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宝贝…”
女人眼眶发红,温柔的握住小姑娘的手腕。
得了女人确切的回应,温卿禾侧过头满腹委屈的跟女人哭诉:
“呜呜…妈妈…痛……”
“卿卿好痛……”
产房的几位医生,难得听到产妇出声,纷纷松了口气,随即不敢耽搁,赶紧帮助产妇使力。
没有人顾得上去看产妇的眼睛,也没去深究产妇开口像是求安慰般娇泣的呼痛。
毕竟人在受到极大痛苦后,都会下意识想到最亲近的人,他们只觉得寻常。
要不然,定然会发现,现场过于诡异。
小姑娘依恋的盯着一旁的助产医生,就连那医生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这产妇说不准是出现了幻觉。
把她当成了妈妈。
…
女人看着曾经豆丁点大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甚至即将成为母亲。
她心底一阵心疼。
手上温柔的给小姑娘拭去泪水,随即在虚空中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痛的喘不过气的温卿禾下一秒就一点儿痛感都没了。
“宝贝,好点了吗?”
温卿禾看着女人,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诧异和欣喜,瞬间破涕为笑,
“呜呼…不痛了……”
一旁的医生听着女孩的话,不由得心生感动。
要不怎么说,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群体。
这么痛的时刻,都能给予自我安慰。
可随着产妇突如而来的放松身体,没等医生心惊,是不是产妇又没力气的时候,
腹中的胎儿像是里面有了推力,一点点划出产道。
接产的医生大喜,只当是孩子迫切的要出来…
一分钟后,随着新生儿“哇——”的一声,一个小生命成功降生。
“生了!”
“是个女孩,现在是下午五点十八分。”
“五斤八两。”
…
其他人的忙碌像是把温卿禾和红衣女人隔绝在外。
“宝贝,辛苦了。”
女人在小姑娘的额头落下一吻,怜惜道。
温卿禾却一阵慌张,手上紧抓着女人的手。
“呜呜,妈妈,你是不是要走了……”
红衣女人惊讶,眉眼间都是对女儿的不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且不说,她的事情还没做完,就是留下来,她此刻也不好再面对外面那个男人。
在确定温卿禾已经平安了后,她打了个响指,小姑娘直接昏睡了过去。
手上却还没安全感的紧紧抓着她的手。
她一时无奈,只好临时从储物格里拿了那块,她早早就准备好却没机会送的血玉,放在小姑娘手里。
这才踏着虚无出去。
离开前,她回头透过那道墙,看向门外那个已然进入沧桑之年的男人。
一墙之隔。
门外的温云淮似有所觉,倏的侧过头。
眼前明明是医院冷冰冰的墙面,可他却好似透过墙体,看到那双日日夜夜饱含思念的眸子。
沉寂已久的心跳慌乱又毫无节奏的跳个不停。
可只一瞬,那双眸子好似又只是他的错觉,消失不见了。
没等他心底怅然若失,产房的门就被一个护士从里面打开。
“温卿禾的家属——”
门口的几人立刻齐刷刷的围过去。
那护士抱着孩子的手一紧。
要不是这些人中有的还穿着军装,外面又站了两排齐刷刷的军人,她都要觉得,这些人是不是来抢孩子的。
“我妻子怎么样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儿媳妇儿呢?”
几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出现,小护士也算是弄明白了这关系。
她把怀里的孩子露出来,
“你们放心,母女平安,这是孩子,你们谁抱?”
宴枭大脑好似才刚刚回神,反复咀嚼着护士的话。
母—女—平—安——
意思是,卿卿平安?卿卿没事了。
太好了!
卿卿没事了!
可随即他又往小护士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男人神色紧张,
“我妻子怎么还没出来?”
小护士惊讶道:“产妇没这么快,里面还在做最后的清理。对了,孩子谁抱?”
宴枭直接忽略最后一句,直直的站在门口,看着护士身后那道通往产室的门。
一旁的的温云淮,这会儿也没心思抱孩子,他女儿还在里面没出来,更何况刚刚那一瞬的错觉,他总有些心慌。
只匆匆瞟了孩子一眼,就错开身子,让出身后的林英如。
“给亲家母抱吧。”
林英如赶紧把手上的东西全堆在宴镇岳的怀里,小心的从小护士手里接过孩子。
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重量,可林英如却紧张的后背冒汗。
百八十斤的沙袋,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