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州解元陈容,代表金陵陈家和定远伯府,求见崔缎崔员外。”
崔家大宅门外,沈逸在陈容的授意下高声吆喝道。
他今日就是要高调拜访崔家,让阮家,还有那些在观望中的家族都知道自己的动作。
只要崔家表态,他相信那些坐山观虎斗的商户家族也会立刻有所表示。在自己离开幽州之前,他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给陈家造势。
虽然沈逸的中气十足,叫嚷声很大,但崔家的门房还是进院禀报去了。过了没一会儿,崔无名亲自从府内出门迎接。
崔无名拱手道:“陈兄,你来崔家直接通禀一声便是,何故行此大礼?”
陈容今天的拜访很正式,手里提着丰厚的拜礼。崔无名还不知道金陵商会的事,他一向不过问家族生意,因此感到有些奇怪。
陈容解释道:“崔兄,我今天是代表陈家来和崔家谈合作的,不得已要正式一些。等正事谈完,我再与你把酒言欢。”
“缎叔应该去店铺了,我派人去叫他回来。”崔无名道,“陈兄,先与我进府休息吧。”
陈容二人跟着崔无名进了崔府,一路径直来到议事大厅。他们先前在崔府住过几日,对此早就轻车熟路。
崔家的府邸很大,而且周边的几个府邸都属于崔家,很多崔氏的核心人物都拖家带口地住在这里。之前毕竟是寄人篱下,陈容也没敢到处乱走,因此并未在府上见过崔缎。
在等待崔缎的时候,陈容一直在和崔无名闲聊,得知陈容计划明日就返程后,崔无名十分可惜地说道:“陈兄,那我们就京城再见吧。”
陈容恭维道:“希望能与崔兄在顶峰相见。”
“哈哈,有陈兄在,状元我是不敢奢求了,希望能考个前三吧。”
陈容谦虚道:“会试可不是写几首酸诗就能名列前茅的,我还差得远,能进一甲就心满意足了。”
崔无名陪陈容等了许久,崔缎这才姗姗来迟,一进门就连连赔罪。但陈容感觉他有些刻意的成分在里面。
他也确实是故意的。
当他在崔家的某个店铺里听到下人的通禀时,立刻说道:“不急,先晾他一会儿,也好叫他知道,谁才是有求于人的一方。”
于是他硬生生拖了两盏茶的时间,才慢悠悠地从铺子回去。
见崔缎已然回来了,崔无名很识趣地先行告退。崔家的分工很明确,他不参与家族生意,就不会在此旁听。除非家族会议叫上他一起商讨,不然他不会主动干涉崔缎的工作。
“崔员外,别来无恙。”陈容起身行了个作揖礼。
崔缎摆摆手道:“陈解元客气了。崔某不喜欢绕弯子,我也知道你的来意,有什么想说的,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陈容也不喜欢绕弯子,巴不得直来直去呢,当即拱手说道:“崔员外,晚辈知道阮家也私下联络过您,或许给您开出了很丰厚的条件。我也不讲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无论是新商会还是老商会,对崔家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无非是选择哪个盟友罢了。我可以保证的是,阮家能给的,陈家也能。但陈家能给的东西,阮家给不了。”
“呵呵,陈解元好大的口气。”崔缎眯起眼睛,打量着陈容问道,“我倒想先问问,你确定自己真能代表陈家?你应该马上就要走了吧,下个月陈奇出狱,陈家岂非又要回到他的手里?”
陈容侧过脸,轻笑出声道:“崔员外究竟是高看了陈奇,还是小瞧了陈大小姐?如今陈家在陈大小姐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别说一个废物陈奇,就算是陈明回来,也得听她的!”
崔缎道:“我派人调查过你的背景,虽然你也姓陈,但你和金陵陈家非亲非故。无名说,他在晋州与你一见如故,崔颢和你是恩科院的室友,你这次是来金陵拜访他二人的。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在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陈家来的。”
“崔员外不用套我的话,我为什么来幽州并不重要。”陈容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双眼定定地看着他道,“重要的是,我现在就是金陵陈家的一份子,而且我会永远和陈家同舟共济。陈大小姐也对我足够信任,因此崔员外完全可以放心,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代表陈家。”
崔缎笑道:“好啊,那我就直说了,阮家愿意将两家月入千两的店铺转让,你陈家能吗?”
陈容正色道:“崔员外,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不是用这些蝇头小利来收买你。”
“哦?陈家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出?”崔缎挑了挑眉,斜眼看着他道。
“区区两家店铺,就能将崔家和陈家牢牢绑在一起吗?如果将来店铺利润下滑了呢,万一店铺倒闭了呢?基于此谈成的合作还能作数吗?陈家需要的是可以长久合作的盟友,在这个过程中,陈家愿意竭尽所能实现两家利益的最大化。”
“如何实现?”
“内衣和火锅,崔员外应该看到了这些新鲜事物的市场吧?实不相瞒,这几样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我想,就能创造出数不清的新产品。”陈容目光坚定地说道,“陈家接下来会着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