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某蛇愤怒。
“啊!”安澄澄腾出一只手捂住耳朵,双眸瞪向魑炎,怒吼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耳朵差点被你震聋了!”
地上以及天空中的魔兽们见此一幕,纷纷移开了视线,他们王被吼了,他们还是不要看的好,免得祸及自身啊。
“嘶……”某蛇似乎很委屈,蛇瞳半阖,大蛇头轻轻蹭着安澄澄耳侧,像是在安抚她。
“好啦好啦,”安澄澄摸了摸魑炎,无奈笑道,“我是你的雌性,你自然可以带我离开,不过我们得带上崽崽。”
前面这话让魑炎很高兴,后面一句嘛,就像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不过魑炎没再有应激反应,只是掀开眼尾瞄了阿寻一眼,看似无意一眼,实则满是警告。
阿寻自然接收到了魑炎的警告,可他不但不怕,还挑衅的缩进安澄澄怀里,嘟嘴撒娇,“阿母~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阿母,阿寻最爱阿母了~不不,阿寻只爱阿母~!”
他这话成功取悦到安澄澄,她好笑地揉了揉阿寻的小脑袋,“笨崽崽,等你以后长大了,遇到了心动的雌性,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阿寻紧紧蹙起眉头,黑亮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他疑惑不解,“就像……这大黑蛇见了阿母?”
“啪。”
安澄澄一巴掌呼在阿寻屁股上,不重不轻,她洋装正色道,“说了多少次了,这是阿爹,不准乱称呼。”
阿寻委屈巴巴的埋下头,弱弱回道,“……哦,我错了,阿母别生气。”
阿寻埋进安澄澄怀里,似在小声抽泣,可把安澄澄心疼坏了。
她打的也不重啊……不不,她应该是打进崽崽心里去了。
安澄澄有些自责,可她不知道,藏在她怀里的阿寻狠狠的剜了魑炎好几眼。
“这里不会出问题了,你……先和他离开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安澄澄寻声看向一袭白衣的银落。
“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安澄澄很信任的看着银落,却又似无意识地扫了空空老头一眼。
银落心领神会,仅点了点头,未再多言。
他的视线又落在黑蛇身上停留数秒,眼神很平淡,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意味,除了魑炎本尊,没人注意到,也没人明白。
安澄澄自然不例外,她看向西风统领,“西风统领,在带回东柯土土他们之前,魔兽们不会离开,你们大可放心。”
西风这次是真心感谢魔域城,若没有他们,东南两陆免不了一场恶战。
他也没想到,防范了这么久的魔域城,此刻倒成了友人。
西风为表真诚,抖身变回俊郎又强壮的兽人,褐色的瞳孔,麦色的肌肤,强劲的肌肉。
他弯身一礼,“多谢安雌性,多谢……魔域王。”
而安澄澄在西风刚变回兽人时就侧过了脑袋,魑炎也很配合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只怪西风太过坦诚,变回兽人未着寸缕。
这要是魔兽,早就被魑炎扇飞了。
啰嗦了这么久,魑炎的耐心终于到了极致,他紧了紧蛇尾,巨型蛇身转向日落的那方,也是此刻最亮的方向。
他没有运用武力,而是带着安澄澄缓缓向前游去,林中密集的兽人自觉让开道路。
……
东陆邻北靠近雪山处,有几座花绿小山脉,其间缠绕着逶迤小河。
不同于身后白茫茫的雪山,这里只有山尖点缀着白帽,其余各处繁花锦簇,其中树木虽少,却极为高大,其枝叶密集可遮蔽风雨,树根根系发达,生长似有规律,形成了树屋。
这里,是白狐族归栖之地。
某个不起眼的树屋,屋外有几只白色狐狸探头探脑。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道呵斥传来,几只白狐吓的四散逃离,顷刻不见了踪影。
来者是一个身穿灰褐色布裙的“少年”雄兽,他端着一盘汤水药物走来,眉目中透着不满。
“真是不懂事,族长都说了谁都不能来打扰,怎么一个个的就不听呢。”他一边抱怨一边朝树屋内走去。
当脚跨进屋内时,他自然地放轻脚步,怕惊扰了木床上昏睡的小兽人。
“少年”雄兽将托盘轻放在床尾石桌上,然后坐在床边开始为小兽人检查,动作娴熟。
忽然,本昏睡的小兽人猛地睁开双眼,不等“少年”雄兽反应,一颗尖锐的象牙就抵在了“少年”雄兽脖动脉上。
“别动,小心我刺穿你的喉咙!”小兽人目光凶狠。
“诶诶,你别乱来啊,我可是救了你命的好兽啊!”雄兽举着双掌,面色近乎惊恐。
可若细看,则会发现他眸中无一丝惊惧,反倒有点玩味。
小兽人目光紧紧锁着雄兽,脑中不自觉浮现那日朦胧中出现在洞口的紫发兽人,那人气质不凡,绝不是眼前这个未成年的雄兽。
“救我的不是你。”小兽人声音冷沉。
被揭穿的“少年”雄兽并不尴尬,他咧嘴痞笑,“是是是,将你救出雪山的不是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