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本座么。”
一道淳沉具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后背贴上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腰上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捏着她的软肉。
安澄澄呆愣了片刻,终于被腰上传来的微痛唤醒,她缓缓低下头,没有回身,眉心打着结,心想着才不要理他。
“嗤呵……”
头顶又响起魑炎低沉宠溺的笑声,接着不待她反应,双眼连带一张脸被魑炎用大掌捂住,安澄澄愣怔一瞬便想一把拍开,而他又慢慢将手收了回去。
安澄澄眨了眨眼,忽才发现本寂静的四周刮起了阵阵轻风,柔软细腻,伴随着清淡花香沁人心脾,她瞬间觉得这林子没有那么森冷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夺去了她所有注意力。
她轻抬下颚,目光上移,只见绵延轻风挟来无数粉白春花飘飞在树木之间,旋转飞舞,又下落成花瓣雨。
目光微转,又见四面八方飞来五彩蝴蝶融入花瓣里婆娑起舞,数只羽毛靓丽的鸟儿飞落枝头吟唱春语,深绿的林子逐渐变得五彩斑斓,变得鲜活生气,又如童话般烂漫。
安澄澄扩大的眸瞳被蝴蝶戏花瓣填满,脸上的欢喜与惊讶尽数落入那双深黯的黑眸里。
“喜欢么?”
耳侧传来热气,一阵轻痒,安澄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被魑炎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臂弯上,稍微一侧头就撞进了他那双吸人的眼睛里。
“咚咚咚……”,加快的心跳让安澄澄感到十分不自在,方才还想着赌赌气不搭理他,这会儿看着贴在面上的这张俊脸,竟……不知所措。
她竟不知,魑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会制造浪漫,这般景象,他是如何做到的,又准备了多久……
魑炎看着呆愣着的安澄澄,笑地越发宠,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傻了?”
安澄澄努了努嘴,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而后扭过头垮着小脸。
魑炎见状眉梢轻挑,眼眸微垂,炙热的目光盯着那微微撅起的粉唇,滚动的喉结预示着他压制的情愫即将爆发。
他大掌摸上她的后脑勺,轻唤,“澄澄……”
“哼唔……”
安澄澄没想到魑炎会突然亲她,脑袋被死死扣住无从躲避,身体的挣扎让铁臂将她圈固的越来越紧,炽热的吻如飓风席卷,仿佛要将她吞食,而缠绵的情愫又慢慢将她融化。
她从挣扎到顺从,再到深陷其中……直到呼吸尽头,魑炎才不舍地松开她。
泄了力的安澄澄软软地趴在魑炎肩头,脸颊鼻尖洇开的红晕,睫羽上的水雾,无不勾引着火气正旺盛的魑炎。
他压制着,抬手附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声音淳沉低哑,“可是怨本座将你独自留在崖口?”
安澄澄睫羽颤了颤,搭在魑炎胸口的手缓缓弯曲成爪,使劲的抠着,带着鼻音的埋怨声从唇瓣里嘟囔而出。
“坏蛇……你就只记得这个吗?”
魑炎唇角上扬,捏住给他挠痒痒的爪子放到唇边吻了吻,声音依旧低哑,“以后都不会了。”
听到这话安澄澄瞬间回了力气,直起身子抽回手反抓住魑炎的领口,另一手叉在腰上,凶狠狠地瞪着他。
“什么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什么了?不会疯魔了?”
“不会了。”他回答的很快,认真的语气像在承诺。
安澄澄怔住,反应了半天才不确信地问,“你是说……以后天寒了,你不会再变成一个野兽?”
“咚!”
“啊,你干嘛敲我?”安澄澄捂着被魑炎敲了一下的额头满眼不满。
魑炎扬眉轻笑,“怎可将本座与野兽作比,嗯?”
安澄澄缓缓放下手,目光移开不看他,努了努嘴小声道,“是不一样,你更凶猛……”简直是地狱恶煞,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没有活物。
听着,魑炎非但不恼,眸中笑意更甚,他凑到安澄澄耳边,嘴唇几乎贴着她耳边肉,用着极为暧昧的语气,极具勾引的音色逐字吐出,“……本座各方面都可以很凶猛,只要你喜欢……”
耳朵上的瘙痒令安澄澄浑身一哆嗦,她推了推魑炎移开滚烫的耳朵通通冷气,这蛇怎么越发……不要脸了。
“澄澄……此处僻静,我们不要误了满地春色。”
安澄澄瞠目咋舌,所以这场浪漫只是个铺垫么,她脑子虽懵,但嘴快,急声含糊道,“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我要去找崽崽,他昨晚进入林子就消失了!”
说完,安澄澄挣扎着就要下来,可魑炎怎会如她所愿,臂弯如铁,纹丝不动。
他眸底闪过一丝暗芒,大掌捏着安澄澄的腰肢一个旋身将她抵在粗树干上,同时搬开她的腿跨在自己腰两侧。
他抵着她的额头,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低哑淳沉的声音响起,“一个月不见,澄澄的心竟落在他人身上……”
安澄澄不敢再挣扎,她察觉到魑炎情绪不对,抬起撑在他胸口的手,摸上他的脸,“魑炎,你知道崽崽在哪里对吗?”
魑炎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面上不显山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