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现在的身体再怎么说也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再加上超强的恢复力,一个人打他们几个人都不在话下。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两个掌柜都已经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求饶了。但现场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去拉架,足见这帮人全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根本不是多么牢靠的联盟。
直到陈容打累了,自己收了手,那道貌岸然的阮玉才开口道:“陈家放任小厮行凶,这个事情就交给官府来处理吧。我的人已经去报官了,县令大人马上就到。”
如果按以往来说,牵扯到定远伯府,至少也得是幽州知府这个级别的才能来处理。但如今定远伯府失势,阮玉只是就近找了金陵县令,而且这个县令是他的人,更好办事。
王露听到这话,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从后门走了。
她刚才见陈容打人的时候,也是有些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晋州第一才子还有如此暴力的一面,不过那些人也确实是该打。
这样看来,那家伙真是越来越合自己胃口了……可是爹爹到底为什么不同意啊,我好不容易有个能瞧上眼的人……
包厢里,陈容有恃无恐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刚才打得有点累了,他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等县令来。
说句难听的,以他现在的层次,早就不把县令放在眼里了。真不是他仗势欺人,实在是这些人太过嚣张,欺负到自己头上了,总不能任人宰割吧?
阮玉又道:“陈大小姐,你家以后若还想在金陵立足,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了,不能被一个小厮害了整个陈家。我和县令大人有些交情,武掌柜和马掌柜这边,也可以帮你说说话,大家都是商会一员,真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只要你答应了先前的条件,相信是可以大事化小的。”
陈薇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他不是我家的小厮,这事他想怎么收场,我陈家全听他一人的。”
阮玉愣了愣,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答案。这小子不是陈家的下人,那他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陈家还有这号人物?
“我想起来了!”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陈容叫道,“我在王大小姐的生日宴上见过你,你不是给天然居写了对联的那个晋州解元吗?”
阮玉疑惑地盯着陈容问道:“你是晋州人?照这么说,你不是陈家的人?”
陈容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姓陈,叫陈容,你说我是不是陈家的人?”
“我怎么没听说过陈家有你这号人物?”阮玉的表情不太好看,对陈容抱有很大的敌意。
陈容冷笑道:“陈家有什么远房亲戚还得通知你啊,你算老几?”
他心想着,正好今日借机认下和陈家有亲戚关系,以后把芙儿带走,也能少叫人说闲言碎语。
阮玉面色铁青地说道:“不管你是哪里人,也要遵纪守法,你打了人,这事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县令大人一定会秉公执法。”
秉公执法?陈容差点没笑出声来,看你那表情就知道,这个县令肯定是你的人,秉谁家的公,执谁家的法呀?
在贵族圈子里不一直是谁后台硬谁牛逼么?真有秉公执法之说,陈奇早就该进去了,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也不像什么好鸟,没准手上也有案子。
既然是比后台,那他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定远伯府没失势的时候,他都能把陈奇弄进牢里去,你们这帮人再有权有势还能比得上当初的伯爵府?
他刚才就注意到王露偷偷跑出去了,肯定是找她爹去了呗!这小妞虽然性格嚣张了一点,但三观还是没问题的,始终在帮陈薇说话。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呗,看看是兵马道指挥使牛逼,还是你金陵县令有种。
果然,没多时,金陵县令便带着一众衙役冲进包厢。武掌柜和马掌柜见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急忙指着陈容说道:“就是他殴打我们,在座的都是证人!”
金陵县令大手一挥便要下令抓人,只见陈薇挡在陈容面前,坚定地说道:“是我指使他打人的,你们要治罪,冲着我来便是。”
陈容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心里还真有些感动。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有人喊道:“幽州兵马道指挥使,王锵王大人到!”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王大小姐早就跑出去把她爹找来了。但是她爹来了又能怎样呢?他们众口一词,都能证明陈容当众打人,王指挥使总不至于颠倒黑白吧?就算你闺女和陈薇关系好,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萧县令急忙到门口迎接,恭敬地行礼道:“参见指挥使大人。”
王锵随意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扫视全场,发现陈容果然在,于是开口问道:“听说此地有人打架斗殴,本指挥使特意过来看看。”
马、武两位掌柜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道:“请指挥使大人为我二人作主啊,那歹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萧县令道:“大人,下官正要把那歹人带回县衙审问呢。”
王锵道:“那就不劳烦萧大人了,此人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