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山:“没关系,可以用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去换,比如嗅觉?”
陈子坊:“人身上哪有无关痛痒的东西了。”
钱江山:“阑尾,它除了会发炎什么都不会。”
“……”陈子坊写到,“休息吧,明天去霍秋那里。”
“你嫌我傻?”钱江山读懂了陈子坊的表情语言,起身上楼去了,“好啊,你竟然这样,你就是不爱我了,跟你的霍秋过去吧!”
“关霍秋什么事?”陈子坊一脸懵,追上去,给钱江山发消息“我跟霍秋就是朋友,而且他喜欢女人,儿子都七八岁了!”
钱江山看了一眼手机:“你对人家这么清楚,你就是不爱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儿子多大!”
陈子坊莫名其妙被关在房门外,发了段语音过去:“不是,你倒是有儿子啊!”
钱江山倚着门,把语音转文字,顺便在脑海中模拟陈子坊的语气,忍着不笑出声,强迫自己进入到角色里去。
钱江山手里拿着一张纸巾,趴在门板上,忍泪含悲:“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只在乎儿子,你都不关心我!”
“我们母子俩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爱我就算了,你连你儿子都不爱,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多大!”
这段建议纳入北影,简直是教材级别的哭戏。
他不拿奥斯卡小金人都是黑幕。
听到前一句时,陈子坊安慰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后一句一出来,瞬间又咽了回去。
他就知道这狗东西没憋什么好屁,一天天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戏瘾。
陈子坊没搭理自顾自走剧本的钱江山,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颗蓝宝石,给钱江山发消息:“我这里有一颗海洋之心蓝宝石,不知道有没有人要,要是没人要我就扔了。”
钱江山瞬间开门,猛亲陈子坊一大口,顺手把宝石揣进自己兜里:“我爱你亲爱的,我们和好吧,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陈子坊进屋,打字到:“一天不演一段儿你心刺挠是不是。”
钱江山躺在床上,对着灯欣赏宝石:“这是生活的情趣,我不是怕你腻了我吗。”
陈子坊用手遮住直射钱江山眼睛的灯光:“别这么看,对眼睛不好。”
钱江山大字型躺在床上:“我就剩这么点儿爱好了,你再不让我干,我的人生就真的毫无乐趣了。”
陈子坊:“只能看一会儿,多了你的眼睛受不了。”
钱江山翻身把陈子坊拽到床上:“你觉得我是黑眼睛的时候好看,还是现在的灰色眼睛好看?”
陈子坊看着眼前五官艳丽的人:“都好看。”
钱江山瘦了很多,但是那张脸依旧抗打,精致艳丽的五官因为消瘦的原因更加深邃立体,灰色的瞳仁中和了过于强烈的攻击性,让钱江山看起来具有神性。
钱江山:“你好敷衍啊。”
陈子坊觉得钱江山怎样都好看:“我说的是实话,你就算变成乌鸦,也是最好看的那只乌鸦。”
钱江山应声变成乌鸦,站在陈子坊胸口,歪着头看他:“真的?”
“真的。”陈子坊捧起乌鸦,原本能两只手捧得满满的胖乌鸦,现在一只手就能捧起来,瘦的跟麻雀似的。
陈子坊:“真的。”
由于陈子坊的眼神过于真诚,钱江山相信了陈子坊的话,变回人高高兴兴的洗澡去了。
霍秋本意是不想给钱江山治疗的,他清楚自己的德行,在他这治疗相当于拆东墙补西墙,完全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但是他也知道,陈子坊也是没法了才求到他这里来,挑灯研究了一晚上之后,霍秋拿出来恢复钱江山耳朵的两个方案。
方案一,用部分触觉换听觉,可以达到完全恢复。
方案二,使用助听器,不用做交换,但是不能完全恢复。
陈子坊好不容易有个伴儿,两人又那么相爱,霍秋实在不想让他受太多罪。
胳膊都已经断了,再用别的东西去换听力,那活得也太受罪了点。
钱江山两人是上午十点到的霍秋诊所,到了之后霍秋大致说了一下两个方案,说完之后看向陈子坊,等着他做选择。
陈子坊则是看向钱江山,示意这件事由他做主。
钱江山:“方案二吧,能听到一点就行,剩下的我可以用别的感官判断。”
霍秋拿出昨天晚上特意为钱江山准备的文字版ppt。
“先说一下方案二的弊端啊,他不能完全恢复,而且要做手术。”
“并且这个手术时间很长,而且很疼,不能打麻药,因为离大脑太近,打麻药会损坏脑神经。”
“嗯。”钱江山已经不在乎疼不疼的,“术后恢复要多久?”
霍秋跳转ppt页面:“下手术台就成,你是游泳还是自由搏击都行,在我这儿治疗没有恢复期一说。”
钱江山:“那还挺好。”
霍秋跳转ppt:“我再说一遍啊,这手术可疼,我需要把你的耳朵和头打开,然后再里面植入助听器原件,这个过程你需要保持清醒,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