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愣了一下,问道:“呃……什么意思?你还想让我带谁,陈奇吗?如果他不听话的话,我可以把他带走好好管教一阵,保准让他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乱搞。”
“没谁。”陈薇低头揉了揉眼睛,随后抬头望着陈容,露出笑容问道,“陈公子,之前一直没问过,你的两个未婚妻……应该很美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陈容想了想,大家都这么熟了,这事也没必要瞒她,便如实答道:“有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是个很惹人怜爱的小丫头。另一个是晋州的花魁,我给她赎了身,现在担任话剧团的团长,你知道的。”
“才子和花魁哦,一定是个十分浪漫的故事。”陈薇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艳羡之意。
“其实也没什么故事。”陈容苦笑一声,说道,“对了,说不定你听说过她。民间不是有个江南美人榜吗,你排第二,她排第三。如此说来,你比她更好看才是。”
“我听说过这个榜单,也知道自己在上面,但我不喜欢这种编排女子的消遣产物,所以没有关注。”陈薇的目光紧紧盯着他,问道,“那在陈公子心中呢?我和你的花魁娘子谁更好看一些?”
陈容真是纳闷了,是不是从古至今的女人都爱问这种送命题啊?
他很是无奈地说道:“在我看来你们各有千秋,没有胜负之分。”
“你应该给她写过诗吧?”
陈容点头道:“写过一首。”
陈薇问道:“可以念给我听听吗?”
陈容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第一次跟宛青见面的时候,送了她一首诗,后来又给醉花楼的诗墨姑娘送了十首。因为都是抄的,有些分不清了,他回忆了许久,方才确定送给宛青的应该是李白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陈容沉稳的声音落下,听得陈薇有些呆了。
“这诗……写的真好。”许久后,陈薇这才忍不住感叹。
陈容试探道:“你不会也想要一首吧?”
陈薇皱了皱眉,疑惑道:“怎么,陈公子经常给女孩子赠诗吗?”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陈容连忙摆手,心说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曾经一口气给另一个花魁写了十首诗,不然她得怎么看我……
陈薇撇了撇嘴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怎么好意思求你赠诗?再说,我自己也能写诗,你若想要,我还可以写给你呢。”
陈容道:“确实从来没人给我写过诗,哈哈。”
陈薇的眼波流转,若有所思。
但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陈公子,画皮的剧本也是你写的吗?”
“是的。”陈容点头,“你还想要其他剧本?”
陈薇轻轻颔首道:“既然要发展话剧团,肯定不能一直只演画皮。其实我觉得你那西游记的故事也挺适合排成话剧的,可惜没有文本,只能等你以后有时间再说了。”
陈容沉思片刻,说道:“等我到晋州之后,给你寄几个现成的剧本过来,你先让话剧团排练着。我脑海里还有很多新的剧本,等春闱之后再找时间写出来。”
“还有新的剧本?”陈薇目光惊诧地盯着陈容道,“陈公子,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呀?”
“我说我做梦梦到的你信吗?”
“噗——”陈薇不禁失笑,反问道,“你怎么不说你是从未来回来的呢?”
陈容瞪大了眼睛,半开玩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哼,没个正经,不理你了。”陈薇将嘴唇轻轻闭合,微微抿着嘴,眨眼间透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说道,“太晚了,我要睡啦!”
“那晚安吧,我再去看看芙儿。”
“其实我一直没想明白。”陈容正要推门而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的陈大小姐温柔的声音,“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和芙儿的娘亲是故交?”
陈容随口解释道:“呃……一言难尽,算是家里的交情吧。”
“芙儿的娘亲是孤儿,从小就在定远伯府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怎么早没人告诉我呢?!陈容无语了,原来这句谎言的漏洞这么明显吗……
见陈容半天没有答话,陈薇接着说道:“你不想说就算啦,反正我相信你。”
陈容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神色坚毅地说道:“陈大小姐,你只需要知道,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和芙儿这边。陈家,以后有我罩着。”
“我知道呀。”
陈薇笑了,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也像是小孩子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开心。
她望着门口,心中默默说道:陈公子,可你又知道吗?除了芙儿以外,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的人了。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应该只是个沉浸在丧父之痛中的柔弱女子吧?我和芙儿,应该正在受到陈奇的打压,稀里糊涂地把日子过下去。
我本来什么都不懂,是你口中只会吟诗作对的笨蛋美女,是你逼着我跟陈奇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