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位,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随便一句话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李景隆看着这青年,眯着眼睛,道:“看来你们杭州城也该治理治理了...罢了,你们走吧,此人咱保了,以后谁要找他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青年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这些士兵便飞速朝着远处跑去,生怕等会李景隆会将他们给叫住。
不多时,府衙的差役也趁着混乱灰溜溜的逃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
屠户没想到面前这个青年三言两语之下,竟然就让府衙的差役和城中的守军都撤了,看着李景隆,有些感激的道:“多谢公子。”
而李景隆看向屠户,问道:“这坊市之内,地痞流氓多吗?他们是怎么收取钱财的?”
屠户闻言,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匆匆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屠户的腿,泪眼婆娑的喊到:“爹爹,爹爹...”
哭声十分嘹亮,但神色之间却皆是惊魂未定。
屠户见状,连将宵女孩抱了起来,小声的安慰着,然而才回答李景隆的问道:“多,光是这坊市,便有四伙人,他们可能今天收了银子,明天又会换另外一个人过来收取银子,有时候赶巧了,一天能来四伙人。”
李景隆嘴角一抽,道:“那你们还有什么赚头?”
按照这个手法,这些商贾怕是连自己的本钱都赚不回来。
屠户闻言,无奈苦笑,道:“哪还有什么赚头?如今大部分的人都去城中的赌坊借钱了,而且咱们想走也走不了,之前官府规划坊市之后,我等签订摊位租金的时候,契书之上便写了,如果无故弃摊,得赔给官府二百两银子。”
李景隆瞳孔一缩,二百两银子,难怪即便这些摊贩被这些地痞流氓如此欺负,却依旧不敢离开。主要这是衙门的钱,一但欠下了,想不还都不可能。
“此事是哪位老爷牵头的?”
李景隆又问道。
屠户道:“是杭州的通判大人。”
“原来如此。”
李景隆点了点头,道:“你且回去吧,他们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若你真死了,我会给你们报仇。”
“多谢大人。”
屠户连连点头,他知道,李景隆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毕竟是萍水相逢之人。
而李景隆再次回到豆腐脑摊位之上,便将屠户的话都告诉了朱标等人。
罗贯中听到坊市里的乱象,摸着胡须,淡然的道:“这年头好官有,恶官也不少,而且这件事说白了,就算朝廷要查也没有证据,那通判完全可以将罪名安在那些帮派的头上,将自己给摘出去。”
朱标也是皱着眉头,道:“官匪相护,这杭州通判简直胆大包天,还有杭州知府,既然出现了这种情况,肯定是知情的,两位父母官,却攀附在百姓身上吸血,简直可耻!”
“表叔,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管了,书信一封交给锦衣卫就行了。”
李景隆说道。
杭州的事情不是他能参与的,毕竟福州已经足够大了。
朱标闻言,点头道:“这件事你去交代二虎吧,尽快解决。”
“嗯。”
李景隆点了点头。
是夜。
杭州城,府衙之中。
杭州通判刘睿听到手下汇报今天的事情,顿时便站了起来,看着差役道:“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李景隆?他不是被陛下关在诏狱之中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差役闻言,道:“看的清清楚楚,真是李景隆。”
刘睿闻言,顿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后背一阵发凉,同时心中暗想着,难怪福州这两年发展的这么快,感情李景隆根本就没有在诏狱之中。
而前段时间,福州的罗贯中还曾来找他说要在杭州建造火车铁路和车站。
当时福州愿意出十万两银子,所以就答应了。
“快,去叫知府大人!”
通判立马说道。
不多时,杭州知府杨鹏程便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府衙之中,看着刘睿道:“真是李景隆?”
“应该是的。”
通判叹了口气,道:“今日在坊市里,他应该看到了差役和那些地痞流氓勾结,这件事咱们做了几个月了,如今手中的钱财足有几万两,这件事如果被他捅到了京城去,咱俩一个都跑不掉。”
然而杨鹏程却轻笑了一声,道:
“何必如此紧张?你还怕了如今的李景隆不成?若他还是九江侯,或许我还会担心,但如今他是待罪之身,却出现在杭州,他若真将这件事捅到了京城,我们倒霉,他也同样会倒霉,那些御史言官不会放过他的。”
毕竟,这件事说起来,是皇帝糊弄了满朝文武,一但捅出去,谁也别想好过,到时候皇帝迫于压力,可能会定更重的罪名。
刘睿有些迟疑的道:“当真,我还是有些担心...”
“何必担心,走,今日秀春坊,带你出去喝几杯,今日听说从福州