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霖闻言都要气笑了,难怪淑妃得不到文宗帝的宠爱,真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他忍着怒气问,“母妃,你这是盯上辅国公府了么?既想儿臣娶容悦,又想嘉欢嫁容慎。”
淑妃还振振有词,“皇家娶他一个女儿,还他一个公主,可谓亲上加亲,这难道不是好事儿?”
楚玄霖声音冷了几分,“母妃莫不是忘了?我朝有规定,驸马只可尚公主,从此不得出任要职。”
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先君臣后夫妻,成婚后驸马要住在公主府,并且只可出任一些虚职。
林天佑当年本是科举入仕,得了不错的名次,还自请带着妻子去外地任职,做出了一番政绩。
期间他与妻子恩爱有加,共育了一双儿女,原本是想一直留在外地,但林天佐强行将他调了回来。
林天佐本意是兄弟皆在盛京城,彼此间有个照应,让仕途走的更顺更远,不料却事与愿违。
不久后丹阳长公主丧夫,又看上了芝兰玉树的林天佑,不顾他早已有了家室,非要招他为驸马。
林天佑的家庭与仕途,因此被毁于一旦,楚玄霖并不觉得辅国公府会任由嘉欢公主毁了容慎。
辅国公府好不容易出了个文官,莫说别人,元德太后都欢喜的很,淑妃又何来的胆子肖想?
“尚公主也没有亏待了他。”淑妃认为皇家高于一切,楚玄霖这般提醒,她还未能醒悟。
楚玄霖懒也得多言,“那母妃大可试试,父皇会否答应,让母妃毁了他看好的榜眼郎。”
淑妃早年间便被文宗帝评价过,“美丽是美丽,但实在是愚蠢”,他说的再多她也听不进。
容慎年年参加宫宴,嘉欢公主自是认识,对他虽说不上有多喜爱,但招他为驸马倒也能接受。
听得楚玄霖的话,她感觉受到了侮辱,便不再愿意,“即便父皇答应,我还不答应呢,哼……”
淑妃呵斥,“民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遑论我们皇家,婚事又岂有你选择的余地?”
嘉欢公主央求,“那母妃莫要太着急,慢慢挑,慢慢选,为嘉欢选一个最好的驸马可好?”
淑妃语重心长,“你以为本宫舍得将你嫁出去吗?可最近北戎有了些风声,本宫实在是担心。”
因着此前有公主和亲北戎,下场凄惨,嘉欢公主对北戎极为敏感,连忙追问,“什么风声?”
“北戎想要东陵公主和亲,此事若成了真,你便成了最好的选择。”淑妃便是因此着急。
宫里如今只有两位还未出阁的公主,嘉善公主向来深得文宗帝欢心,他自是不会舍得。
再加上嘉善公主尚未及笄,而嘉欢公主却正值婚龄,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更合适去和亲。
“什么?和亲北戎?”嘉欢公主一听便怕了,“母妃,嘉欢不要,求母妃救救嘉欢。”
淑妃看向楚玄霖,“霖儿,嘉欢是你亲妹妹,你回去且想想看,可有合适的驸马人选。”
楚玄霖拒绝,“此事由不得儿臣做主,无论是否要和亲,嘉欢的婚事都轮不到儿臣置喙。”
“那你就要看着我和亲北戎?”嘉欢公主怒道,“果然被贤妃教坏了的人,连胞妹都不顾。”
母子与兄妹亲情乃是他们三人间的禁忌,淑妃赶忙制止,一个劲给她使眼色,“你胡说些什么?”
嘉欢公主不依不饶,“本来就是,同样是亲兄妹,为何八皇兄对嘉善那么好,你对我却如此无情?”
楚玄霖不想与他们彻底撕破脸,忍着脾气反问,“到底是我对你无情,还是你对我无义?”
“我……”嘉欢公主心虚,信手便找了个借口,“我年纪比你小,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
楚玄霖神情悲伤,“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般大,况且昔日我主动示好,是你再三伤我……”
当年他从贤妃处回到淑妃身边时,嘉欢公主年仅五岁,确实还不懂事,所以他便主动亲近。
奈何她因着有人的故意教唆,又哭又闹,说他不是淑妃的儿子,非要赶他回到贤妃处去。
那时她年纪尚小,楚玄霖不与之计较,可过了好几年,她又怕他争宠,对他的态度越发恶劣。
他本以为日久见人心,只要自己好好哄着她,她早晚会看到他的真心,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淑妃劝他,“好了,霖儿,你少说两句,都不是小孩子,怎还揪着过去那些事不放呢?”
楚玄霖反问,“母妃难道放下了吗?你不憎恨贤妃抢走你儿子,不怨恨你儿子认贼作母?”
淑妃脸色一沉,不再顾忌他的感受,“霖儿,你非要与本宫这般针锋相对才开心吗?”
“儿臣不敢!”楚玄霖起身对她一拜,“儿臣只想让母妃明白,释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