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之洗完澡,边用毛巾粗暴地搓揉着湿发,边在心中懊恼。
刚刚的氛围明明那么好,却因为他的失误全被毁了。
本来准备趁着气氛好,直接求婚的,现在把遥遥淋成那样,怎么好意思?
下个完美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天,如果他现在去找遥遥,迎接他的不会是被扔出房间的枕头和被子吧?
傅瑾之俊美的脸上浮现出阴霾,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几根发丝掉落在地。
就在这时,他半掩着的房门被推开,收拾利落的温遥倚在他门口。
脸上架着不知从哪里翻出的墨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温遥吹口哨,“ hi,帅哥~”
“一个人在卧室啊,害不害怕?”她摘下墨镜,朝傅瑾之wink一下,“我来给你壮壮胆呗。”
温遥掐起怪模怪样的语调:“刚刚~崽~那边看到你,感觉~你的样子~还蛮帅气的。”
傅瑾之心头郁气一扫而空,俊美的脸上溢出笑意,“是啊,我好怕,遥遥多陪陪我吧。”
如果将傅瑾之的黑化值挂在头顶,温遥就能亲眼见证它瞬间清零的景象。
温遥得意,“看啊,8848,我就说瑾之肯定在闷闷不乐,还得是我。”
8848机械音冷漠:【本统已死,有事烧纸。小事招……】
温遥:“……”
自认为已经安慰好了傅瑾之,温遥沉?于脱离天道控制的喜悦中,晚上让厨房做了火锅,美美饱餐。
半夜,温遥觉得胃有些不舒服,像是没有消化好一样撑胀。
她习惯性地转向傅瑾之的方向,想让他替自己揉揉,却只触到一片冰凉。
温遥猛然睁开双眼,昏沉的大脑渐渐清醒。
此刻,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傅瑾之那边没有一丝温度,像是离开了许久。
温遥将头发捋至脑后,从床头柜上拿回手机,眯着眼看时间:凌晨2点。
温遥迷惑,自从安柔柔下线,傅瑾之的失眠不药而愈。
现在这个点,他不在床上也不在卫生间,究竟去了哪里?
傅瑾之正在客厅喝酒,茶几上、沙发旁摆满了酒瓶。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随手将还剩半杯的名酒泼洒在地毯上。
温遥脚刚踏进客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她皱着眉快步上前,看到五六个空酒瓶。
而傅瑾之正在动手倒空下一瓶。
温遥倒吸了一口凉气,“瑾之,你喝了这么多瓶酒?”
傅瑾之纤长的睫毛微垂,在昏暗温暖的灯光下,洒下一片错落阴影,有些绮丽。
他声音低沉,“遥遥,我没喝多少。”
他真的没喝多少,晚上演这一出,只为了赌温遥会不会来。
浓郁酒味是撒了不少在地毯和身上,空瓶则是将酒换了酒瓶。
温遥睁大眼睛,手指向桌上的空瓶,“这还不多吗?”
“天啊,这瓶是从拍卖会上拿回的吧,我记得它80多万,嘶,还有这瓶……”
“你这一会儿喝了几百万的酒!”
温遥看向傅瑾之,“你不是说这些酒要细品吗?一次性喝这么多跟喝x锅头有什么区别。”
温遥真心实意地心疼,“瑾之,你糊涂啊!”
想要装脆弱可怜的傅瑾之:“……”
温遥上前,坐到傅瑾之身边,将他手上的酒杯拿下,握住他的手:
“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讲给我听啊。”
千万别拿这些名酒撒气了,这跟烧钱没有区别,没有!
傅瑾之耳尖泛红,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他好像又搞砸了。
温遥晃晃他的手,“嗯?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傅瑾之唇瓣微动:“我想求婚。”
温遥微怔,随后把他头转向自己,“那就求啊,还怕我会不答应吗?”
她主动吻向傅瑾之,忽然僵了一下。
傅瑾之没有察觉,他按住温遥的长发,加深了亲吻。
一吻完毕,傅瑾之牵着温遥的手走到衣帽间,房间里摆着一条粉色长裙。
腰间立体薄纱似花瓣又似展翅的蝴蝶,丝滑裙身上遍布珍珠与钻石,华丽又极具设计感。
温遥惊艳,“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样的重工礼裙,短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
傅瑾之轻笑:“在你帮赵光求婚之前。”
“去吧,遥遥,试穿一下。”将温遥推到礼裙前,傅瑾之去到另一边的试衣间。
虽然求婚错漏百出,但形象一定要是完美的。
傅瑾之一身古典礼服,双排雕花银扣熠熠生辉,胸前的鸢尾花胸针上有颗粉钻,隐隐与温遥的长裙相衬。
他等待良久,温遥仍未出来,傅瑾之心下担忧,推门而入。
温遥坐在椅子上出神,身上的长裙穿了一半,因为实在拉不上拉链。
温遥呆滞:“8848,我,胖了?”
8848:【忘了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