺皇帝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半年多来,他这个皇帝一直在装晕,期间没有宠幸过任何女人。
所以,也绝对没有宠幸这个假皇后。
“为什么要假冒皇后?”顺皇帝冷声呵问。
“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假冒她的,”
李霞说,见顺皇帝眼神如刀,她吓的一激灵,急忙说道:“大约是三个月前的九月二十二,皇后娘娘经过浣洗院,当时奴婢正在洗衣服,只听皇后娘娘说很像很像,然后就把我化成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